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临平湖,还是正泰的护卫等着迎接她,把她带到游船上。其实所谓的游湖,就是两人喝茶聊天吃点心,聊会儿闲话,说点正事。
正泰见她进来,挥手让服侍的人都下去。至今醉云楼的事他还是保密的,他身边的人只有两个护卫知道,而明珚拿了两成干股的事,连这两个护卫也不知道。他和明珚谈论酒楼的事的时候,身边从来不让人服侍。
正泰高兴地说,“明珚,醉云楼开业一年,收益颇丰,太子哥哥很是高兴呢,本来呢,也没打算赚钱的,现在却成了一项大收入了,真是意外之喜。”
“嗯,我也没想到,一个酒楼竟然能赚这么多。现在我都是有钱人了。”明珚坐在正泰的对面。
“穷丫头,今年的进项还没分呢,就去年几个月的钱就算有钱人了?”
“嘿嘿,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对我来说,就是有钱啦。”明珚很是满足。
“说起来,还多亏你想的菜式呢,到现在咱们的佛跳墙别家也模仿不出来,还有那个水晶肴蹄和无为熏鸭,只有咱们的酒楼有。这都是咱们酒楼独一家的招牌菜,想吃就得来醉云楼,哈哈。”
“放心吧,过了这么久,大家都知道这些菜式是咱们先做出来的,就算别家也会做了,在大家的心中,咱们还是最正宗的,到时候还是认咱们的酒楼。”
“哈哈,你说的对。明珚,那个无为熏鸭,是指道家的无为吗?好多客人问呢。”
“噗——,咳咳,这个,是我随口说的。”这个歧义大了,无为熏鸭是清朝的时候,安徽省无为县的人创的,所以叫无为熏鸭,跟道教的无为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可是不能这么给正泰说呀。“你让人想个办法解释吧。我当时是随口瞎说的。”
“哦,没事,我手下也有文人,让他们想去。总得解释的像回事才行。”正泰不以为意。
明珚点点头,拿起块点心吃着。
“明珚,那个,你要是有什么心事的话,可以跟我说说。”正泰犹犹豫豫地说道。
“啊?心事,我会有什么心事?你改行当知心姐姐啦?”明珚疑惑地看着他。
正泰的脸黑了,就是改行也得是知心哥哥才是啊,她这知心姐姐是怎么冒出来的?“真没事?我可是听说婉宁郡主今年已经及笄了,卫元泓定做了个很贵重很漂亮很华丽的玉簪给她做及笄礼物,别人家的姑娘都是十二三岁开始议亲,及笄就要嫁人了,婉宁及笄了可是连议亲的人选都没有,别人都传她是想着嫁卫元泓呢。”
明珚的脸也黑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那当然,你也不看我是做什么的,”正泰凑近她,压低声音道:“你不知道,咱们那酒楼,收集的情报海了去了,属下们负责整理,只把重要的汇报给我,欸,光是把这些重要的情报整理起来,小爷都累够呛。”
“婉宁这事也是重要的?”
“不重要,但是跟你有关,在我这里就是重要的。别废话了,这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珚叹口气,“这事啊,由不得我怎么想。反正我还小,到我十五岁的时候,婉宁都十九岁了,着急的人不该是我。”
“也对。你可以静观其变。明珚,你要是受了委屈就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好!够义气!”明珚拍拍正泰的肩膀。
临平湖畔有几个穿着五军营服饰的人经过,其中一个正是卫元灏。他们是奉了命令进城公干,所以穿的都是五军营的服饰。
“哎,那船上是成国公世子,听说他最近改邪归正了。哎哟,他对面坐的那个小公子可真是漂亮,小爷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公子哥呢。”
“这两个人坐在一起,身边也没人伺候,该不会是……哈哈。”
“那成国公世子难道有分桃断袖之癖?不过,要是对着那个小公子的话,小爷也愿意分桃啊。啧啧,被那乌溜溜的眼珠子瞅上一眼,身子都能酥半边。哎哟,笑了,看那脆生生的小白牙,要是那小白牙咬在小爷的身上,小爷保证一声不吭,脱了衣服,任他咬,想咬哪里就咬哪里。”同行的人哄堂大笑。
军营的男人向来最荤,元灏也不以为意,他扭头看看游船,眼睛顿时瞪大了,那个漂亮的小公子,是明珚!虽然穿的是男装,不过,他太熟悉了,一眼就认出了她。她和郭正泰面对面坐着,身边果然没人服侍,两人好像很熟稔,明珚的手还拍了拍郭正泰的肩膀。
“哎哟,摸肩膀了,要是那白嫩嫩的小手摸的是小爷的肩膀,小爷可不能穿着衣服——”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眼冒金星,热乎乎的两道鼻血流了出来。
“是谁打小爷?!”
“打得就是你!”卫元灏怒火中烧,他心头的宝贝,他藏在内心深处的小姑娘,竟然被人如此意淫,气得他双目赤红,几乎失去了理智,扑上去又是几拳。
同行的几人呆了一瞬,连忙上前拉开二人。
“你疯了?凭什么打我?看我回去不告诉营官!”
“尽管去告诉好了,要不要我把你刚才的话告诉郭正泰?”
告诉郭正泰?那可是京都小霸王,要是他知道自己刚才污言秽语了一番,不得剥了自己的皮?还是赶紧离开吧。“算了,算我倒霉,真是个疯子。”
元灏看看船上的明珚,她一无所觉,正慢悠悠地捏了块点心吃着。
几人回到五军营后,营官还是从同行的人那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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