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晨光从东方透出来,天边被染成一片的淡青色,已经很长时间中原地都没有雨水了,而在八月初的这一天,天空有了一丝的阴云。可是,这一片云似乎并没有遮拦酷烈的太阳,太阳光从云层里穿透出来,看着像是这场雨也没有任何的希望。
在宣阳北城门上,负责执勤的哨兵打了一个老大的哈欠,然后看到北面隐隐有一大片的人影在地平线上闪现。他赶紧向自己的队长报告,待到北城门上的长官来到的时候,视线里的人影已经可以看清楚了。
那是一片衣衫褴褛,互相搀扶着前进的难民,难民的队伍行进的很慢,显然他们已经赶路多时,此时已经没有多少的力气走路。
兵士们在城楼上望去,这是一批至少在上千人的难民潮,没有想到,这些难民杀也杀不干净,赶也赶不完。
军官在看到难民的队伍以后,已经生出一肚子的气,昨天杀了一批,将这些贱民驱赶走了,今天又来一批。
军官抽出腰间的佩刀,刀光闪耀,他对着周围的兵士喊道。跟我出去,宰了这些贱民。
周围的兵士纷纷抽出身边的武器,一片武器的碰撞响声里,大队的人马向着城外开去。
宣阳太守早已经下令,哪个城门将难民放进城,就将哪个城门的守城官严惩,一个难民一鞭子。
此时,守城的官吏自然不敢将难民放进来,甚至见了难民就要驱赶,而这北城门的守城官本来就是一个残暴的人,见了难民,就率领着部下前去砍杀。
此时,城门早已打开,城门下虽然没有几个人,但是当气势汹汹的队伍经过的时候,这仅有的几个人赶忙将道路让开,和这些当兵的冲突,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就在队伍开出以后,在路上经过的一队商旅来到了城门口。
“你们是干什么的?这么多人,是不是难民!”守城的兵士拦截下这队商旅,商旅的队伍里马上发出不安的骚动。
“兵大哥说笑了,我们哪里是难民,都是在洛阳经商的商贾,这不,一大早经过这宣阳城,还望兵大哥行个方便。”刘山客客气气的给拦住自己的士兵解释。
“你说你是商人,你就是商人了,我就说你是难民。你知道,太守早已有令,不准难民进城。你们几个,给我过去检查检查。”守城的兵士说着,就过来了几个气势汹汹的人,眼看就要用长枪在刘山身后的车上乱戳一通。
“兵大哥,我这车上都是酒,可不敢戳啊!还望兵大哥行个方便。”刘山说着,偷偷的将一锭银子塞到那个当兵的手上。
当兵的在手上掂了几下,然后走向车队,打开一个酒坛子使劲闻了一下。
“不错,都是好酒。我看你们也不像难民,难民哪里会穿的这么好。哥几个,不用查了。”当兵的将几个兄弟叫了回来。
“兵大哥好眼力,好见识,这些都是洛阳新月坊产的上等美酒。哥几个,给兵大哥弄两坛下来。”刘山说着,押车的几个汉子赶忙从车上卸下来几坛酒。
“这怎么好意思呢!”
“兵大哥守城门这么辛苦,再说,这兵荒马乱的,还要兵大哥们保护我们这些人生意,几坛酒,这是应该的。”刘山说着,身后的人已经将酒放在了城门这里。
当兵的假意推脱了一下,推脱不掉。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了下来。
然后当兵的一摆手,刚刚还是难民的刘山和一行人很快被迎进了城门。
“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有样学样!”刘山在心里感慨一句,已经带着人进了城。
城外的大路上,一批难民刚靠近宣阳北门,猛然看到从城里冲出来的一队杀气腾腾的队伍。这批队伍足足有两百多人,各个拿着杀人的兵器,长枪长刀,一个个脸上狰狞恐怖,手中的刀在不算很炽烈的晨光里发散出耀眼的光芒。寒气四射。
“当兵的杀过来了,大家快跑!”难民的队伍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大群的难民转身就往道路旁边比较靠近的一处树林跑去。
大群大群的难民,拖着疲弱的身体,相互携扶着,跑的并不快,在田间地头上,人群像是潮水一般漫过被太阳照射的都龟裂了的土地。
看到难民逃跑,守城管一声大喝,给我杀,一个都不要放过,军士们都拿着武器,像是虎狼一般冲进人群。
这些当兵的昨天在难民头上也吃了一些甜头,虽然难民都不怎么有钱,但是这些人拖家带口的逃难出来,身上总会有一些东西。昨天杀了那些难民,他们就从死者身上得到了不少的好处,而且,难民里面,也有几个可以看得过眼的小妞和年轻媳妇。昨天他们就拉住几个,那个爽劲,就算让他们几天不喝酒他们也干了。
此时,这批难民就在眼前,这些当兵的平日里打仗不行,但是对付这些难民可是将军队的骁勇善战的本事全拿出来了。
而且,此时当兵的已经看到,就在这批难民的后面,几个漂亮的小娘皮正在那里艰难的跑动着。
那身材,那脸蛋,就是城里百春楼的头牌也比不过。
当兵的叫嚣着,嬉笑着,脚下更是加快了几分。
难民和军队一前一后的跑过了田野,这些当兵的也有一些纳闷,今天这些难民还跑的挺快,昨天那一批就不如这一批。
不过,对方跑的快也是难民,难道他们这些操刀的人还拿不住这些难民。
而且难民后面那几个小娘子实在撩人心魂,当兵的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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