身份,能使唤得动朝中人,又是怎么能找进山中来……
正思虑间,却见叶暇安抚地向秦之澄微笑道:“抱歉抱歉,是我来晚了,送你一件礼物赔罪吧?”
她打了个响指,翩飞的紫色蝴蝶便落到了秦之澄肩上,阳光下,轻盈的蝶翼闪着细碎璀璨的七色光芒,蝴蝶和美人构成了一副梦幻般的图画。
秦之澄:气死了又来这套!
狄振羽:怎么感觉心情甚是微妙?
薛映水把同情的眼光落到狄振羽脸上,此刻的异邦大哥,头顶上好似顶着一片大草原……
被叶暇拖着的魔狐此刻终于变色,他不可思议地盯着停在秦之澄肩上的蝴蝶,喃喃道:“追影蝶?怎么可能是追影蝶……”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哈哈大笑:“原来你是秦家的后人!难怪能穿过我布下的天罗地网,我输的不冤,不冤!”
还天罗地网呢,叶暇按了按眉心,摇头道:“我姓叶,不是秦家人。还有,别给自己找借口了,你输给我明明是因为你那半吊子的道家功夫。”
说来秦之澄和叶暇两人的内功的确相差无几,但万物讲究相生相克之道
若说魔狐的云生风行步是半吊子,那么秦之澄的云生风行步就是半吊子的半吊子,她输给魔狐就是用错了方法,因而处处被笑书生克制,她若是从一开始就以《连城刀诀》应敌,魔狐未必能在她手中讨到好处。
叶暇则不同,她是正宗的道家传人,奇门八卦难不住她,对魔狐的功夫自然是有所压制的。
青令山四煞一朝除去了两人,现今只剩使毒的魔蛇和最为神秘的业道灵。但既然招惹了,又花了这么大功夫,不把这颗毒瘤拔除,就算白来一趟。
秦之澄把得来的消息悉数告知,叶暇扯扯嘴角,将魔狐扔到吕逸飞手中,交由他去审问。令钥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既然有了人在,何必担心问不出另外二人的所在?
她拍了拍秦之澄的肩膀,低声道:“追魂蝶这回,我可不替你背锅了。”
追影蝶养育之法掌握在南帝长孙非卿的手中,而能让南帝送东西的,只有秦家的女人。秦之澄极精御兽之术,天机府中存有的追影蝶茧都是她培养出来的,叶暇对如何培养一窍不通,只知道使用之法。
秦之澄低笑道:“不背锅,还不是没否认?”她眼神狡黠,透着盈盈的星光,当真是摄魂夺魄的美丽。
狄振羽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人窃窃私语,沉默地将门推开,把趴在门上的薛映水放了出来。
薛映水“蹭”地一下抱住了叶暇的大腿,在秦、叶二人呆愣时便“嘤嘤嘤”哭诉起了这几天的悲惨遭遇,叶暇最受不了小姑娘这种撒娇,连忙蹲下,开始柔声轻哄。
“……”秦之澄无语半天,向狄振羽示意走远些。
男人幽蓝的眼珠里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点点头,把她拉走了。
叶暇在安抚小姑娘的间隙里抬头注视二人的背影,无限感慨。
“哎,阿澄你可要擦亮眼睛啊……”
“占有欲这么强,这家伙可不是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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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映水被抓到青令山的内情,让叶暇不由得扶额叹惜。
她随姐姐薛碧水参加昆仑剑派的婚礼,婚礼却遭逢叶暇插手,江黯生走火入魔,邵婷身死,昆仑剑派一分为二。
落到这么个结局,来贺喜的宾客也不好多待。再者,薛碧水除了道贺还有其他要事在身,在叶暇走后不久,她们两人也走了。
碧水山庄处于南方沂州府,为一方富甲,近些年来,庄下的“彩轩堂”更是开拓了在北方的胭脂生意。
南来北往的商客,要运送货物,大都必须经过止战江。
薛碧水身为碧水山庄的继承人,对家中生意早有接手,“彩轩堂”的运营都是由她负责的,这回她出门,主要还是为了谈生意。
“彩轩堂”的胭脂原料,很多都是出自南方沂州府,要开拓北方市场,货又怎么能少?
只是止战江上的水匪大帮赤水坞借助地利,在各类生意中都插了一手,他们手中的财富不比晋州的煤老板、沧州洛兴城常府或沂州的碧水山庄差——有了钱,就有了人。
赤水坞人力、物力、财力样样不缺,帮中上下数不清的武林好手,他们盘踞在止战江上,成了为患一方的水匪。虽不敢动官船,但来往的商船客船皆要上交保护费,有时一趟货走下来,钱还未赚,商客的货倒去了一大半。
这回“彩轩堂”的生意也是如此,碧水山庄的货船被赤水坞截下。薛碧水有意与之商谈,希望能赤水坞能退一步,好歹碧水山庄也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势力,若真较量起来,赤水坞不死也要脱层皮。
结果不曾想,他们竟半分不给面子,甚至将前来商谈的薛碧水关了起来。
“既如此,你怎么不和碧水姑娘在一块儿?”叶暇皱眉道:“反而落到了魔蝎手中。”
薛映水擦干眼泪,哽咽道:“不知青令山是怎么和赤水坞有了合作,赤水坞中人把二姐和我分开□□,听说是业道灵另有什么计划,派魔蝎出面将我带回了青令山关押,我也不知,二姐此刻到底是在赤水坞中还是和我一样在青令山里……”
她毕竟年岁尚小,遭此变故心有余悸,一遇到叶暇便升起了依赖情绪。
小姑娘咬着唇哽咽道:“叶姐姐……你这么、这么厉害,能不能帮我把二姐救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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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澄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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