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怎么这么巧。难道这就是个征兆,自己这一辈子注定要被他……呸呸呸!不知羞,一个女孩儿家,这是胡思乱想些甚么。哎呀,当初踢他那一脚……呵呵,他被蛇咬的地方也很……貌似他占我便宜的这两回,我都没吃亏啊……”
叔孙摇光想着,两只漂亮地眼睛弯成了纤纤的月牙儿……
休俦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庆忌和叔孙摇光并肩站在一辆马车上的情景,叔孙摇光并不肯上他的车,只说要与庆忌一同去见父亲,让他先行离开。休俦终究不敢与小姐争执,正欲驱车离开,庆忌心中一动,和颜悦色地对他道:“休管事不必急着回去复命。庆忌与叔孙小姐也是去见叔孙大夫,休管事何不与我等同行。”
休俦正怕独自回去受到叔孙玉责骂。一听这话如释重负,连忙点头答应。叔孙摇光黛眉微蹙,对庆忌低声道:“公子,何必要这厌物同行,使他离开就是了。”
庆忌笑道:“不管怎样。他总是你叔孙氏家的管事,以后庆忌与叔孙氏府上,来往总是少不了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虽是你家下人,不过对他有些礼遇也不是坏事,你说是不是?”叔孙摇光晓得他话中之意,不禁俏脸一热,对驱车紧跟在他们后边地休俦便也不是那般讨厌了。
前方已是高高的祭龙神台,其后便是三桓世家成品字形排列的高台。前方祭台上,许多人正在摆设香案,供以鸡、米、肉、供果等物。筹备祭祀的牺牲之物。祭台前。各路参赛的船队都抬了龙首站在那里,等着吉时到时,执政大人季孙意如代国君行礼,登临祭坛,祷祭龙神,为鲁国祈求农业丰收、风调雨顺、去邪祟、攘灾异、保偌事事如意。
庆忌这一行车队的驶来,已经引起了附近那些庶民和公卿大夫的注意。季孙氏驻在台下的卫队已有人上前拦阻,喝问身份。
庆忌转头对叔孙摇光道:“摇光。此来鲁国。备受鲁国礼遇,季孙大人乃是鲁国执政。如今既然病愈,庆忌礼当前去拜谢,如果就此穿行而过,那是庆忌失礼了,不如车停片刻,我先去向季孙大夫拜谢还礼如何?”
庆忌地提议,叔孙摇光自无不允,虽然季孙未必抱着什么好心,但礼不可废,如果这样穿行而过,自家的夫郎就逾礼了。再说,她也不愿让庆忌有种她是迫不及待想要嫁人的感觉。庆忌见她颔首答应,侧目看了看紧随其后的叔孙府管事休俦,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神色。
两辆马车,数十侍卫,浩浩荡荡到了季孙家地兵卫范围内,表明了身份和来意后,侍卫们留在外围,单放庆忌和休俦的车子通过。季氏在台上看得清楚。眼见庆忌到来,季孙意如便是眉头一皱,如今的庆忌,犹如他心头的一根刺,他恨不得早点把这根刺拔去才好,实在不想见他。但是他素来彰显仁义,怎好做出当面失礼地事来?
当马车到了台前不远处时,季孙意如忽然惊奇地发现庆忌车上,与他并肩而立的居然是叔孙家的小姐。而紧紧跟在庆忌车后的第二辆车上居然是叔孙世家的管事休俦。叔孙摇光与自己儿子比较猎技,输了去为人家做侍女的大笑话他当然知道,可是如今季孙摇光一身服饰,可绝不是侍女身份应该穿的,而且她公然与庆忌并肩而立,于礼仪上来说,更加的不是一个侍女应有地行为,这是怎么回事?
季孙意如一下子留上了心,他坐起来,摆手摒退为他捶腿的侍妾,凝神向台下看着,这一细看,又看到一幕让他张口结舌的画面,季孙意如不由瞪起一双老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台下,脸上满是惊讶莫名、难以置信的神情。
叔孙世家一直反对接纳庆忌,必欲驱之而后快,这事庆忌不是不知道。而叔孙摇光一向飞扬跋扈,目中无人,象她这样高傲的女子,被人迫使为奴,饱受曲阜许多世家男女的嘲笑,更是应该恨庆忌入骨才是。无论与公与私。他们……他们都不应该……他们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庆忌的车子到了台下不远处就停了下来,庆忌转首向叔孙摇光笑道:“谢过了季孙大夫,我就要与你去见令尊大人了。”
“嗯……”,叔孙摇光从鼻腔里轻轻地嗯了一声,有点害羞地低下头,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可怜,她今天一天脸红的次数,比她前十六年地生命中加起来地总和还多。
庆忌凝视着她。忽然问道:“摇光,有些事我要问了你地意见才好决定。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不过……如果,只是如果,如果令尊大人,不愿把你下嫁与我这亡国公子,那时你怎么办?”
叔孙摇光地心“嗵”地一跳,脸色顿时变白下来。惶然地看着庆忌,嘴唇翕动了几下,却没说出一句话。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而且更明白父亲不答应的可能更大一些。那个时代,不会有哪位大家长把小儿女彼此是否情投意合当成决定一桩婚姻的主要因素的。贵族家的婚姻。能对家族的生存有益,便是一桩最完美的婚姻。
个人有所牺牲,是做为家族一份子地荣耀,更是她应尽的义务。她的父亲已是极宠溺她了。但是以庆忌这样敏感的身份,便是父亲再宠爱她,怕也不会由着她的心意,她唯有抱着自欺欺人的念头不去想,才能令自己心安。如今庆忌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把她最担心、最害怕去面对的事情提了出来,就象正在做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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