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华愣住了。
她看着手中薄薄地一张面具,还未回过神来,眼前一片漆黑。
“你熄灯干什么?”沈若华瞅着君瑕所在的方向,眼睛还未能适应黑暗,只隐约看见他的轮廓,下一刻,只见他往后一缩,床幔散落,将他遮挡个严实。
“”
沈若华食指擦了擦鼻子,干嘛将她防狼一样防备着?
她还能见色起义?
就算真的是,她也有贼心没贼胆呐。
沈若华清着嗓子道:“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丑。”她有夫君的人,别人美丑和她有何关系?又觉得自己方才那句话会伤到他自尊,补充道:“你长得很好看,我也不会有别的心思。”
屋子里沉默片刻,君瑕低沉道:“嗯,你刚才偷看我洗澡。”
摔!
这天聊不下去了!
“我又不能掐也不会算,如何知晓你那时候在洗澡?”沈若华将面具砸进床幔里。
“你并未回避。”君瑕继续就事论事。
“你咋就娘们唧唧?我瞧见了,没嫌弃辣眼睛,你还委屈上。”诶,不是谈着他躲什么,怎得扯到偷看洗澡上去了?“你躲什么?”
“”君瑕似被问住了,他懒得理她,一道掌风挥出来,沈若华毫无防备,被卷出门外。
‘嘭’地一声,门被关上。
沈若华愣了几秒,抬脚踹上去——
门重新打开,君瑕重新戴上面具,静静地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脚。
“”
“”
沈若华觉察到他平静眼眸中裹挟的冷意,腿都似要被冻住了,他薄唇微扬,似乎要下令用哪种姿势拧断她的腿。浑身一个激灵,唰地收回脚。她嘿嘿笑道:“出来太急,崴着脚了,我舒展舒展”
然后,若无其事地踢几下脚。
君瑕冷笑一声,将那张地图甩在她脸上。
“啪”袖摆一挥,门被重重关上。
沈若华抓住那张地图,又看一眼紧闭地房门,惆怅地低叹一声:虎落平阳被小狼狗欺啊。
在现代她28岁奔三的年纪,地位不低。
一觉起来,年纪小,地位也低了。
又是一声重重叹息,往世不可追也!
沈若华大摇大摆往丞相府门口走去。
回到府中,沈若华将他的衣裳拿出来,扔在桌子上。
碧桃拿着衣裳道:“小姐,这是姑爷的袍子”她瞥见一个瑕字,手一抖,衣裳掉在地上。
沈若华手指摸着下巴,提议道:“你拿去拍卖,相爷穿过的衣裳,能卖不少银子。”
啊?
碧桃吞咽一口口水:“小姐,咱们卖相爷的衣裳?”银子能卖不少,咱们有命花不?
“傻!你署晋阳的名。”
“那银子”
“送去南阳王府。”
“”碧桃踌躇道:“咱们就是为了陷害晋阳郡主?”
“我们前儿开的商行正好没甚名气,借这件衣裳将名气打出去。”沈若华将君瑕利用个干净。
她越想越觉得此计划可行,立即让碧桃送去商行,嘱咐管事的掌柜宣扬出去。
隔天,沈若华起来晨跑,正巧碰见回府的容韶。
她跑到他面前,将这件事儿说了一遍:“相爷应该不会小肚鸡肠迁怒咱们商行吧?”
容韶目光复杂,凝视她片刻,意味深长道:“你觉得他是一个好人?”
沈若华摇头。
容韶流露出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
沈若华皱眉道:“时辰不早,商行只怕将拍卖相爷衣裳的事情给宣扬出去了。想要撤回来,想必是不能了。反正我是拿晋阳的名讳拍卖,相爷到时候要追查,迁怒我们,我给他哭诉将锅甩出去就好啦。”不确定道:“他对自己人,大约不会太严苛?”
他反问:“你觉得呢?”
沈若华心中有旁的打算,自然不惧君瑕的怒火,只是那些损招却不能与容韶说。
她只得底气不足道:“那该怎么办?”
容韶眸光深邃,唇角地笑意隐去。他捻动着指腹道:“魏毓给你汇通钱庄地木牌给我。”
沈若华下意识拿出来给他。
容韶收好,一言不发,沉着脸离开。
沈若华疑惑地望着他的背影,容韶这是生气了?
回味之前的话,不觉得哪里惹怒了他。
——
沈若华沐浴后,用完早膳,便去周氏的院子里。
周氏躺在软榻上,婢女跪在脚边捶腿。
沈若华目光自她双腿扫过,瞅着她阖着眼享受地模样,眸光一闪,随意捡着一张椅子坐下。
“姨娘的腿如何了?我认识一位神医,让他给诊一诊,看能否治好。”
一双毫无知觉,治不好萎缩的腿,每日有人按摩。
真有意思。
周氏缓缓撩开眼皮子,扫一眼自己的腿,漫不经心道:“不劳你们费心了。我这腿,是韶儿的心结。治不好,便莫去请大夫让他多想。我这半截身儿都入土了,也习惯轮椅上的日子,不用理会。”
她坐起身,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沈若华的手腕,嘴角牵起一抹笑意。
“你今日怎得有空来探望我?”
沈若华就不信周氏不清楚她的来意,既然她装聋作哑,她也不介意和她做戏。
“姨娘送的手串我很喜欢,王妃瞧见了,也很得她的心意,我便借花献佛,送给她了。只不过”沈若华瞥见周氏眸光微微变换,摆在膝盖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揪住一小角裙摆,流露出周氏心底的紧张。她嘴角微微上扬,不由笑道:“我说这是姨娘亲自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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