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无处可逃,薛玉翡便也坦然面对,他们成亲数月,却一直没有圆房。楚君奕要隐瞒他的腿疾,而她也诸多顾忌,如今两人坦诚相见,自然是水到渠成。
两人近在咫尺,相对而视,楚君奕只轻轻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却没有立即行动。而是伸手温柔的把她头上的玉簪取下,解开她的发髻,如云的秀发流泻在枕上,将薛玉翡白皙柔美的脸趁的更加美丽,动人心魄。
外面是真的变天了,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树影婆娑的投射在窗纸上,雨点也啪嗒啪嗒的打落在窗棂上,空灵而美妙。
室内的烛火熄灭了,影影绰绰的可以看见床幔在剧烈的晃动,还有细碎的吟哦,压抑不住的流泻而出,经久不绝……
楚君奕血气方刚,薛玉翡又美貌俊伦,即已破了禁忌,楚君奕那里忍得住,两人夜夜缠绵,如胶似漆。
一日,薛玉翡从钦天监回来,玲珑上前伺候她换了家常的衣衫,见四周没人,便低声道:“娘娘,奴婢今天在院子中碰到了一个人,就是当初在岐县刺杀我们的人。”
薛玉翡霍然转身,全然不顾扯疼了自己的头发,吃惊的问道:“真的,你看清楚了。”
“嗯,他的脖子上有一处伤疤,奴婢记的清清楚楚,绝对是他,和他见面的是柳夫人。”
玲珑再说什么,薛玉翡已经听不到了,只茫然的盯着面前的镜子,却什么都没看。连身后伺候的玲珑换成了楚君奕,她也没注意到。
楚君奕给她梳理好长发,在她白皙的香颈间亲吻了一下,才把她惊醒。
“在想什么呐,想的这么入神。”
薛玉翡回头看着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道:“刚才玲珑告诉我,她在府里看到了当初在岐县刺杀她们的人,而和杀手见面的是柳兮若。”
楚君奕有些吃惊的脱口而出:“兮若,怎么会是她?”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你要迎娶王妃,她心生嫉恨,所以就找人在途中刺杀与我。”
楚君奕沉声道:“如果是她,哪里会这么简单,当时我派人去调查,的确是两股人马去了岐县。一股是楚東瑞的,但另一股人马很是神秘,连我的人都没有查到她的来历底细。”
“能避开你的耳目,这样的本事绝非一个后宅女子可以办到,所以她的背后可能另有其人。”
“京城中如今是风声鹤唳,不管她的主子是谁,都会不甘寂寞,一定会忍不住跳出来作祟的。我会派人跟着她,看看她的主子到底是谁,竟然这么煞费苦心,在我的身边按下眼线。”
“如果是她杀害了丹桂,我绝不会放过她,到时候你可不要心慈手软,舍不得你的好妹妹。”
楚君奕抱住她的腰笑道:“我都没有碰过她一根指头,怎么还在吃醋。”
薛玉翡冷哼了一声,板着脸不说话,楚君奕也不哄劝,垂首就在她香颈间一阵乱亲。薛玉翡被他拱的发痒,咯咯笑着求饶,楚君奕才放过她,从怀中掏出三张字条交给她。
“这是什么?”
“王后,楚烈,还有嘉然的生辰八字,你给看看,他们有什么秘密。”
薛玉翡把三张纸条并排放着梳妆台上,仔细的推算,她在批命,楚君奕也没有打扰,就静静地坐在她身边。
半响,薛玉翡终于算完,抬起头有些同情的看着他:“楚君奕,不管是你的真妹妹还是假妹妹,看来都有些问题。”
“快说,别卖什么关子。”
“王后和楚烈的秘密,我们已经知道了,而这个嘉然,她是公主命,却不是公主身。”
楚君奕皱眉:“什么意思?”
“她不是大王的孩子,不是你的亲妹妹,但很可能是你的堂妹。”
楚君奕吃惊的挑高了眉头:“你是说嘉然可能是楚烈和王后的女儿。”
如意楼在临城是很神秘的存在,能够进出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上次楚君奕大闹如意楼,那么大的动静,官府也只是走了一个过场就罢了,连如意楼的大门都没能进去。
如意楼的大门常年紧闭,后门却进出频繁,窄小的两扇柴门打开,一个身穿斗篷的女子快步走了进去。
后院的小楼损坏的门窗已经修好,房间里的摆设也重新布置,比以前还要奢华舒适。
郦婧身穿着大红色的轻纱罗裙,慵懒的斜躺在贵妃椅上,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大礼参拜的女子。
“你如今是七王府的夫人了,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斗篷取下,露出柳兮若吓的发白的脸:“娘娘息怒,实在是七王妃太厉害了,奴婢不敢轻举妄动。”
“柳夫人实在是太谦虚了,你可是胆大包天,怎么会惧怕什么七王妃。七王迎娶她的时候,你擅自调遣本宫的人马去岐县刺杀她,我还没有怪罪与你,你竟然敢和宸妃那个贱人联手来害本宫。”
柳兮若惶恐的不住叩首:“娘娘,奴婢不敢,奴婢怎么敢害王后娘娘您。”
“你是没有胆量来害本宫,但是你可以利用别人啊,你出卖本宫,让宸妃求情,如愿嫁给了七王。你还和宸妃联手把七王妃骗到如意楼来,不过是想要一箭双雕,让我和她斗的你死我活,你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七王妃死了,以后就没有人和你争抢七王,我死了,以后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柳兮若,你不愧是本宫教导出来的,心思狠毒缜密,连本宫都要甘拜下风了。”
柳兮若闻言吓的浑身都在颤抖,伏地道:“王后娘娘请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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