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姜婵的温存被打断,朱玄很不爽。
“你去处理。”
这点小事也找他!
马蒙更心急:“公子,这这笔账小的当真处置不了!”
寒烟楼是上京数一数二的酒楼,价钱也是数一数二。
开一夜流水席,是一笔不菲的银子,对朱玄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马蒙拿到账单时却不这么想,分明是薄薄几页宣纸,他却觉得有万斤重,膝盖都要压弯给跪在地上!
他都要哭了:“公子,寒烟楼掌柜在门口等着,没有您的私章,过万两的银子小的支配不动。”
过万两?
朱玄瞬间酒醒!
他即便是大摆一天一夜的流水席,一万两在寒烟楼尽够了!
穿衣,拉开门,马蒙立即递上账单。
朱玄不耐烦直接看总账,十八万两八千六百三十二两六文钱。
朱玄脸都气绿了,将近二十万两,吃的是金子?
他下颔紧绷,冷声道:“请寒烟楼掌柜去前厅!”
坑他?他愿意给,也得看看他们牙口好不好,能否吞得下!
马蒙连忙道:“公子,掌柜已经在前厅候着。”
朱玄面色铁青去往前厅。
马蒙捏着袖口擦擦额前冷汗,舒一口气,幸而未对他们发作。
姜婵整理好仪容,她听了半晌动静,都未听出门道,只得柔声问马蒙:“发生何事了?朱玄如此生气?”
马蒙看到救星般,竹筒倒豆子,将寒烟楼恶劣做派告诉姜婵。
“姜小姐,公子怕是不能招待您,小的送您回府。”
姜婵暗暗吃惊,半个晚上的流水席,花去十几万两白银!
她冷笑一声,寒烟楼这副吃相未免太难看?也不怕撑死!
眸光微微一闪,她对马蒙道:“寒烟楼这行径太过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朱玄吃哑巴亏。我写一封信,你送给我父亲。”
马蒙当即夸她人美心善,朱玄能娶到她是朱家的福气。捧着姜婵给的信,快马加鞭去陈伯府。
姜婵则是去前厅。
而前厅里,朱玄见到掌柜一团和气的笑,怒声道:“薛掌柜,我朱玄虽从商不入朝为官,可也不是谁都能糊弄的角色。一晚上,二十万两银子!你们也开得了这个口!”账单甩在掌柜脸上。
薛掌柜赔着笑,不慌不忙捡起账单,一笔一笔与朱玄对账。
“今日朱爷在寒烟楼请的席面一共花了八千六百三十二两六文。”
朱玄讽刺道:“薛掌柜怕是忘了,朱家名下也有酒楼,今夜撑死了五千两银子。另外,还有十八万两是何缘故?”
“按照原来的价格是四千三百一十六两三文,东家今日赶巧心情不好,便翻倍涨价。至于另外十八万两银子,有人在今日买下寒烟楼记在您的账上。”薛掌柜笑得弥勒佛似的,将最后一张账单放在朱玄面前:“抹去尾数,您只需要给十八万八千六百三十二两。”
朱玄被震住了,不知是被寒烟楼任性地涨价理由,还是因为有人竟敢趁机坑他!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青白交织,目光阴鸷道:“谁敢如此大胆!”
薛掌柜道:“我们尊重客人的。”
朱玄面部肌肉颤动,切齿道:“过户在谁的名下?”眼底迸发出的熊熊怒火,似要将敢耍他的人给焚为灰烬!
“相爷。”
朱玄面色一僵。
薛掌柜叹声道:“小的明日便不在寒烟楼,朱爷若今夜不方便,明日便将银子送去相府。”停顿片刻,他又道:“寒烟楼的价格目前虽是离谱,可未来的价值却是不可估量。相爷当初买下寒烟楼,只不过花了三千两,如今便的价值在六万两,他将未来十年的总价值折进去,价格也算是很公允!”
是!
三千两入手,十八万两出手!
他动动嘴皮子,直接翻三倍。
这不算什么,可谁他妈告诉他,君瑕将酒楼卖给他自己?
理直气壮,明目张胆告诉他,对,就是坑的你!
奸相!
他能不给吗?
不能!
朱玄满腹憋屈,气到原地爆炸,也只得硬生生吞下这一个哑巴亏!
他招人去取银子,抹去的六文钱也给付清。
薛掌柜看着掌心两个十五两银锭子并三两碎银,看着朱玄扭曲的面容,笑眯眯道:“小的谢朱爷赏了。”拨出一两银子,塞进私囊中。
“滚!”
朱玄握紧拳头。
薛掌柜拱手告辞。
姜婵过来时,正巧看着薛掌柜抱着匣子离开,站在朱玄身边,蹙眉道:“他们说多少,你便给多少?日后只怕还将你当做冤大头。你放心,我已经去信给我父亲,他定会为你将银子要回来。”
朱玄握着她柔嫩的手,揽着她坐在腿上,抬手将她鬓角的青丝拂至耳后,并不愿与她多说:“不必了,事情已经处理好。天色已晚,未免你父亲担忧,我派人送你回去,将此事与他说清楚,不必插手。”
“可是”
朱玄疲惫地站起身,命人带着姜婵去库房挑选一件珠宝,再将她送走,便沐浴更衣,只等天亮去东宫。”
姜婵不甘心,十八万两银子,陈伯府只拿得出十分之一。
朱玄不追究,她眸光闪烁,满腹心事去挑几件珠宝,回府直接找姜士渊商议如何让寒烟楼将银子吐出来!
而后回到院子里休息,不忘吩咐婢女明日让厨娘做几样点心送去朱府,自然是说她亲手做的,取来一张浅白信笺写上一首小情诗。
翌日,朱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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