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便有几个也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的家伙,在薛冰一击之下侥幸不死,偏生砸落在人群当中,然后转眼间便被更多的人给淹没。
也不知要遭到多少人的践踏,才能够真正的脱离苦海。
不过,最倒霉地还不是这几个。而是那些个本来已经离地薛冰比较远的,偏偏被从天而落的‘兄弟’给扑倒,连带着遭到践踏之刑的家伙。这些个人。
本来自以为已经离的那个杀神远远的,只要再望前几步便可以彻底的逃离此处了。哪想到祸从天降,没有伤在敌军手上,反倒死在了自己兄弟们地脚下……
只是这些却不是薛冰能管得了地。在这个年代混了这么多年,他早就明白了战场上地规则。
你这一刻不将敌人杀死,很有可能下一秒钟那个刚刚被你放过的家伙就会挥舞着明晃晃地大刀将你剁成肉酱。
“通通与我闪开!”
眼见得徐晃要逃掉,薛冰心下更怒,手上的力气却是又大了几分。这一斩下去。少说也会斩翻二、三个曹兵。
只是身边曹兵毕竟太多,便是这般猛杀,也只是让他的前进速度稍微快了一点点而已。
至于那些个曹兵,眼下连哭的心都有了。不是自己不想跑,只是前面人山人海地。自己想快也快不起来。
再加上薛冰骑着马,曹兵却都是步卒,又都是连续逃亡了一个多月的步卒,这速度。还真是快不起来。
薛冰望着这般情况,也很是无奈。除了加紧猛杀,实在是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只是,杀了片刻后,薛冰突然觉得身边压力渐渐轻了,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杀透了曹兵。
望着前面一马平川的地势,薛冰心下不禁大喜。暗道:“徐晃刚刚逃了不久,身边皆是步卒败兵,定走得不远。
现下去追,还有可能追上将其斩杀!”这般一想,脸上不禁露出了笑意,好似那徐晃已经倒在了自己面前一般。
只是,薛冰在战阵上撕杀了这么多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愣小子。此时杀透曹军。并不着急着催马急追。而是回过头来,看看自己所带的骑兵是否已经跟了出来。
刚才那一阵他只顾得撕杀。根本没功夫去看身后地兵士,却是直到此时才有闲暇。
这一看,薛冰心底更喜。乃是他从张飞那要来的二千轻骑,大部都随他杀了出来,几乎没有什么损伤。
这么一来,他心下信心更足,对着身后骑兵大喝一声:“曹将徐晃刚刚望东而去,其手边皆是步卒,定走得不远,众将士且随我急追而去,定可将那徐晃斩于马下!”
喝罢,一马当先,望东而去。末了还回过头来,看了眼那四百由糜芳带领的骑兵。只见那四百骑分成两队,将小股曹兵围在当中,绕着圈的射杀。
待杀地尽了,再去寻其他曹兵。
而那些曹兵,虽然人数众多,当此时没了大将统领,又兼心无斗志,此时除了一味的逃跑,根本不知道反抗。那样子,比乱民也强不到哪去。
薛冰见得这般景象,便知这些兵士不须他去费心。那些曹兵根本不会给糜芳带来任何的麻烦。
就算等自己走后,那些曹兵突然升起抵抗之意,以骑兵的速度和冲击力,也不是这些步卒能够拦得住的……
徐晃带着手边三千兵士,一路急行。直走了半日,这才有功夫回过头来向后打望。而此时,这支兵马已经脱离战场很远,原本依稀可闻的喊声,已经再也听不到。
曹洪与徐晃并骑行在最前,回头见没了声息,便对徐晃道:“看来我二人已经撤了出来。只是曹真都督信中曾言‘引川军望东急行,至高陵郡西八十里处!’。
然此时回头去望,根本不见川军踪影。某想来,乃是那川军将领一心对付兵士,无意来追我二人。若这般,日后见了曹真都督,如何应对?”
徐晃则道:“子廉无须担心,我料川军主将定舍不得你我二人!此时不至,想是因为被兵士所阻,不得行也!”
曹洪闻言,一脸纳闷的道:“公明怎的就这般肯定?”
徐晃苦笑了一下。
以手指了指曹洪,又指了指自己地脑袋,言道:“单看此人引兵截杀你我二人,便知其意乃是你我二人的项上人头!如今你我二人再无大军在旁,身边这二、三千人都是一些败兵,无甚战力,其若能舍得,又何必引着兵马赶来?”
见曹洪似是有些不明白。徐晃遂道:“我先前看了一眼,那川军主将手边皆是骑兵,竟然无一个步卒。想来定是得知你我二人动向后,急忙忙带着兵马赶过来的。
否则,其早早于路上设好埋伏,纵使你我二人再勇,怕也逃不掉了!”
末了,又加了一句:“因此。我料那人引着兵马将那些士兵杀散了之后,必然引着兵马追过来!”
曹洪听罢,一脸恍然,随即又道:“既然如此,那我军还是继续急行吧!”
徐晃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并没有因为此时没有见到追兵就放松警惕,而是催促士兵加紧望高陵郡赶去。却是他心里明白,此时根本就不能慢上半点。
虽然那川军被自己的士兵缠住,但是以那些士兵现下地战力。最多也就是能阻上片刻罢了。这还是因为人数众多,便是一点也不反抗的让那些川军杀,也得忙上一阵子。
只要那川军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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