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在勾院门口求欢一事,犹如一滴水落在滚油中,瞬间炸了!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逛妓院的人,本就毫无操守,手头拮据之人,顾不上寡廉鲜耻,席地操办起来。
前有姜婵爬旬王床榻,结果旬王吃完提裤子走人,后有王氏公然在妓院门口与人苟且,陈伯府的名声彻底臭了!
诸位夫人们拎着自家儿子的耳朵,拿着陈伯府的事迹为例子,耳提面命道:“娶妻娶贤,再不论家世,也得是书香门第。纳妾也得仔细去探查,摸透女方的底细。像王氏这种野路子,就是个忘恩负义的讨债鬼,小的也好不到哪里去的劣货,谁家若要倒灶,便娶了这种女人。”
而一些夫人趁着这一股风势,明目张胆的剔除心头肉刺,肃整家风。
男人被割走心头肉,敢怒不敢言,到底是有姜士渊的前车之鉴。可又私以为自己的爱妾,并不是王氏那等yin贱之人,怨气全都撒向姜士渊,一时间姜士渊被孤立起来。
姜士渊原来想找同僚给阴家下绊子,处处碰壁,他也听到风声,无可奈何。
小厮抬着姜士渊回陈伯府,便见王氏蓬头垢面缩在门口,他体内的怒火再也遏制不住,怒吼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陈伯府门口,岂是什么下贱东西都能来的?赶出去!”
王氏眼泪流下来,她干的丑事,满上京的人都知晓。那些因她而被赶出来的妾,四处找她麻烦。她被逼无奈,才厚颜无耻地请求姜士渊收留。可他的话,宛如利刃扎进她的心窝。
她想要解释,可姜士渊并不听,一挥手,护卫将王氏赶走。
王氏被重重推倒在地,她满面泪水地望着姜士渊往府中走,惊惶地喊道:“老爷”
“她若再来,乱棍打死了。”姜士渊冷漠无情道。
他处处受挫,甚至因此而遭人弹劾,就连长公主那边也只是敷衍地说尽力为他周旋。望着蓝天白云,他却觉得乌云翻涌,沉沉欲坠,陈伯府顶上的天将要塌了。
他因一个女人而上位,又栽在另一个女人手中。
姜士渊低低地笑出声,越笑越大,沧桑而悲凉。
若知如此,他一心一意守着阴氏过,必然是位极人臣,泼天富贵。
“三娘,你说得对,我这种忘恩负义的陈世美,必然会遭报应。”
在他娶阴翎而不善待她开始,便已经种下因,如今尝的苦果,也只有他知是何滋味。
姜士渊经此一遭,便病了,短短几日便已是瘦如枯柴。他方从睡梦中惊醒,大喘着气道:“檀儿,我要见姜檀。”
姜檀本不愿见姜士渊,听闻他病重,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到底是去见了他。却也不再信任姜士渊,带着暗卫一同前去陈伯府。
姜檀望着乱发不栉瘦如枯柴的姜士渊,微微一愣,却也并无多大反应。
姜士渊看着姜檀盯着她的那一张脸,目光十分复杂,最后在看见门口的暗卫,他眸光一暗,哂笑道:“这一辈子,我只欠你们娘两。年少轻狂,雄心壮志,在继母的打压之下施展余地。我的高傲与自尊不容许我靠女人上位,可我最终为现实而低头。三娘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再提醒我,如今的地位是如何得来。在她的面前,我始终低她一等。”
王氏温柔小意,热情而奔放,与出身世族的阴氏完全不同,她的教养不允许她的举止太出格,他经受不住诱惑与难平的意气,一头扎在王氏身上。
姜檀垂眸,波澜不兴道:“当初在蜀地,你为何执意要我与沈若华结交?”
姜士渊善钻营,沈家不过一介商贾,自然入不得他的眼。
姜士渊一愣,似乎没有料到姜檀会突然提及陈年旧事。
姜云璋厌弃陈伯府,而姜婵早已抓住朱玄那根浮木自救,他早已穷途末路。
“沈见微的夫君沈老爷,他是武成王江凛潇。”
姜檀心中震颤,她握紧双拳,从喉间挤出破碎的语调:“是你?”
她与沈若华相识半年,高瑜便带着长子去蜀地,从而沈家遭到噩耗。太过巧合了,姜士渊见到沈老爷,不久高瑜便去了蜀地,她不得不往坏处想,是姜士渊暗地里通风报信!
高瑜是长公主的人,而姜士渊同样为长公主办事,沈家遭逢厄难之后,时隔几月,姜士渊便破格调回上京。
“为什么?”
这话问出来之后,姜檀便知问错话,姜士渊连结发妻子与女儿都能舍弃,何况毫无血缘的外人?
做过的事情,已经不能够弥补,而姜士渊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见过世态炎凉,他方才记起阴氏的好,只想见一见他们的女儿。
对姜檀的发问,他并未回答,“陈伯府是因为你母亲而落在我的手中,我的东西,全部都留给你。”
姜檀冷声道:“你的东西,沾染着多少条人命?皆是不正常手段获得,我不会要你的东西。”
她一旦想起是因为她,沈家几乎遭受灭顶之灾,她便陷入愧疚与自责当中。
沈若华将她当做挚友,而自己却是害死她兄弟凶手地女儿。
姜檀胸口窒闷,只觉得周遭包裹住她的气息,令她作呕,生出无限的抗拒,想要逃离。
而她真的逃走了,任由姜士渊在身后残喘着呼唤,充耳不闻。被强压下地恨意,如海啸般席卷而来,再也无法压制。
他毁了母亲,毁了她挚友,险些毁了她。不!他已经毁去她所拥有的全部!
临到最后,方才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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