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靠卧在御书房用来休息的软榻上,虞烨微眯着眼斜睇着跪在面前的张藻。
自那夜从寝宫狼狈万分逃跑,虞烨就没有再回去过,而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随着卫仲光的下狱,已然烟消云散随风化去。
每日都在这张软榻上渡过,早朝没有去过一次,也完全没有心思付起君王的责任,整天无所事事地躺在软榻上出神发呆。
“经过御医j-i,ng心调理,余侍卫恢复神速,已经能够勉强起身。”张藻认真地回禀。
“你们的命保住了。”
“谢陛下恩德。”张藻感激涕零到差点老泪纵横。
“退下罢,朕乏了,谁也别来打扰。”
寝宫,那个侵犯他的男人出现过的地方,他还不想回去。
好几日没有做过任何事情,虞烨却觉自己身体,空虚到比c,ao劳国事还要疲惫不堪。困倦到连晚膳都没情绪用,就昏昏沈沈睡了过去。
憎恨到刻骨铭心的男人,居然不经过允许,就擅自闯入他的梦境。金色面具的光芒,耀眼夺目,虞烨悲伤到无法动作。
一个梦而已,没必要理会。
抱持这种心情,虞烨虚弱地躺在软榻上,动也懒得挪动一下。可即使在梦里,男人也不肯放过虞烨。
手指抚摸虞烨的脸颊,男人发出叹息,呼出的热气洒在虞烨的颈项,酥痒的感觉顺着肌肤的脉络,渗入四肢百骸。
一种带着甜味的麻痹,仿如在男人的暴行开始之前,就先侵犯了虞烨的周身。使虞烨就算醒悟到应该推开男人,也已无力。
男人抽下曾经用来束缚过虞烨的黑色腰带,在虞烨以为男人又要捆绑他而心中闪过慌乱时,男人却漫不经心扔掉腰带,将虞烨抱来坐到了自己身上。
男人的手从标志着暗朝帝王的黑袍下侵入,小心地抚触试探。虞烨懵懵懂懂地凝望着男人,明明是近在咫尺的金色面具,却完全没有想到去伸手触及。
只是个梦,一个梦罢了,因为是在梦里,所以男人才会对他如斯温柔,温柔到令他一时茫然无措,不知该不该去破碎这个迷离得已不真实的梦境。
疼痛,没有像以往一般如期到来。
虞烨衣衫半褪地坐在男人身上,黑色长袍随着起伏不停的动作滑落腰际,敞开的袍摆下是一双修长凝滑的腿,斜飞入鬓的眉因难耐的欢悦紧紧拧住,依然优美到了极点。
超过后腰长度的漆黑头发,散乱汗s-hi地粘贴于眩出粉红光晕的白皙肩头,眼角处微微上挑的双眸微微眯缝着,即使在这种时候,还是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睇视着男人。
这样的虞烨,有着一种震慑心灵残忍的美,专属于恶魔的美,更加魅惑到会令任何人都甘之如饴沈沦的地步。
男人一边赞叹,一边拾起旁边已被抛弃的漆黑腰带,遮蔽住虞烨的眸。那双冰寒到毫无情感可言的帝王眼眸,渲染上激烈,饶是男人,也不能再与之对视。
绝美的猎物,定要一步一步紧逼至绝境,最后捕获,才是顶级的快乐。
从梦中苏醒的虞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寝宫。
余庆既已能起身,早让张藻打发回去。
搀扶虞烨躺到床上,张藻被虞烨惨白到没有一丝血气的脸色骇住,忙要去传御医,却让虞烨制止。
他并未受伤,只是男人带给他的余韵还残留身体,才会使他举步维艰。以往就算受到男人的粗暴,也没能让他软弱到需要张藻搀扶的程度,但这次,男人的温柔,反而令他陷入无法置信的软弱。
虞烨蜷缩进张藻为他掩妥的绣龙锦被,阖上眼,发出想要压抑却无能为力的喘息。
见君王这付模样,张藻当然不敢擅离,惶惶立于床畔,猜测着君王发生了何事?向来从未曾有过动摇的君王,此际看来,竟是如此不安。
良久,张藻听到君王微弱到几不可闻的声音。
“天牢,好吗?”
张藻如释重负,原来君王是在担心这个。到底是他从井下救出来的那个纯厚善良的孩子,即使再怎么改变,也还是有放不下的东西。
“天牢分为甲乙丙丁子丑寅卯各级不等,按关押犯人的身份决定。四王府虽已围剿,但陛下迟迟未下令削去王爷尊号,所以四王爷理当关押进条件最好的甲级,也会有专司负责的御医治疗伤势。”
“手足俱残,也能治好?”
“这……不过四王爷左臂上深可见骨的伤,总能好些。”
“深可见骨……”
虞烨呢喃着反复咀嚼这句话的意思,仅仅是剑锋擦过的伤口,怎可能伤至深可见骨。卫仲光,那两r,i你到底去了何处发生什么事,会让你左臂受伤?为何要执拗得不肯告诉他?
原来,是他错了,卫仲光并不是那个男人。以为已经摆脱了的,那个金色面具的男人,依然还会如鬼魅附体地纠结住他。
不,他是虞烨,暗朝帝王,怎会有错。即使卫仲光不是凶犯,也是他的眼中钉r_ou_中刺,不得不拔除的阻碍。之所以迟滞今日仍没下手清除,不过时机未到不易轻举罢了。
驱赶张藻,待张藻俯腰转身时,却又按捺不住地焦躁。
“张藻,以后任何人都不许再提及此人,否则,以同罪论处!”
张藻打了个寒噤,诺诺地退下。
虞烨与他的猎物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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