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浪扑面而来,叶晋侧身偏头,指指对面的椅子:“我以为你不会来
了。”
“怎么可能不来,”薄松嗤笑一声,叫了一杯莫吉托,“叶总通过公共邮箱停我的职,让我在公司面前骑虎难下,前台都不敢回我的邮件……我怎么也得来看看叶总。”
叶晋抽|出细烟,碾碎在烟灰缸里,抬眼直直看人:“薄松,谁都有走错路的时候,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什么叫走错路了,”薄松桀骜挑眉,满不在乎,“你说说看,我错在哪了。”
“这个不用我说,”叶晋冷笑,“现在客户就在楼下打铺盖呢,你现在回公司看看,还能和他们分床被褥。”
“他们为了多得那万八千的佣金,和我没完没了讨价还价的时候,和现在没什么区别,”薄松翘起二郎腿,不耐烦拍拍椅背,“哦,怎么的,既想高收益又想保本保息,连点佣金都舍不得出,在那磨蹭墨迹一天。叶晋,我和你实话实说,就算我不给他们飞单,他们也会像红了眼的蚂蚱似的,在市场上蹦来蹦去,抻着脖子吸高收益的血,早晚连本带息都折进去。”
“他们要负他们的责任,你也要负你的责任,不要混为一谈,”叶晋冷然出声,“他们在前面贪得无厌,你在后面推波助澜,你的职业c.ao守到哪去了,出门被狗吃了?”
“少他妈站在道德高地上,居高临下讽刺别人,你以为自己多有职业c.ao守,”薄松抽|出火机,在掌心来回把玩,火苗蹿的高高低低,“唯一该遵守的职业c.ao守,就是让公司和员工赚更多的钱。这么多年过去,那些大机构赚的盆满钵满,前台的车都从夏利换成保时捷了,你呢,你带着我们辛辛苦苦好几年,五环里那套房的贷款还完了吗?”
“现在不是粗放**的时候,市场变化太快,必须谨慎小心,宁可少做也不能鲁莽……”
“哇,说的这叫一个云淡风轻,一切为客户着想,”薄松挑起眉毛,不屑笑笑,“你这么为他人着想,免费服务多好,去做慈善多好,钱和名声面面俱到,出门还能接受万众仰望,让公司陪你一起喝西北风,喝到地老天荒。”
“我懂了,听你这意思,泊雅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叶晋怒极反笑,“当时不知道是谁,一口一个叶哥,一口一个职业道德,开早会领读行业准则,谁来了都夸你前途无量……呵,现在真是前途无亮了。”
薄松听出叶晋的暗讽,可并不动气:“你这思想早过时了,这种改攻城略地抢占市场的时候,你抱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自诩成本低廉风控优质,从牙缝里抠着挤钱,早晚被后浪拍的渣都不剩……等着瞧吧,到时候可别哭天抹泪,怪我事先没提醒你。”
“赚钱是为了什么,为了给家人更好的生活?”叶晋急火攻心,口不择言,“你的家人在哪里呢?”
薄松捏紧水杯,指骨咯咯作响:“你什么意思。”
“你和小白的事,我和卢甘齐都知道了,”叶晋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藏着掖着,建议你以后出门别拍大戏,说一个慌就要用一百个慌来圆,来来去去怪难受的。”
“林羽白和你们说的?他和你们说什么了?”薄松倾身向前,眉毛紧紧拧起,“他现在在哪,和谁住在一起,什么时候和别人好的?”
“分手之后,对方和谁在一起,过得好还是不好,都和你没有关系,”叶晋没什么好气,“别过去丢人现眼,打扰别人的正常生活。”
“也就是说,他确实和别人在一起了,”薄松喉结滚动,狠狠灌一口酒,“好,我放手了,我祝福他们,愿他们未来百年好合。”
他神色暗沉,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冰块在齿间咯吱,碎成零星粉尘。
“现在
可是千载难逢的抢钱机会,遍地都是贱卖的资产,只看你敢不敢吞,”薄松抓起外套,囫囵披在身上,转头走向门外,“有多大胆子吃多少饭,你就抱着你那破烂谷仓,带着公司饿到死吧。”
薄松穿过光怪陆离的舞池,走出互相推搡的人群,从电梯直下一楼,甩掉沾满酒气的外套,把烟头碾碎成渣。
他伸手在怀中摸索,抓住一张被剪下来的照片,紧紧攥在掌心。
那是公司刚成立的时候,林羽白帮着忙前忙后,累的在墙角睡着,他帮林羽白披上外套,被叶晋抓拍下来,洗出来给他一张。
照片被压在掌心,揉捏成小小一团,林羽白的脸扭曲起来,被大力折成碎片。
第53章
林羽白走出机场,狠狠打个喷嚏,把外套裹紧几层。
陈树达舍不得离开,可那边事态紧急,不得不坐红眼航班回去,林羽白把他送到机场,等陈树达进了安检口,他独自走回候机厅,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长长叹息一声,抬指揉搓头皮。
陈树达此行的目的地,和他老家竟是临市,开车不过两小时路程,时间紧急没空交流,林羽白满肚子的话问不出来,不想搅扰陈树达心情,只能默默窝在候机室,盘算下一步该做什么。
装修的事要尽快解决,董立那边让自己过去录后面的课,刚结了第一期的费用,自己也要尽快换房,离开窄小的阁楼,给自己和树达布置新家。
林羽白打开手机备忘录,把要做的事一件件列出,看着长长的单子挠头发,只觉在家蜗居的日子不好过,进了社会也要面对很多问题,像升级打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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