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德持着本书,仅凭老娘和妻子几句话便明白了,这必是隔壁捣的鬼。大伯娘朱氏是个有上气没下气的病妇,常年抱病,但心机深沉绵里藏针,至于胡兰茵,人称半个州知府,暗挫挫的手段更是了得。
所以隔壁有朱氏和胡兰茵那样妙的一对婆媳,这边一个心直口快刀子嘴豆腐心的老娘,再一个傻而娇憨,一天就知道埋头绣补子,即便知道胡兰茵捣鬼生非,也只知息事宁人,拿自己的钱补贴家用的宝如,如何能斗得过隔壁那一对。
他放下书,忽而唤道:“娘!”
杨氏出来问道:“何事?”
季明德揽过杨氏,在她耳边悄言了两声,杨氏转而进了正房。
宝如将那只银锭子看了又看,刷完碗忽然转身,便见季明德在身后站着。
他虽本着脸,两边唇角漾着浅浅的酒窝儿,显然刻意忍着笑。
宝如欲要藏银子,忽而想起方才高兴的忍不住,已经在杨氏面前露过形儿了,遂也不再藏,伸手捧给季明德看:“我做了一个月的刺绣,竟也挣得几两银子,方才正与娘一起欢喜了,你也一起乐一乐?”
季明德接过来瞧了瞧,还给宝如道:“很好!”
宝如解了围裙,笑道:“趁着还天亮,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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