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盒子放在了她的手里。
见状,冬夏有些吃惊:“这是……”
徐姿蓉像是在回忆,十分有耐心的说:“这是陆河他父亲当年送给我的结婚礼物。”她笑了起来:“这条项链其实不值多少钱,可却是擎远当年开公司创业后用赚来的第一桶金买来送给我的,很有纪念意义。”
“我记得,当时我嫁给他的时候,他还不过是个穷小子,跟小河那孩子一样,不爱说话,喜欢闷声做事。”
“可是,擎远虽然不善言词表达,也不会做什么浪漫的事情,但是他对我是真的很好,所以当时我不顾家里的反对执意要嫁给他,现在回想起来,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一件事情了。”
冬夏第一次这样毫无拘谨的坐在徐姿蓉面前,听着她温柔感慨的说起以前的事情。
如果说她之前对徐姿蓉还是有些隔阂和敬畏,那么现在都消失不见了。
陆河说得对,徐姿蓉偶尔看起来是严肃了点,但是她所做的一切根本的源头都是善意。
徐姿蓉已经从回忆里抽离了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往事,有些感触,她的眼眶渐渐有些红。
她平复了下情绪,看向冬夏:“陆河的事情,他告诉你了吗?”
冬夏怔了怔,她指的应该是陆离的事情。
她点了点头。
虽然大概是预料之中了,但徐姿蓉还是微微一顿,陆河既然已经把陆离的事情告诉了她,就证明他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她。
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陆河轻信过任何人。
徐姿蓉是觉得有些欣慰,可是又觉得有些难过。
她眸子黯然,声音不自觉放轻了:“陆河他,在很小的时候经历过一些非常人能够承受的事情。”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往下说:“也是怪我,当年陆临被活活烧死以后,我因为无法接受真相,情绪失控,对陆河说了很多很多伤人的话。”
冬夏怔了下。
徐姿蓉停顿了几秒,往下说:“陆临死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痛苦里,根本没有发现陆河的异样。后来擎远脑溢血死亡的那个晚上,陆家上上下下乱成了一团,只有陆河一个人特别的平静。”
“他父亲死了,他也没有哭,好像麻木了一样,没有任何的情绪。”
冬夏的心脏倏地一疼,她好像能够身临其境,体会到当时陆河所承受的痛苦和压抑。
徐姿蓉有些哽咽,擦了擦眼眶:“后来,我是从警方的口中才得知,陆河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弟弟活生生烧死在自己的眼前却无能为力,我当时就特别的后悔,后悔自己没有第一时间给他安慰,而是去指责他推开他。”
她到了现在时不时还在想,如果当年火灾现场,她有冲上前去给陆河一个拥抱,紧紧抱住她的孩子,会不会就不会有陆离的存在了?
冬夏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想了想,只是悄悄的握住了徐姿蓉的手。
这是以往她每次觉得无力难过的时候,陆河常常对她做的事情,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不需要过多华丽信誓旦旦的话,只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足以让她的内心平定下来。
徐姿蓉反握住了她的手,她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我刚开始对你的态度不是特别好,当时我并不了解你,甚至听信了外界的谣传舆论。”
“你不要怪我,我当时一心都想着要去弥补他弥补自己的过错,想为他找个门当户对贴心善良的女孩,好好的待他。”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所有的一意孤行对陆河来说都是一种负担,我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陆家的声誉,其实不过是为了能够满足自己的私心,以为这样做,就是在弥补自己的过错。”
“冬夏,你别看陆河平常冷冷冰冰,百毒不侵的样子,其实他的内心比谁都要脆弱。你也知道他平常话很少,有什么事情都往心里藏着,既然他能够把陆离这么深的秘密告诉你,代表他是真的特别信任你。”
“所以冬夏,他那么信任你,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他。”
不然,她也不知道,失去了信任的陆河,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冬夏默了好一会儿,看着她,眼底染上了笑意:“您放心,我不会。”
她的眼神异常的坚定。
徐姿蓉也终于笑了出来,她忍不住嘲讽了一句:“你明明是个好女孩,我当初是为什么那么蠢,会听信外界的谣言。”
冬夏笑着没有说话。
*
医院。
何修初吃完饭,从食堂回住院部的路上,碰见了昨天的短发女孩。
她身后背着一个巨大的行李包,一个人坐在花坛上,短发被风吹得十分凌乱,看不清脸庞。
他只是顿了下,就目不斜视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谁知走没几步,后脑就被一块石子“咻”的下,砸中了,特别的疼。
何修初蓦然顿住了脚步,他拧了拧眉,吃痛的捂住自己的后脑,倏地回头。
短发女孩坐在花坛上,晃着细白的双腿,一脸嘲讽的看着他。
昨天也是,今天也是。
她对自己是抱有很大的敌意。
何修初意识到这一点,已经阔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为什么砸我?”
午后的阳光十分刺眼,大片的光晕笼罩在了女人的身上,她微微扬起脸的时候,脸庞像是熔了一层金边,白净朦胧。
她扯唇:“手滑而已。”
她的样子看起来可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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