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而是她忽然犹豫起来,这样做到底有没有意义。
更何况她自己一个人着急纯属自作多情,何必呢,像是为了挽回自己的尊严,她故而放慢了步子,一点点的像公园的方向移动。
上午的公园,人非常稀少,又是工作日,老头老太太就算是锻炼也早该回家了,她一边走一边回忆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李达康。眯起眼前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还是初生的朝阳,带着微凉,垂下头,叹了口气。该从哪里忆起呢?
陆小宁在大学的头两个年头是经常回家的,她家在北京,京州飞北京也只需要3个多小时。那个时候她虽然和池璐关系好,但是池璐刚上大学,和李达康关系可还没那么亲近。后来陆小宁因为家里有些变动,就不那么爱飞北京了,总觉着麻烦,池璐这头在李达康这里也住了两年,熟悉了,关系也比较融洽了,这才把陆小宁邀请到家里坐一坐,吃吃饭。
陆小宁在北京读高中的时候就知道李达康这么一号人,京州的改革大将啊,经常上新闻的。后来来了汉东上学,她们专业啊有一门课叫形势与政策,这门课的老师啊就特别崇拜李达康,动不动就说李达康书记带动了京州的gdp啊,是改革第一人功不可没啊,还没事就放李达康新闻讲话的片段,有一段时间,陆小宁严重怀疑她们的形势与政策的老师是个同性恋,暗恋李达康。
不过幸好,这门课只有一个月的课时,打那以后,陆小宁耳根就清净了,但是一有李达康的新闻,她也条件反射习惯性的忍不住多看两眼。
李达康虽说上了年纪,但是他保养的根本看不出他已经是年过半百了,嗨,说年过半百倒似乎也不那么合适,人家还没满50呢!更何况那保养的也就顶多四十出头,尤其是那条儿!条顺盘清,陆小宁见过李达康上访的视频,和别的领导站在一起,气质上更胜一筹不说,身材也是秒杀一大批啤酒肚了。
不过这些都是在没见到李达康之前的印象。陆小宁第一次见李达康还是在大三的下学期,快放暑假了,池璐邀请她去家里吃饭。那天池璐忙着和田杏枝在厨房里做菜,门铃响了,只得是陆小宁去开门。
陆小宁打开门,看清来人的那一瞬间,楞在那没反应过来,她与池璐大学三年,虽然知道池璐与李达康有亲戚,但是可没想到有一天开门见到的就是大家口中改革大将,京州的□□李达康呀。
在她打量李达康的同时,李达康也在打量她,看到开门人既不是杏枝也不是池璐,他也纳闷。
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最先引人注目的便是陆小宁的眼睛,她的眼睛又圆又亮,像是乌黑的葡萄,眼里润出的光都像是被月光镀上去的,眼珠轱辘一转,眼波流转,她先回了神,张口就来:“李叔叔,我是池璐的舍友,她们在厨房忙着呢,所以我来给您开门。”
说着,侧过身,让李达康进了屋。
李达康微微颔首,了然道:“我说呢,家里怎么还有陌生人了。”李达康换上拖鞋,一手解开纽扣,一手拎着公文包坐到了沙发上。
陆小宁冲李达康的背影暗暗吐了吐舌头,也小心的坐回了沙发上,还是原来的位置,还有她的余热,暖呼呼的,她双手放在大腿下,咧了咧嘴,突然没了话题了。
不过这次反倒是这位李书记先开了口,他抬了下下巴颏:“你是池璐舍友,你叫什么名字?”李达康的其实也就是随口一问,因为他一边从公文包掏出报纸展开,一边喝了口杯子里的水,视线全然不在陆小宁身上。
“是,我俩对床。嘿嘿,李叔叔,我叫陆小宁。”陆小宁回答的很快,也很自然,她这人啊别的不行,这张嘴还是挺讨人喜的。
“哪几个字啊?”
“陆游的陆,大小的小,安宁的宁。”陆小宁老实认真的回答。末了又补了句诗,是宋代梅尧臣的《和永叔柘枝歌》里的一句:“小小宁闻怨曲长里也有这两个字儿。”
李达康淡淡一笑,抖开报纸,应和了一声。
李达康应该是渴了,陆小宁见李达康这水杯里的水都快空了,半个小拇指都不达的高度,出于在形势与政策老师的耳提面命下对陆小宁所灌输的思想,她嘿嘿一笑,冲李达康说:“李叔叔,我看你杯子空啦,我去给您填点水儿吧,反正我也没事儿。”
李达康没拒绝,冲陆小宁客气的笑了笑,把手里的杯子递了过去,心里却觉着这陆小宁够机灵,会来事儿,比杏枝的姑娘有心眼。
李达康虽然有用人失误的时候,譬如前任京州的副市长——丁义珍。但是这陆小宁可没到丁义珍那滑头的地步,他还是能看的准的,小姑娘,有心眼,倒不是坏心眼。
陆小宁把水杯放在李达康的左手边,李达康说了句谢谢。李达康看报纸的时候陆小宁就在那发呆,她觉得这位□□也是很和善的吗,虽然长得不面善,但是人家气质可到位啊。
“宁宁,饭好啦,吃饭啦。”池璐跑过来吆喝。看到李达康,忙说:“舅舅回来啦。”
“嗯。”李达康淡淡的应了一声,将报纸合上放在沙发扶手上,起身像餐厅走去,他与陆小宁擦肩而过,陆小宁这才发现,李达康比她高了半个肩膀呢。
吃饭的时候陆小宁与池璐聊的开心,这饭桌上的气氛也就轻松起来,就不像平常李达康与妹妹杏枝在饭桌上讨论正事那么一板一眼了。
吃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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