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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都讲结婚只是两个人的事,但实际还是和两个家庭有颇多牵扯,如果和一个人在一起要连同她身后的家庭都负起责任。
琐碎麻烦不断。
慢慢的欢喜总会被消磨殆尽的吧。
想到这,秦渺狠下心,摇摇头果断的拒绝,“还是不用了。”
“我待会儿去看看能不能买到当天的机票吧,陪他报道完就回来陪你,你觉得好不好?”
哪里有不好。
裴景闭了闭眼,低头狠狠噙住那张小嘴。
既然如此,他就仔细珍惜分别前的一分一秒,把后几天的福利都先补上吧!
秦渺订了二十号的航班匆匆赶回家,还是秦爸爸来接她,还是没什么话说,到镇上采购一番就迎着傍晚的凉风回了家。
l市是个很偏南的小城市,每年可以播种和收获两季水稻,现在正值立秋前后,前一季收割结束,新的一季又已经种下,路边水田里皆是青青葱葱。
“家里还种二稻吗?”
沉默实在压抑,秦渺借由开口问道。
“种了一亩多来自己家吃。”
秦爸爸回答,然后又是一阵沉默,秦渺放弃再找话题。
就只在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她带着秦以泽住进市里大姐的家,因为要在去学校之前,替秦以泽采购些要用的东西。
比如电脑,还有衣物。
秦渺不擅长逛街买东西,砍价也不太懂,跟着雷厉风行的大姐身后付钱提包,忙了一天才把东西买齐。
累得不行。
比让她去跑几公里都累。
晚上和裴景发消息,聊着聊着什么时候睡着,连手机砸脸上都不知道。
第二天大姐夫开车送他们去火车站。
秦以泽已经跟学长们打听过学校迎新的地点,就只安排了火车站和汽车站,机场没有,偏偏机场又是新建的,远在市郊,两人到了地方还得自己找。
很容易两眼一抹黑,耽误事。
认真思考过后还是选择了高铁出行,出站后有校车接新直达校区内,省去很多麻烦,而且也让秦以泽能熟悉乘车流程,以便他以后假期往返两地。
邻省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睡一觉起来刚好能到地方。
因为是开学季,同一车厢的基本都是学生,和送行的家长以及长辈,偶尔也有带着孩子旅游归来的家庭。
把行李箱放好收拾好吃喝的,这场旅途便算是渐入正轨,很快车厢里就响起各种声音。
隔壁车厢是刚旅游归来的一家,两位老人带着孙子和孙女,说话没有什么太大的震慑力,而似乎也不是太认真管,两孩子皮得不行,在过道上跑来跑去不说,还喜欢跑去捉弄周围休息的旅客。
秦渺昨天逛街逛得太累,晚上又睡得不安稳,所以等火车启动后开始晃晃悠悠,强忍的困意便很快袭上心头。
被什么砸醒的时候她还有点恍惚。
眯着眼睛翻身去看,两位不及中铺高的孩子正背对着她和秦以泽大眼瞪小眼,各人的手里还拎着矿泉水瓶。
想来就是用这个砸的她。
熊孩子真的烦。
还好秦渺知晓自己弟弟什么性格,眼里容不得沙子关键是他在家里最小,被宠惯了也不会觉得你小就要让着你。
闭上眼放心的继续睡。
很快果然对面传来秦以泽凶巴巴的训话。
秦以泽报考的城市在内陆,海拔比l市高气温比l市低,第二天清早起来车厢又开着空调,这让秦渺觉得冷,翻出开衫披着。
洗漱回来看到站时间还有一两小时,便叫醒秦以泽去洗漱,然后拦住餐车买了两碗粉。
快中午的时候到的站。
到站果然人潮涌动,出站口除了旅客还有穿着统一服饰的学生,高举着各个高校的牌子迎接新生。
秦渺有些许轻微的近视,看不太清楚。
秦以泽长的高,轻轻松松就望到了自己学校的队伍,然后一手拎着行李一手牵着她走过去。
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这些志愿者就带他们去校车停靠的地方。
情况和当初年秦渺报道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
倒也熟门熟路。
到了学校直接去报道,缴费后就拿着单子去找宿管阿姨拿钥匙,然后整理床铺,晚些时候再到辅导员通知的地方集合开会。
秦渺自然不可能和秦以泽千里迢迢的带着被褥这些东西来报道。
两人在楼下便利店买齐东西,秦渺又带他到学校外边的餐馆吃了饭,把在学校里的各项需要注意的事宜全部又重新仔仔细细的交代一遍才终于匆匆离开去赶飞机。
订的下午的航班,到h市已经是晚上。
出了通道就看到双手插在裤兜里,清冷身姿挺拔修长吸引无数目光的裴景。
白衬衫黑西裤,耐看又永远那么好看。
而那么好看的人正在等她。
秦渺嘴角不由得高高翘起,张开手想扑过去给他一个拥抱。
但不巧此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极力忍着异常想被裴景拥在怀里的冲动,边走近他边拿出手机看,却是秦妈妈的电话。
估摸着是想问秦以泽的事情。
接起果然是,仔仔细细问过他们今天在学校遇到的每件事,很满意并无不妥的地方。然后话锋一转问起她怎么急匆匆离开。
“泽泽说你吃了饭就走了,都不留下逛逛他们校园,怎么走得这么着急?”
“就有点事。”
秦渺不想和她说太多太细,因为说得越多反而就越容易被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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