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王妃命人将乞儿请进来,看清楚手里的金像,气得两眼发黑,咬紧牙根盘问:“你从何处捡来的?”
她还是不肯相信,容煜敢阳奉阴违,与南阳王府做对!
乞儿不敢直视南阳王妃,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闷声道:“这是草民拿走姑娘的贴身之物,草民虽然没有正经营生,却也不能白占姑娘的便宜,原来以为只是勾栏里普通姑娘,想存银子赎人。看清楚金像之后,心中惶恐又无奈,想退避三舍,躲藏起来。如此一来,草民失去做人的道德,就算是丧命,也要担起责任。”
你有道德,你还能逛青楼?以乞讨为生?
南阳王妃面容一瞬扭曲,她递给青釉一个眼色。
青釉唤来护卫,将乞儿拖下去处置了。
南阳王妃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一个卑贱的人毁了晋阳的清白!
她琢磨着乞儿的话,他的意思是在青楼里与晋阳有染细思之下,南阳王妃便坐不住了,心中悔恨莫及,晋阳昨日说的话,的确属实。
与南阳王商量一番,派人去接晋阳回府小住,却被容煜找借口给推了。
南阳王心中焦灼,客客气气将伏清请来:“伏神医,本王今日请你过来,是想问小女的身体状况。”
伏清皱眉道:“小产卧床静养一月,不是多大的问题。”
“那昨日她昏厥”
“昨日我未曾去平阳侯府出诊。”
“这个这个畜生!”南阳王气息粗重,一掌拍在桌子上,勃然大怒。
南阳王妃忍不住低呼一声,眼眶中不由涌出泪水。她仓皇的看向南阳王:“王爷,这可怎么办?我们这就将人接回来!休离也要将人弄回来!”
南阳王收紧十指,阴沉道:“魏家没有休离,只有丧偶。”
——
沈府。
沈若华坐在水榭凉亭里,手里拿着鱼食洒在水中,锦鲤簇拥而来。
“小姐,昨日容煜将侯府搅得天翻地覆找姑爷,没有找到人,将守在沉香院里的人杖杀。”庭月皱紧眉头,对容煜的暴戾感到厌恶。
沈若华颔首,表示知道了。
庭月又道:“今年商会是由沈家主持,拍卖得来的银子,用来布施。夫人如今逐步将权力移交到您的手中,商会便全权由您来操办。”
沈若华手一顿:“商会?”
庭月详细解说:“商会每年都是由有影响力的富贾参加,朱家、曹家、沈家、顾家四大家轮流牵头主持。去年是朱家,今年是沈家。朱家与太子关系亲近,去年的银子去向便是全都给太子管辖地改善经济,还有接济难民,太子得到皇上褒奖,因此便管理六部其中的吏部。”
“小姐心里要有准备,您心中要有一个人选。”
每一年的商会,都是给每个皇子增加筹码的时候。
前几年,都是太子占尽优势。
外面已经有人议论,太子会夺一个大满贯。
“有哪些势力在接触母亲?”沈若华恍然大悟,明白为何络绎不绝的人来拜访沈氏,沈氏极为不耐,却也不得不见。
“能来的几乎都来了。”庭月停顿一下:“楚文王没有派人来。”
“我知道了。”沈若华将一把鱼食全洒进池里,折身去找容韶。
容韶却不在,她扑了空,沈若华只好回屋子。
碧桃端来一盅汤放在她面前,“小姐,夫人让厨房送来的。”
沈若华舀一勺放在嘴里,突然,她吐出来,端起茶水漱口。
“小姐,怎么了?”碧桃递帕子,担心的问道。
沈若华眼底闪过寒芒,总算知道容煜打的什么主意。
他想要晋阳生下容韶的子嗣,在他们眼中容韶已经入赘沈家。如果她生不出孩子来,沈家的一切自然落在容韶‘唯一’的子嗣手中!
她看着眼前加料的汤,心中冷笑,他们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庭月,你将厨房里的人排查,有可疑的一律交给牙婆子。”沈若华连汤带盅给扔了,按揉着太阳穴:“等一下容韶回来了,让他过来找我。”
“姑爷已经回来了,正在前厅招待平阳侯夫人。”碧桃脸色发白道,显然被吓到了。
沈若华阴着脸去往前厅,她实在没有想到林氏居然还有敢有脸来!
她一到前厅,就听见林氏态度强硬道:“韶儿,你现在入赘沈家,就是沈家的家主。今年商会得来的银子,你做主让沈若华支持太子。反正是救济穷人,给谁不都是给,你说是不是?”
“我做不来主。”容韶毫不犹豫的拒绝。
林氏皱紧眉头,不耐烦的指责道:“你怎得这般没用?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还能做什么?做官你又考不上,现在连私塾都不去了。你这辈子反正也没有出路,你只要将这件事做好了,煜儿得太子赏识,少不得你的好处!”
容韶默然无语。
林氏瞥了他一眼,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子上:“她对男人向来大方,你将这个给她吃了,你多卖力一点,她肯定会答应你。”
容韶眸子顿时冷了下来。
“平阳侯夫人不愧是名门夫人,这些层出不穷的下作伎俩让人目不暇接。”沈若华踱步过来,扫一眼瓷瓶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你只要说出当年的真相,我可以出手相助。”
林氏被冷嘲热讽得面红耳赤,闻言,她攥紧手里的帕子:“真相?我哪知什么真相?”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沈若华逼视着她:“如果当年的事情,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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