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看着他很认真地说道,“讲真的,我想住院,不太想去……”毕竟是安之槐,毕竟两千也没了。
“诶,住院我可不放心。”他貌似真挚地看向床上的南夏,而南夏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恍然想起了刚刚梦里的场景,心里竟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所以呢,衣服还是要买的,你明天肯定不能这么去音乐会。”
南夏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表情都亮起来了:
“哦哦哦,买买买,没白好好待你!”
柯皓瞥她一眼,冷冷道:
“这叫以德报怨。”
南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更加灿烂:
“嗯嗯嗯,说的是!”毕竟她也受够大t的待遇了。
柯皓看她笑得就像孩子一样,情不自禁伸手拧了一下她的脸。他想起了林缦,面前的女人与她有五六分相似,每次林缦开怀大笑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拧一下她的脸。可这“坏毛病”却在南夏面前发作了,这个过分亲昵的动作当然也让南夏吃了一惊。她的笑容僵住了,脸上紧接着就浮起些热度:
“把我…当成林缦了?”她小声问,而柯皓则怔了一下,无奈摇了摇头: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毕竟她是作者,什么能瞒过她呢?
原本欢快的气氛因为这段对话陷入沉默,看着他久违的忧郁眼神,南夏似有动容,她想尽量化解。想起林缦每次都会因为自己画着妆而埋怨他的举动,南夏终于开口:
“不过我脸上没涂粉,无所谓。”她朝柯皓眨了眨眼睛,柯皓听闻会意一笑,她却笑得比自己更开心,作曲家这才发现,这个女人的眼睛形如杏子,比林缦要更圆些:
“没想到我们作者大人还是个财迷!”
“我很诚实,我不否认!”
“还真好意思。”
“嘿嘿嘿。”南夏朝他摇摇手,古灵精怪地朝他眯眼一笑,“但我可是要还的!”说着南夏便伸手要去捏他的脸,可一不小心就蹭到了他伤口的位置。
“嘶——疼!”柯皓刚龇了下牙,就发现刚刚还动作夸张的南夏也捂着自己的肩膀各种疼。这时从门外推门进来了两个警察,因为里面的动静,他们很警惕地问发生了什么。柯皓朝他们笑笑,表示没什么,等他们俩出去以后,南夏才问这是什么情况。
“二十四小时保护的警察。”柯皓终于平静下自己的情绪说道。
“喔噢~”南夏重新回头看向病房门,“我可是第一次受特别关怀,下回也要写进小说。”觉得自己什么地方说错了,她赶忙揉揉脑门,“哦,不对,这里就是。”
“你还真是撞糊涂了!”他摇摇头,然后起身,“走吧!”
南夏点了点头,跟在他后面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嘴角依然带着弧度。
☆、r16
这是安之槐的第一场个人音乐会。
为了这场音乐会,她没少花心思。她和柯皓合作了七八年,这段时间,她的出场总是附属在另一个男人之下,算是他的拍档,但有时候她觉得更像他的助手。所以这两年,不知道是作曲技术上的日渐成熟,还是思想上的慢慢独立,她也开始认真思考起自己的音乐。柯皓的音乐时而大气时而又特别细腻,别人都以为他天赋异禀,天生就有那么好的乐感,但安之槐知道,他正因为有故事又有干劲还热爱与作曲有关的所有事情,所以才能获得那么大的成就。从读书开始,和他接触了那么多年,让她明白要成为一个年轻有为的人并非易事。她在天赋上欠缺一些,所以她需要加倍努力。
第一次音乐会,她本打算不依靠任何人,全凭自己的能力完成两个小时的表演,但当这个男人开口问她:
“要我来吗?”
她还是想都没想就回答:
“好。”
也许是一种惯性,但有时候,安之槐真的恨透了这种惯性。她总劝柯皓要学会戒掉林缦,可每次与他在工作室分手回家的路上,她都自嘲自己为什么不能戒掉柯皓。所以这次音乐会,也是她想与柯皓分开的一个开始。
见到南夏的时候,安之槐其实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她说不上那是怎样的感觉,虽然全程她那火爆的脾气似乎都盖过了理性,但在柯皓跟着林缦离开的时候,她便觉得自己不该这样。明明说好要学会放手的,怎么可以这样简单地就投降。可那天从柯皓家离开的时候,她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想好的内容好像因为面前那个奇异的女人而瞬间崩塌。明明不应该这样的,她竟然因为这个女人的话而泪流满面。她只说了那么几句简单的话,让自己一定不能放弃柯皓。但她谁也不是,自己却在听见那句话的时候,把从大学到现在与他相遇的所有故事都想了起来,甚至开始动摇,开始追悔,开始放弃抵抗。
可怕的体验,那一夜安之槐想了很久很久,对重新燃起的那种无望之火,竟然开始抱有一点点渺茫的希冀,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辗转一夜,第二天再去见柯皓的时候,她没有见到那个女人,所以她不得不向柯皓打听:
“你的…保姆不在?”
“嗯。”柯皓故作悠然地回答道。
“她真的挺特别的。”
柯皓好像听出了什么弦外之音,扭头看向安之槐:
“怎么了?”
安之槐盯着柯皓,她觉得这个人或许真的知道些什么:
“你怎么会认识她的?”
“如你所见,公司碰巧遇到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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