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不是别人,就是顾夫人。
作为顾家的当家主母,她说话有绝对的权威,而顾祯祯,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不无忌惮。
顾夫人穿了一身波斯米亚风的裙装,眼妆妖艳,装扮的倒不像是贵妇,反倒像是着急打扮自己的艳俗中年妇女。
在顾夫人踏进来的那一刻,顾梓沫就听到冒牌货嘴角逸出了一丝嗤笑声。
这男人,还真的什么都敢笑呢!
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随便轻举妄动,男人神色如常,是在场中唯一没有压力的人,他朝着被踹到地上的何殷正冷笑了下,云淡风轻道,“还不赶紧起来。”
顾梓沫也不自觉的对何殷正冷嘲道,“瞎子,你仰天躺在那里,就以为有人会可怜你吗?还不自己爬起来,少丢人现眼!”她这话,正好照应他那句,‘我当初瞎了眼’。
何殷正被她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又斜眼瞅了下顾祯祯,也见顾祯祯一脸的警告,这才扭着身子爬了起来,就像是一只笨拙的乌龟。
“这是怎么回事?”顾夫人一进门,见到的阵势就是,自己的养女大女儿突然回家了,还带回来一个莫名其妙的陌生男人,而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未来女婿,正被那个陌生男人欺辱。
这怎么能让她不震惊?!
顾祯祯颜面尽失,本来今天是瞅准了自己母亲要去和那些所谓的贵妇聚会,所以她才敢让顾梓沫回家,然后拉着何殷正私下解决麻烦。
可眼下,她的计划全线崩盘了。
她求助的眼神立刻投向顾梓沫,对她轻轻摇头,就希望顾梓沫不要把怀孕的事情告诉顾夫人。
何殷正也慌了,现在他的嚣张跋扈和小聪明全然失效了,只能苦苦哀求着顾梓沫,“梓沫,求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可千万不能说。”
顾梓沫看着何殷正伏低做小的姿态,心里五味杂陈,相较于上一刻何殷正的恶语相向,她更震惊于这一刻何殷正的毫无尊严可言。
谁能相信,这人是搞曾经拿过画笔的画家?!
两相对比,更加凸显了这个混蛋男人的可恶嘴脸!
恶人须有恶人磨,她面不改色,决定继续当下去这个恶人,刚要开口,小手就被一个温暖的大掌握住,她疑惑的看向身旁的男人,却见他出声道,“梓沫怀孕不是小事,必须有人给她一个交代,有了这个交代,我们也要做下一步的决定。”
这男人,完全是一副‘恶人由我来当’的保护姿态。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墨眸有意的投向顾祯祯,“顾小姐,你说是不是?”声音如大提琴一般低醇黯哑,但说出的话却是步步紧逼。
一双墨色深瞳里,星亮的白点也是越来越尖利。
顾祯祯看着这个一举一动都能挑拨自己心弦的男人,心里激动却又忌惮,在他强大气场的压迫下,竟是无言以对。
顾夫人听闻,又看到在场的人个个是神色各异,立刻明了,眼神扫过顾梓沫的小腹,继而又投射到何殷正身上,“殷正,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顾家的女儿,可不能任由你这么欺负!”
碍于有外人在场,她不得不庇护自己的养女,只能出声问责。
何殷正节节败退,偏偏被问到当口,可他的语言根本解释不了这一切,主动权全都在顾梓沫那边,他为难至极,只能求助于顾祯祯,“祯祯,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呀。”
顾祯祯脑子里也是一片混乱,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她根本没有能力收场,更何况,她和何殷正苟且的事情本就站不住脚。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痛心的别过头去,装出一副和顾梓沫姐妹同心的样子,说,“你对不起姐姐,就是对不起我,现在你既对不起姐姐,又对不起我。”
“栽赃!这是栽赃!顾梓沫,都是你,这都是你设计好的是吧,你怀了这个男人的孩子,就故意栽赃到我身上!你休想栽赃到我身上,大不了到时候我们去医院做检查!”何殷正狗急跳墙,矛头对准了顾梓沫大喊冤枉。
顾夫人听罢,也分不出来谁是谁非,沉默着寻思这个到医院检查的可行性。
顾梓沫心里愤然,这个混蛋男人竟然对她乱泼脏水,还真是人贱无敌,忍不住上前戳着他的鼻子就破口大骂,“何殷正,你混蛋!你无耻!你贱人!”
这话她憋了好久,终于在顾家名正言顺的释放,只不过骂到后处,她词穷了。
“别气,别急。”陪着他的男人大步上前,强拉住她,以一种护犊的姿态将她的肩部全部拢住,免得何殷正不择手段的对她动手。
她的情绪终于有地方发泄,又想到以前何殷正对她的无情无义,情绪波动至极,她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男人见她情绪有变,及时的将她的身子反转,反身抱住她,将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胸膛上,然后扫视了一下众人,对顾夫人道,“顾家虽然不是大户,但总归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顾家的女儿被送到医院做检查,走漏了风声,顾家岂不是会被人不齿?!”
顾夫人不由得身子一震,这男人的一席话无疑的戳中了她的命门,顾家在本市不算名门富户,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地位尴尬,这种人家最图面子,要是面子丢了,必定声名扫地,商场上的生意往来都成问题。
见顾夫人有所动容,男人一双狐狸眼儿浅浅眯起,不紧不慢的趁热打铁道,“既然何先生一直强调梓沫怀了我陆聿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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