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听了后别扭不肯来。”
陶夭看他一眼,压低声音,“他是?”
苏瑾年小声报了一个职位,紧跟着又补充,“已经退休了。”
陶夭笑一下,没说话了。
“臭小子回来了。”
柔和爽落的女声突然传来,陶夭一抬头,发现几人已经到了门外,屋门开着,一位五十左右的女人站在那,笑容开怀。
周宛平,中央人民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教授,同时,也是华夏台好几档文化类电视节目的常邀嘉宾。
本人没有电视上那么显年轻。
“妈!”边上苏瑾年的笑声打断了陶夭的胡思乱想,他扯了扯她的胳膊,笑着道,“这是夭夭。”
“伯母好。”陶夭抿唇笑了笑。
“长得比相片上还水灵呢,快进来快进来。”周宛平眉眼带笑,侧身将她让进了屋子里,笑着朝众人道:“可算等来了。”
陶夭站在她边上,脸上带着笑,跟苏瑾年一起问人。
可——
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以至于,她觉得自己手脚都没处放。
她知道苏瑾年的父母都是大学老师,可,她从未想过,是如此有知名度的两位大学教授。
更没想过,苏瑾年的外公外婆,是那种会同国家领导人,出现在华夏新闻台的退休干部。
这一大家子,每个人,都让她非常非常有压力。
坐在客厅里陪着几位长辈说话,她下意识去看挂在客厅里那面钟,第一次觉得,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明明苏瑾年就在她边上,这一次,却无法让她感觉到丝毫可靠安稳,除了压力还是压力。
他的长辈的确像他所说的那样,特别和蔼可亲。
可——
不一样的。
那种不动声色问话的气度,最让她恐慌。
时间到了一点半。
保姆阿姨准备好了菜色,周宛平要去厨房做几样拿手菜。
陶夭下意识起身,笑着说,“我给您帮忙吧。”
“不用不用,你坐着陪老爷子聊天就行,第一次来嘛,哪有让你下厨的道理?”
“妈,你就让夭夭帮你呗,她会做饭。”苏瑾年笑着道。
周宛平愣一下,“那好吧,陪我说说话也行。”
语调温和、面容慈爱。
陶夭总算放松些,朝苏瑾年一笑,跟着她一起进了厨房。
“会做饭呀?”周宛平问她。
“嗯。”陶夭笑了笑,点头道,“伯母你看看还需要做什么,让我来就行,切菜什么的,都会。”
周宛平环视一周,“老爷子口味重,大葱再切两根。”
“嗯。”
陶夭在边上拿了两根葱,去垃圾桶跟前剥。
没几秒,听见周宛平语调随和问,“瑾年说你是孤儿?家里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呀?”
陶夭一愣,“九岁的时候爸爸没的。”
“怎么没的?”
“生病,癌症。”
“癌症?”周宛平淡笑,“现在这些病五花八门的,你爸是什么癌?”
陶夭微微一抿唇,“我不是很清楚。”
“这样啊?”周宛平又笑,话锋一转,“妈妈呢?”
“我从小没见过她。”
“没见过。瑾年说别再你跟前问妈妈的事情,我们还以为有什么不能告人的隐情呢。”
陶夭低头切葱,“没。他可能怕我伤心。”
“也是。”周宛平点点头,“我们家这孩子从小没经过什么事,单纯善良的很,当初非要学表演,我和他爸就很不赞同。娱乐圈是个什么地方,小姑娘各个人精似的,他那样的,一骗一个准。”
陶夭没说话。
周宛平看她一眼,继续,“有些事当着他不好说。现在就我们俩,我也就明说了。你和瑾年的事,我们家没一个人同意。且不说你无父无母,祖上遗传病这些都排除不了,单单就你这人,和我们家瑾年也是万万无法匹配的。”
“伯母我……”
陶夭朝她看过去,对上她好整以暇的目光,说不出话。
“你们这种社会上摸爬滚打过来的姑娘我见多了。你自己说说,十几岁,一个姑娘连文凭都没有,靠什么生活?我看你长得还不错,怎么最后就找上我们瑾年了?他是把他外公的事都和你说了吧?”周宛平矜持地笑了笑,“小姑娘,瑾年不懂事,你觉得我们家人都随了他,单纯好骗?”
“我没有。”陶夭眼泪顿时掉下来。
她也不知道没有什么。
周宛平话里深意太多,一时间,她竟不晓得反驳哪一句。
“我言尽于此。像你这么不清白不干净没文化又心机深沉的女孩,我们苏家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要是你当真喜欢瑾年,趁早断了他的心思,对你们都好,明白吗?”
陶夭低下头,立在案板边,又去切葱。
周宛平看着她,压低声音,“老爷子退了没错。可你若是不识好歹,苏家也有的是办法。”
咣当一声,陶夭扔了刀。
被切到的一根手指很快流了血出来,葱白都染红了。
她听到周宛平在边上喊,“哎,这怎么切上手了。瑾年,快进来,带夭夭去贴个创可贴去。”
“切到手了?”苏瑾年很快跑进来,握着她手指一脸心疼,“怎么这么不小心?疼吗?瞧这眼泪都出来了。”
话落,朝周宛平道:“妈,那我带她出去了。给你帮忙没帮上,你自己弄吧,辛苦了。”
“没事。快去贴个创可贴吧,瞧这血流的。”周宛平语带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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