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家庭,而于他们来说,她只不过是一个多余的人。
所以避而不见,不是因为担心会拖累她。
而是担心她会打扰到他的生活吧?
许赵承见她半天沉默,面容有些不安:“夏夏,安安他生病了,你能不能……”
剩余的话还没有说完,女人平静的打断了他:“桐城有那么多间医院那么多个医生,为什么非要来找我?”
她大概已经猜到了他来找她的原因。
许赵承背脊一僵。
冬夏张了张唇,淡漠而冷静的说:“您既然已经做好了一辈子不再见我的打算,就不该来找我。”
她说着,转身要离开。
许赵承急忙叫住了她,他的声音有一丝哽咽和无助:“夏夏,安安他患的是急性心力衰竭……医生说要做心脏移植手术才能活下来,家里没有钱,镇上的医生也做不了这种大手术,他只有三岁,你就念念旧情,帮帮爸爸这一次好不好……”
女人脚步停住,身躯明显一震。
她的眼角泛着水光,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内心又荒凉又复杂。
其实她早就应该看开了,谁都没有错,只是她一个人在耿耿于怀而已。
好半响沉寂,她才缓慢的说:“明天送医院去吧。”
许赵承一愣,反应过来,差点喜极而泣。
他忙哽咽的说:“谢谢你夏夏真的谢谢你。”
冬夏握紧十指,什么话都没有说,背脊挺直,径自往小区里面走去。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她停下来,再回头看去的时候,身后空无一人。
只有影影绰绰的树木和寂寥的晚风。
这些年,一直是如此。
——
第二天,医院。
冬夏站在床尾,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小男孩。
他小小的身体上插满了检查的仪器,此刻正睁着一双葡萄一般圆溜溜的眼眸看着她,稚嫩的五官还没有张开,但是看得出来以后肯定会是一个讨人喜的帅哥。
他糯糯的叫了一声:“姐姐。”
心尖像是被羽毛轻拂而过,变得有些柔软。
冬夏冷淡的嗯了一声,别开视线,转而去看向旁边的许赵承和安安的母亲李妍。
她冷静的说:“在找到合适的心脏以前,先用药物治疗,治疗过程中可能会出现并发症,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许赵承似懂非懂的点头,他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憔悴,迟疑的问:“手术风险大吗?”
冬夏顿了下,如实回答:“只要是手术都有风险,何况这次不是普通的缝合手术,我无法跟你保证百分之百能顺利。”
这时,站在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妍开口了,“诊疗费和手术费那些加起来大概要多少?”
闻言,许赵承脸色有些难看。
他去看了一眼李妍,后者根本没有理他,而是直直盯着冬夏。
冬夏将这一幕看在眼底,脸上不动声色,抿唇:“不用担心,住院费我已经先替你们缴清了。”
李妍眼眸一闪,面露喜色:“真的吗,真的太感谢你了!”
冬夏没有说什么,聊了几句与病情有关的事情,就离开了病房。
很快,许赵承追了出来。
他脸色凝重,承诺道:“夏夏,住院费我会尽早凑齐还给你的。”
冬夏默了下,想起病房的李妍,突兀的问了一句:“您这些年和她过得幸福吗?”
话落,男人沧桑的面容明显一僵。
片刻之后,他才哑着嗓音,说:“她对孩子很好,除了有点爱慕虚荣好面子以外,她真的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他在故意避开她的问题。
冬夏笑了笑。
想起刚刚李妍身上穿的衣服和带的首饰,有一些是牌子,价格并不便宜。
再看看许赵承身上的衣服。
她扯了扯唇:“钱不必还了,你赚的钱留给孩子买点补品吧。”
许赵承还想说些什么,冬夏已经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转身离开了走廊。
他望着女人的背影,一时之间有些艰涩。
回到病房之后,李妍立马走了过来,拉着他责问:“你以前怎么没有提过你前妻的女儿这么有钱?”
许赵承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皱眉:“你想做什么?”
李妍听见他的语气有些不悦,讥笑:“我就问问,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许赵承眼眸沉沉,冷漠的提醒她:“你是怎么样的人我清楚,夏夏愿意主刀安安的手术和替我们缴清了住院费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别往她身上费尽心机打什么歪主意了。”
“这笔钱她本就应该给你,这么多年对你不闻不问,尽点孝道不是应该的么?”
“够了,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少在那儿自以为是!”
许赵承这两日精神压力大,加上昨晚见了冬夏之后回去一宿没睡,心情烦躁又疲惫,说话的语气不免重了一些。
李妍真的是被他莫名其妙的火气骂懵了,她回头去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安安,隐隐有些发怒:“我说了什么了,你这么大声吼我做什么,不知道会吓着孩子吗?”
听到孩子两个字。
许赵承后知后觉清醒过来,他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话我已经说明白了,别让我发现你在背后做些什么,否则这个家就是真的散了。”
李妍闻言,眼眸睁大,心头咯噔一跳。
她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居然敢说出这么无情的话。
她想发作,可是考虑到男人心情不佳和环境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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