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满脸冷汗,面白如纸,虚弱地说道:“姑娘,救救奴婢,奴婢快要挨不下去了。”
行刑的婆子不敢对元汐不敬,满脸堆笑,“姑娘,这是夫人的命令,夫人亲口下的命令,院子里的人都听见了。”
“你们先住手,先不许打,等我回来再说,我这就去见娘亲,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元汐飞奔进堂屋,侯夫人正端着一杯茶慢慢品尝,听见动静,抬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娘,你为什么要打如梅呀,她今天一整天都和我在一起,没做错什么呀。”元汐上前拉住侯夫人的衣袖。
侯夫人把啪地一声茶杯放在桌上,“她是你的丫鬟,也是侯府的丫鬟,竟然敢怂恿侯府的小姐与人私会,还帮着传递信件,就是打死也不为过,我悄悄地打她,是给你留个面子,你倒好,还风风火火地跑来了,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私……私会?娘,我和叶长青没有独处,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元汐有些心虚,“娘,你就饶了她吧。如梅也是为了帮我。”
“帮你,这样帮你就是害你,就该打死才是。要饶了她也行,你从此不能再和那个人见面。”
“什么?为什么?娘,你不知道,长青很好的,他温文儒雅,博学多才……”
“住口!你还不知悔改!你是什么身份你是永平侯府嫡出的大小姐!他呢?他是什么出身?嗯?”侯夫人很是生气,锐利的目光似刀锋一般看向元汐。
元汐被她看得身子一缩,长这么大,她从来没见过娘亲这样凶地看自己,不由地软着声音哀求道:“娘,你听我说,长青的父亲虽然不是官员,但是长青很上进的,他的功课很好的,将来他一定能高中,明年他就要考举人了,娘,你耐心地等等看,好不好?”
“就算他考中举人,又能有什么出息?就算他秋闱春闱都过了,殿试也过了,然后呢?要么就进翰林院和六部苦熬资历,要么就外放到穷乡僻壤,当个芝麻大小的官,如何能和你相配?”侯夫人丝毫不为所动。
元汐继续苦劝,“娘,这只是暂时的呀,你想想,能入阁的,哪个不是从举人考起的,长青很聪明的,他一定能有所成就的。”
“绝对不行,咱们堂堂永平侯府,已经结了一门蓬门小户的亲事,只要想起来,我就怄得吃不下饭,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把你低嫁了。”
“蓬门小户?娘,你,你是说明珚吗?难道你一直都不满意她?”元汐吃惊地看着她。
“当然了,我从来就没有满意过,要不是怕人说我们侯府忘恩负义,我是绝对不会要这样人家的姑娘做我的儿媳妇的。那个什么长青长蓝的,你再也不许见了。要是可能的话,什么顾明珚,什么叶长青,通通都不许进我们侯府的大门。”
元汐睁大眼睛看着侯夫人,她从来没想到是这样的,除了家人外,自己最看重的两个人,竟然被自己的娘亲如此嫌弃。“娘,你放弃门户的偏见好不好,明珚很好的,乖巧懂事,长青也很好的,聪明儒雅,你从未见过他们,你见一见好不好,保证你能喜欢。”
“住口,我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你竟然如此冥顽不灵,来人,送小姐回房,从今日起,不许她跨出侯府半步,若是出了差错,所有人都一起受罚!”侯夫人抬手指着元汐,直气得手指微微颤抖。
“娘,你不能这样,你不能禁足我,娘,你听我说……”
侯夫人怒视旁边伺候的婆子,“还愣着干什么要我亲自动手吗?!”婆子们一拥而上,不敢用力,只搀扶着推着元汐向外走去。
元汐猛烈挣扎,“娘,娘,你听我说,放开我,我不走——”只是人小力弱,没几下就被带回了自己的院子。夫人只说不许出侯府,在府内她还可以自由活动,所以婆子们也没有锁她的院门,只把她送进屋子就走了。
元汐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她哭得天昏地暗,肝肠寸断,无尽的委屈从心里涌起,化成眼泪流了出来。明珚、长青,没想到娘亲竟然如此厌恶你们,明珚还好,还能再见面,长青可怎么办呢?白天的时候还手拉手,他在自己耳边说“愿人面年年如故”,才过了一两个时辰,难道就此生再也不能见了吗?不,不行,不能放弃,他说了,只要自己不放手,他也不会放手的。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她痛哭了半天,终于慢慢地平静下来,两个小丫鬟捧了热水巾子来给她擦脸,她才突然想起如梅来,忙站起身,小丫鬟赶紧道:“如梅姐姐也回了厢房了,没事,已经上药了。”元汐松了一口气,到了厢房来看如梅。
如梅趴在床上,身上只搭着个薄被,元汐轻轻地掀起来,果然已经上了药。如梅道:“姑娘,我没事,不干净,姑娘别看了,污了您的眼睛。”
元汐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如梅,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我又没护住你,害你被打成这样。”
如梅虚弱地笑笑:“没事,只是看起来吓人罢了,一点都不疼的。姑娘,别哭了,再哭眼睛该佝偻了。”又吩咐跟过来的小丫鬟,“等会回去用薄巾子包着茶叶,给姑娘敷一敷眼睛。”
元汐忙道:“行了,都这样了,你就别瞎操心了,快好好歇了吧。”指了一个小丫鬟留下服侍如梅。
沐浴过后,元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知道自己不能放弃,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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