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见父皇!”孟君庭道:“等公主好些……”“娘娘,孩子一直在哭呢!”锦霞又抱着孩子过了来,贺湛秋将孩子接了过来,眼中满溢着怜爱。
孟君庭走出来时,正碰到许盈香走了过来。许盈香道:“后宫重地,孟大人天天到这儿来只怕也不合适罢?”孟君庭道:“陛下让臣务必保护皇后娘娘的安全,臣不敢怠慢。”许盈香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孟君庭低着头道:“臣只是不敢有负陛下重托,并无他意。”许盈香冷笑了一声,道:“有没有他意只怕也只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你们也莫将人当瞎子!”
许盈香走到慕容九烟跟前,握着他的手,默默躺在他的身边看了好一会儿。玉兰从外面走了进来,低声道:“娘娘,魏忠那儿果然有些线索。”许盈香摆了一下手,坐起了身,道:“你让他在延禧殿等着,我就过来。”玉兰答应着去了,许盈香轻轻抚着慕容九烟的面容,柔声道:“哥哥,你别离开我,你是我的……”
贺湛秋自生子以后,因不是足月所生,身子比平常又虚弱得多,也就没有搬到椒房殿去,而是移到了离明玉殿不远的长生殿。这日夜里,她才哄完了孩子,又听春云来报,慕容九烟已经醒过来了。她扶着锦帐,过了半晌才让心中激动的情绪平静了一些。
翌日清晨,长生殿内还是静静悄悄的一片,贺湛秋躺在床帐中依稀便看到一抹纤细的影子映了上来。她心中一跳,才起了身,只见帐幔一开,慕容九烟的面影就显现在眼前,他柔柔弱弱地道了一声:“梓童……”人也歪了下来。贺湛秋忍不住扶住了他,道:“你怎么来了?”慕容九烟温柔一笑,道:“我想来见你……”贺湛秋将他那垂下来的长发拂到一旁,道:“你还未好,还是小心点为是。”慕容九烟道:“你在关心我?”贺湛秋微微红了面颊,她错开了他的视线,轻声道:“我没有……”慕容九烟笑着拥住了她,轻柔地吻了一下的她的额,见她没有抗拒,又吻上了那如花瓣般柔软的唇。他力气不济,也不过是浅尝即止,他轻抚着她的面容,道:“我以为再也不能见到我的皇后了……”贺湛秋凝视着他那苍白的容颜,心中一痛,不由掉下泪来。慕容九烟便凑上前去,用唇吻去了她眼中的泪。
慕容九烟道:“我听说你给我生了个男孩?”贺湛秋点了点头,让锦霞从里间将孩子抱了来,两人一起将孩子抱在怀里,脸上不由露出了浅浅的笑意来。慕容九烟道:“他像你……”贺湛秋不由道:“像你才更好看些……”慕容九烟道:“哦?原来我在梓童的眼中是这般的好看?”贺湛秋感觉从未见过他这般的模样,戏谑之中又带着满满的亲昵感,不禁怦然心动,道:“你胡说什么?”却是红了耳颊。
慕容九烟柔声道:“你说咱们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贺湛秋道:“你说罢。”慕容九烟道:“你也累了,不若下回我们一起想一个好名?”贺湛秋见孩子还睡着,就让锦霞抱了回去。
慕容九烟拥着贺湛秋躺了下去,柔声道:“我今日才是真正快活的……”贺湛秋想起前尘往事,眼中不由黯了一黯,道:“你说过你没有杀我的父皇,是么?”慕容九烟道:“是,我没有杀他。”贺湛秋道:“那我父皇还活着?”慕容九烟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道:“我本不应该放过他的。我曾经在我母亲的灵前发誓,定然不会放过一个阴谋篡逆者,但我如今却不得不食言了。”贺湛秋沉默了一下,道:“你——为什么?”慕容九烟凝视着她,道:“我是为了你呀!”贺湛秋道:“我真是不懂你……我以前不觉得,但是现在想想你之前对我根本没有什么情意,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如今却又说为了我,你心里难道真的爱我么?”慕容九烟道:“先前我一心为了复国,委实未曾察觉心里已经有了你。待我伤了你之后,心里才真正明白过来。如今我只想与你琴瑟和鸣,结同心尽此生,只盼还为时未晚。”贺湛秋道:“你不骗我?”慕容九烟轻抚着她的脸,道:“我何必再骗你?”贺湛秋道:“那我父皇在哪里?我想见见他。”慕容九烟道:“当初我本想杀了他的,但想到你,竟是几次三番下不了手。待你身体好些,我让孟君庭带你去见他便是。”贺湛秋道:“真的?”慕容九烟吻了一下她的手,道:“从今往后,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再无其他。”贺湛秋靠到他怀里,似惊似叹道:“我真是想不到你会这样……我可不是做梦么?你仿佛又变了一个人……”慕容九烟道:“我原也想不到,感情会让人变得这样多情……”
贺湛秋道:“你可能饶了我父皇?就让我侍奉他贻养天年?”慕容九烟道:“好,我答应你。”贺湛秋不由喜极而泣道:“你真的答应了?”慕容九烟拭着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我什么都答应你。”贺湛秋道:“若是重光还在……”慕容九烟道:“他也不是我杀死的……”贺湛秋道:“那他——”慕容九烟道:“他受到了惊吓,病逝了。”贺湛秋抽泣道:“重光什么都不知道……”慕容九烟轻抚着她的发,道:“也许这样他不用面对以后的痛苦与折磨……”
贺湛秋收住了眼泪,再看时发现慕容九烟已经闭着眼睡着了。他的脸色是这样的苍白,但是容色还是这样的美丽,他周身所散发出的清冷气息已经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柔情缱绻,让人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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