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两门山炮发射出来的炮弹在8连的阵地上掀起一团团火焰和白烟,这是硝胺z药爆炸时特有的场面。
“营长,让后面的炮把对面那狗娘养的山炮给干掉吧!”8连长大声地通过战场电话向后面的银续来呼喊到。
“不行!我们这里有任务,就是要死死地拖住敌人的主力部队,炮一响敌人就发现我们真正的实力,让战士们隐蔽好!”银续来坚决地拒绝了8连长的请求。
“那一连在之前为什么能有火炮支援?!我想不通!凭什么我们就这么干挨炸不能还手!”
“8连长王玉保同志,你给我听好了,之前一连可以用火炮支援是因为当时的命令是搅乱敌人和大量杀伤敌军,但现在命令变成了拖住敌军,所以,一切听从命令!!”银续来也有些恼火了,虽然一连受到些优待,但纵观全团,他们哪次的任务不都也是最重的,作为指挥官,他要将这种有害于内部团结的思想掐死在襁褓中。
“是!我明白了!!”
炮火过后,敌军再次组织了团级兵力的冲锋,由于担心打的太狠将敌人吓跑,机枪、迫击炮等重火力一直不敢使用,战斗进行的异常艰苦。
“团长,三营在前面打的很艰苦,是不是支援他们一下。”在团部,团参谋长向甘富林汇报着。
“我看到了,告诉银续来,再艰苦也得给我顶住,如果让敌人攻上来或者是吓跑的敌人,我找他算账!”
“团长,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让三营这样绑着手脚打……”
“我知道这样对三营不公平,但一营打法太凶残容易把敌军给吓走,二营又太刚烈容易伤到自己,只有三营,只有银续来带着的三营能不温不火地拖住敌人,想当初黄林带人和他打,黄林这么鬼精的家伙也没在他手里占到什么便宜。”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砰!”地一声枪响,刘长庚看到被自己瞄准的敌人脑袋象铁锤砸西瓜般地给破开。“第八个。”刘长庚心中默念着自己在这次战斗中所击毙的敌军。
“装弹!”身边的战友大喊一声缩下简单挖出来的战壕装填着打完子弹的步枪。
“我掩护!”刘长庚同样大喊一声,并同时继续一枪将下一个敌人给放倒在地。
这种交替装弹掩护也是在几年的剿匪中累积出来的经验,虽然这样降低了排枪的威力,但对于这支经受过长期训练的部队来说,排枪这种浪费子弹的射击已经在一团被个人精确射击给淘汰。持续不断的射击和精确到变态般的枪法也是让敌军一直无法进入到30米的极限距离内的原因。
“td,放两个进来!放两个进来!”不远处的一个手持散弹枪的战士着急的大声喊到,因为在其他战友变态般的枪法下,很少有人能冲进散弹枪30米的最佳射程,好不容易有人能冲近这个距离,通常就会有四、五把散弹枪一起开火将他打成筛子中的筛子,但大部分时间里,这些近战战士们只能光看着无法杀敌,这可让他们憋的太难受了。
夜幕降临,夜战对于缺少营养的陆老头军队来说那是一项近乎不能完成的任务,打着火把冲锋简直是给对面民团战士练习夜间射击的活靶子,在组织了一次进攻后杨文生便停止了这种送死的行径。
“吩咐下去,让战士们轮换休息,加放点人手,别让敌人给摸上来了。”甘富林叮嘱到一同视察阵地的王玉保。
“放心吧团长,在剿匪时,战士们没少摸黑干活,这方面熟的很。”王玉保自豪地向韦袭荣保证着。
“不要大意,要知道骄兵必败。”
“是!!!”
甘富林走到安置伤员的医务帐篷,这里躺着几名重伤员和十来个无法再作战的轻伤员。
“大家辛苦了。”甘富林开口慰问着受伤的战士们。
“团长,你帮我和营长说说,让我回到前面的阵地上去吧,就这么点小伤,我还能战斗!”一个手臂被吊着的战士一看到甘富林进来急忙开口求情。
“刘长庚!受伤后只要条件允许,必须要及时治疗和休息,这是总指挥定下来的规定,谁都不能违反!!你小子把纪律当成什么了!!”王玉保虽然口中训着刘长庚,但看着自己的战士有这么大的求战心,他嘴角那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心中的高兴和自豪。
“是长庚啊,你不是经常说子弹见你都要绕着走,今天怎么挂彩了?”甘富林认出了这个在剿匪过程中十分抢眼的士兵。
“嘿嘿,本来子弹是拐弯了的,但是离的太近了,没绕开就碰上了。”刘长庚用另外一直手挠着光头讪讪地说着。
“总指挥定下来的条例我也不好破例,再说了现在也不是什么危急时刻,用不着你们,你们就安心地休息,等伤好了还有你们的仗打。”甘富林看着一屋子求战心切的战士们出言安慰着。
虽然民团里没有后世无敌陆军的政治工作人员,但好在战士们的文化素质较高,多多少少都懂一些国家民族的大义,再加上民团中对立功人员的奖赏颇丰,使战士们的求战意识要比其他的军阀部队都要强不知道几个档次。
来到临时医疗所的帐篷外,这里刚给一名受贯穿伤的战士做完手术。
“情况怎么样?”甘富林一脸紧张地问着主治军医,这些士兵个个都是段国学眼中的宝贝,用他的话来说,这些战士随便一个放出去在其他的军阀部队里都是可以当排长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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