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在回来见过莫县长一面后就一头扎进钢厂里去捣腾他的宝贝们,而段国学出血赎人县长大人一顿酒菜答谢是免不了的,酒宴过后段国学顶着酒劲把甘富林叫到了办公室。
“说吧,以前我可以放你这么一个人在我身边,但这回的事你也见到了,今后我要想再发展,再做强,我肯定要弄些真家伙好东西出来,但我得先让你小子交待清楚。说!你来的目的!你和你老头子图着什么?”
“老师,能不能坐着说,话长着呢。”
“行!可以!没问题!小祖宗,我这再给你砌壶茶,你慢慢说。”
“哎!好勒,谢谢您勒!”这人啊,跟着段国学久了,也不难说出油皮子的京腔出来。
“我崩了你这丫的!!”
“别!别!我这不是开个玩笑缓和下气氛麻……”一着急,假京腔就变调了。
其实甘富林出来读书还真是抱着点目的的,甘富林的老爹年轻时曾经去过广州,可以说算见到了不少市面,看过洋枪洋炮的威力和外面世界的新奇事物后,深感到自己那个虽然在当地还算强势的寨子的落后,回来当上头人后虽然也想向外面的世界接轨靠拢,但受到寨子里面传统势力内部和汉人有意制约的干扰,虽不能在寨子里起到什么作用,但至少甘富林的老爹把自己的儿子给送出来读书,为的就是为今后做准备。
可是尽管甘富林出来前他老爹千叮咛万嘱咐,甘富林也忍辱负重,可每到一个学校,总有那么些汉家子弟总来找茬,躲还躲不过,真躲不过一旦惹点什么事却总是老师不问青红皂白的先打甘富林100大板,强龙难压地头蛇,一来二去,甘富林转来转去就来到了这里。
段国学是接受过后世平等教育的良好青年,在处理民族矛盾上自然不会偏向于无理一方,再加上他新奇的教育方式和说不完外面的新奇事物,甘富林自然而然地留了下来并且对段国学产生了好奇感、信任感和依赖感。
“老师,你刚开始教我们不到一个月就放暑假了,我回去后和我爹说起你,如果不是我爹很小的时候就告诉我外面有吐着黑烟的轮船,吐着白烟在轨道上跑的火车,我根本就不会相信你和我说在更远的地方还有可以飞起来的气球,可以自由飞翔的飞机,可以潜水的潜艇。当我把这些连我爹都不知道的东西说给我爹听,我爹听后就告诉我,让我多待在你身边,多学些东西。”
“恩,没错,自从暑假后你特别粘我。”
“然后就到了训练,之前我永远都不敢想到,用上了老师做的消声器,火枪的声音可以变的几十米外就听不到,利用瞄准镜,我随便就可以比我们寨子里最好的猎手打的还要准,而且我学会老师教我们的搏击技巧,我寒假回去后轻易地就放倒了我们寨子里最好的勇士。当我告诉我爹你那些训练方法时,我爹惊诧的说不出话来,然后我又告诉他你经常对我们所说的那些平等、互助、相互尊重、相互理解的东西给我爹听,我爹用力捶着腿,大喊着高人!高人!老师,我爹自从那时就一直说要见你,只是过年之后你一直忙着,我也一直在保安队训练着,你看,什么时候你见下我爹?”
“好!你安排下,本来我打算暑假去见你爹的,这事也不能这么一直拖着,可现在出了这么一档事,看来去不成了。看来是要委屈你爹了,这么大的一个头人要将就我的时间了。”
“没事!我来安排!我爹说了,象老师这样的人物,我爹来见您是应该的。”
“少拍马匹,这事就这么先,你先去安排着,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是!”兴奋的甘富林一个标准的敬礼。
半个月后,甘富林的老爹带着一个马队来到工厂的大门口。
“甘头人,未能去贵地拜访,实在抱歉!”段国学拱手向一个身着素服的中年男子说道。
“段老师别客气,自古先生为尊,倒是我家顽童给老师您添了不少麻烦,抱歉!抱歉!”
“哪里!哪里!”
“我这带来些山里的土产,一些心意,虽然是些素朴之物,还望段老师笑纳。”
“哪里,哪里,甘头人客气了,袭荣、有田,带客人们去安顿。”
“是!”
“甘头人,里面请!”
“打扰!打扰!”
进到办公室,端上茶,段国学开门见山地对甘头人说道:
“甘头人,富林对你说了这么多我的事,想必甘头人也了解我的性格,我们就不那么多的虚礼了,开门见山敞开来说吧。”
“爽快!这次来,我有几个很重要也是一直困扰着我的几个问题要问段老师。”
“请说。”
“段老师,外面的国家,也就是段老师所说的列强,真会象老师所说的那样入侵我们的国家吗?”
“甘头人,这么说吧,如果你身边有块上好的田地或者是物产丰富的山林,但是却只有婴儿在看护着,你会不会将它纳入你们的寨子中呢?”
“会!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怀璧其罪吧。第二个问题,民族之间,是否真能平等?”
“这个问题要回答两个方面,第一个、是思想上的平等,但要做到人人从脑海中的平等很难,不过这个可以用时间来达成。但第二个、也就是律法上的平等却很容易做到;首先,以前的律法并不平等,汉人对苗人、瑶人犯法只责轻罚,而苗人瑶人对汉人犯法却责之重罪,这律法本不公平何来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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