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张胜看到秦若兰时有刹那的失神,她的容颜还和以前一样俏丽,只是眼神多了几分成熟的沧桑。她坐在轮椅上,看到自己时,脸色惨白如纸,那神情看得张胜为之大恸。
他来之前已经知道若兰现在的情形,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这一刻看到了她,看到这个曾经牵着一只小狗、穿着一双松糕鞋,从他面前走过的可爱女孩如今只能以轮椅代步,那种强大的视觉冲击,还是一下子把他击懵了。
“不,我不认识他,请他离开,请他马上离开!”秦若兰仓惶地说着,忽然调转轮椅,逃也似的往后走。
“若兰,你停下,听我说。”张胜急忙追上去。
“先生,请您离开!”那个女仆及时挡住了他。
“我认识她,她是我的女朋友,请不要阻拦我。”张胜急急地说。
旁边一个西装男子叫罗伯特,是张胜聘请的翻译兼向导,他迅速把话翻译给那个女仆听,那个年轻的金发女孩遗憾地摇摇头:“对不起,先生,秦小姐不想见你,一个绅士,不该强迫一个女孩的意志。”
张胜眼见秦若男的轮椅已将拐过壁角,急呼道:“若兰,你不想知道你姐姐现在怎么样吗?”
秦若兰一下子定在那儿,过了许久,她忽然转了过来,象一个俘虏,垂着头,很艰难地推着轮椅。一寸一寸地挪了回来。
当她走到张胜身前时,张胜深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心头的激动。对那位女仆说:“小姐。我想和秦小姐单独谈谈。”
听了翻译说的话,那个女仆看看他们,耸耸肩膀,悄然退了出去,在张胜的示意下,他的翻译也退到了外面。
“若兰!”张胜轻轻走过去,单膝跪在若兰面前,抓起了她削瘦冰凉的小手。仔细打量着她。她地容颜清丽如昔,黑发柔亮,鼻梁翘挺,一对晶亮的黑仿佛冬夜的星辰,闪动着迷离地泪光。
她还是那样美丽,但是她从来没有显得如此柔弱,站立对这个美丽地女孩来说,已是一件最奢侈的事。张胜再也忍不住泪水潸潸落下。
“我……不需要你为我哭泣,不需要你怜悯我,那比杀了我还难受……”,秦若兰僵硬着嗓音说道。
“我不是怜悯你,我是心疼……。若兰,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我完全不知道……”
“我姐姐怎么了?”
“你听我说完。若兰,当初听说你离开的时候,我就后悔了。那时我才明白自己的心意。我开着车追到机场去。我想对你说,说出应该对你说却一直不肯说给你听的那三个字。我赶到机场时。你的飞机刚刚飞走,我快急疯了,我当时甚至想对机场诈称飞机上有炸弹,好把你诳回来。”
秦若兰吃惊地抬起头,这些事她一样完全不知道。
张胜哽咽道:“你走的第二天,我为你点了曾经唱给你听地那首《一剪梅》,还有那首《流光飞舞》,所有的电台在那个时段都在唱,我知道你听不见,可我就是想唱给你听……”
秦若兰听得泪流满面,如果她早知道张胜为她所做的一切,她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经过对感情懵懂无知的磨合碰撞期,他们现在可能已经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张胜道:“当时,公司经营遇到了极大的困难,忙得我焦头烂额,本来……我想等事情一解决,就飞来英国找你,谁知因为公司注册时虚假注资的事,我被拘押了。在看守所里,浩升他们来看我,还拿了你的照片,说你已经有了男友,他叫雷蒙,还是一位世袭男爵。那时……我还能怎么想……?”
秦若兰听得心都碎了,一切都是阴差阳错,现在真相大白了,可是那又如何?破镜难圆、覆水难收。即便她想回心转意,可是她能改变自己已是一个废人的事实吗?她能抹煞张胜和姐姐地恋爱事实吗?
她咬紧牙关,抑住自己的泪水,艰涩地说:“你……告诉我,你和我姐姐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因为我……因为我一怒而去,所以迁怒我的姐姐,是不是?”
“若兰?”
张胜茫然片刻,苦笑一声说:“我和她相识的经过,想必她已经说给你听了。那时候我刚刚出狱,意外地联系上了以前常在手机上聊天的她,对她萌生了好感。后来,我知道她地名字时,便知道她是你姐姐了,可是我想……即便如此,我和你……分手已是事实,我追求她总没错吧……”
秦若兰心里一痛,她紧紧地看着张胜,追问道:“你追求姐姐,是真的喜欢了她?没有任何不良目的?”
张胜犹豫了一下,勇敢地抬起头:“是,那时,你和小璐都已经离开了我,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了她。”
秦若兰听到这里,仰起头来,深深地吁了口气,好象呼出了满腹地辛酸:“那就好,胜子,这不是你地错,这是我的命,我认了。我……已经这样了,也不再奢望什么,只希望……你以后好好对我地姐姐……”
“好好对你的姐姐?”
秦若兰一下子伸手捂住嘴,掩着扑簌而下的泪水:“是,你不能再对不起她……,以后,也许我该叫你……姐夫……”
“你说的轻松,若兰,你这个样子,你姐姐会原谅我么?”
“我的伤,不关你的事,我是因为你负气出国不假,可是没理由把我骑马摔伤的责任算到你的头上。”
张胜苦笑一声,说:“感情上的事,如果都能用理智来解决。我们两个也不会走到今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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