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他想到方卉之前偷偷摸摸在书房翻找东西的画面,面色沉了沉:“江漠,你身为警务人员,却恶意教唆她人盗窃做违反法律的行为,如果这件事情传了出去,不用我出面,你不仅会身败名裂,就连你们江家的颜面也已经被你丢光了!”
“何总现在是在跟我讲法律是吗?”
江漠忍不住轻嗤笑了起来,他眸子如同暗沉的夜,透着琉璃一样疏淡浅浅的光。
他慢慢悠悠的开口问道:“证据呢?我教唆她人盗窃做违反法律行为的证据。”
何志成顿了下,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记起了方卉现在躺在医院,昏迷不醒,根本没有直接的人证可以指控。
他不由的握紧了拳头。
难怪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甚至还敢接他的电话,怕是早就料到了他对他无可奈何。
江漠等了一会儿,见他半天都没有开口说出有力的证据,敛眉,故意佯装惋惜的样子:“啊,我忘了,何太太现如今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甚至能不能醒来都是未知数,何总手上好像没有人证,告不成了。”
何志成下颚绷的很紧,眼底冒着熊熊大火,仿佛恨不得将男人吞噬。
他的声音粗哑的厉害:“江漠,你别高兴得太早。”
江漠俯身靠在栏杆上,他看着不远处闪着霓虹的马路,幽幽的开口:“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吧?”他故意顿了几秒,扯唇:“我还以为何总会很熟悉呢,这不都是你一贯的手段吗?”
何志成蓦地一怔。
他自然清楚这是一个圈套,开始装聋作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愤怒的挂断了电话。
随后把手机丢在了洗手台,转身离开了盥洗室。
电话被挂断了,江漠也不在意。
他垂眸看了眼手里不属于自己的手机,脸上被朦胧的夜色染的有几分不真切,眸色晦暗不明。
这部手机是今天在车祸现场,何修初离开前丢给他的。
没想到今晚设套的结果意外成功,何志成真的成功的误以为他才是藏在方卉身后的教唆者了。
这样看来,何志成倒是从来没有怀疑过何修初,恐怕到时候连自己的亲生儿子是怎么整垮他的,到死都不明白。
他把玩着手里的手机,看着远处鳞次栉比的楼房大厦,漆黑的眸子越来越深沉。
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
温哥华,中午。
冬夏吃完午饭,陆河借了把轮椅,推她到楼下花坛附近晒太阳。
雨过的阳光特别的温煦。
空气里面都飘着青草和潮湿的气息。
花坛里面经常可以看到家属推着病人晒太阳的身影。
两人安静的走了一会儿,最后来到了一棵郁郁葱葱的树下休息。
冬夏看着不远处在花坛里面走动的住院患者,勾了勾唇:“我记得,以前在医院心情不好,就特别喜欢站在窗口看住院部楼下的患者,看着那些手术过后正在慢慢痊愈的患者,因为这样心里会特别有成就感。”
陆河摸了摸她的脑袋,走心的夸了一句:“很棒。”
他此时像足了在奖励小朋友的家长,眉骨之间都是泛着柔意,长长的睫毛如同羽毛,轻轻掠过了她的心头。
无形之中,又被撩了一下。
冬夏别扭的错开了视线,耳根微红,虽然两人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但是陆先生的魅力仍旧是让人没有抵抗力。
她打算转移目光看看风景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不远处正朝他们走来的两抹身影。
一个是宋昀廉。
还有一个……沈一航?
冬夏错愕,他怎么也跑到温哥华来了?
宋昀廉的穿着是一如既往的骚气显眼,y粉色衬衫搭配了白色长裤,容貌英俊,身形挺拔,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妖艳气息。
与之相比,连以往冬夏觉得也十分扎眼的沈公子,倒是低调多了。
宋昀廉走到他们面前,上下打量了几眼坐在轮椅上的冬夏,看到她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又去看向坐在石凳上的陆河。
他微微蹙眉:“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也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把温哥华的医院都翻了个遍?”
陆河掀起眼帘,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宋昀廉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心里一阵恶寒,忍不住讥讽了一句:“关你屁事。”
宋昀廉睁大了眼睛,捂着自己的心口,震惊的说:“你嫌弃我?你是认真的吗?”
他一脸受伤,像个小媳妇一样。
陆河:“……”
冬夏扶额失笑。
她知道宋昀廉是故意想要气死陆河,所以才会使出浑身解数。
她已经习惯了两人的相处模式,但是沈一航并没有习惯,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宋昀廉和陆河。完全就不懂了,怎么他们的关系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好”了?
他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忙清了清嗓子,找回自己的存在感。
他低声问冬夏:“许医生,你的身体没大碍吧?”
冬夏摇了摇头,说:“休养几天,等手术伤口复合了,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
闻言,沈一航忙摇手,告诉她:“不着急不着急,你慢慢休养,等完全康复了再出院也不迟。”
他的反应有些奇怪。
冬夏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对了,还没有问,你怎么跑来温哥华了?”
沈一航顿了下,去看了一眼陆河,他绷唇:“我来找陆河,有点事情。”
陆河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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