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口不择言道,“我喜欢美人,公子又不是头一天知道了。说起来,若非公子恰好是个美人。我未必能瞧的上眼呢。”
扶苏眼里一闪而过的受伤,喉咙发紧,“小姑娘。”
因为背对着的缘故,慕濯看不到扶苏的神情,只想到方才对方近乎严厉的语气,依旧冷笑,“公子,王筝有双亲在。怕是不劳公子亲自说教了。”
扶苏猛地转过身来,眼里有着不可置信和失望。
分明的失望之色,也刺痛了慕濯的心,她将右手缓缓放在心口处,神色是茫然无措的。
扶苏见此,放软了语气,“小姑娘。”终究还是小姑娘,还没有真正长大。
慕濯因为这一声清醒了过来,知道方才说的话有些过火了,但到底她从来没有对谁低过头,哪怕这人是扶苏,因此紧紧抿唇不发一言。
“好了。是我错了。”带着微微的叹息,扶苏上前将慕濯轻轻抱在怀里,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似在安抚在劝慰。
都说了是小姑娘了,他一个男人又怎么能计较这些呢。
也罢,左右有他看着她,也不会出了什么事。
即便出了什么事,自然有他在。总不会让她白白受了委屈去。
那般鲜活的小姑娘不必委屈求全。
“扶苏。”慕濯柔声唤道,将头往他怀里埋了进去,到嘴边的道歉的话,也因着那份骄傲开不了口。
她的扶苏一向如此善解人意呢。
之后,默契的,两个人都没有再提这件事。
何必因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或事,让彼此不欢颜呢?
☆、公子扶苏17
对比起咸阳的繁华,上郡可谓是极为荒凉之地,城里的百姓大多是妇孺与老人,青年壮丁都在修筑长城。
慕濯坐在马车里,挑帘看着外面一片凄清的街道,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晚年的秦始皇好大喜功残暴不仁,追求长生不老,真真担的上昏君二字。
历史上对秦始皇的评价也是褒贬不一。他的功不会被人遗忘,他的过同样不会得到宽恕。
马车停了下来,慕濯跟随着扶苏下了马车。
即便早有准备面前地场面也让慕濯心下一震:青年壮丁或吃力的背着巨大的石头或颤颤巍巍的手挖着土地,身边的士兵们拿着鞭子在准备抽打那些“偷懒”的人。
扶苏微微叹息,脸上是悲天悯人的神色,转头看向脸上愤愤不平的慕濯,视线落在被风沙刮的有些通红的脸颊,轻声道,“把面纱系上。”
尘土飞扬,风沙也可化为刀子,一寸寸生疼。
慕濯听罢将手里捏的有些发皱的面纱,摊开,抚平然后系上,外面只留了一双灵动的眸子,然后对着扶苏扬了扬另一只手里的面纱,打趣道,“公子不用?”
扶苏哑然失笑,心知她是在打趣自己,但还是认真地回了一句,“小姑娘,我是男子。”
慕濯本来还有些沉闷的心情也被扶苏这般的态度好转了不少,脸上扬起了笑容。
扶苏见她眉眼弯弯,也放下心来,接过了一旁车夫手里的木箱,朝着一堆正蹲在地上捂着伤口的人走去。
上郡的大夫大多是在这,但人数有限,有时候来不及治疗的一些人,往往因此失血过多而无力回天。
秦朝的医术本就没有多发达,长城下不知有多少冤鬼被埋葬。
慕濯没有走上前去,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处,看着扶苏耐心仔细地给每一个人清洗伤口,上药。
“王小姐。”蒙恬本来听士兵禀告说是扶苏公子来了,刚赶来就看到了站在马车旁的慕濯,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慕濯微微颔首,语气温和却透着疏离,“蒙将军。”
蒙恬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人群中蹲着身子的扶苏,心下感慨,“扶苏公子仁厚。”
就连他自认为也不可能亲自做这些可以称得上是自降身份的事情。
难怪扶苏公子能受到天下人的赞誉。
“蒙将军手下士兵个个神勇,何苦劳烦这些普通百姓。”慕濯言辞依旧有些愤愤不平。
蒙恬听出了话语里的丝丝责怪之意,爽朗一笑,“士兵的职责必然是行军打仗,用来修筑长城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慕濯听着他理所应当的话,胸腔的怒火越发强烈了,秦人好战,统一了天下后依然喜欢发动战争,秦人更是以参加战争获得爵位为荣。
本该是太平盛世,硬生生地变成了现在的战火不断生灵涂炭。
官逼民反,不是没有道理的。
若是能安居乐业吃的薄穿的暖,谁会想着造反?
上郡城里的妇孺和老人每日都要为在这修筑长城的丈夫儿子担惊受怕。
每日都有尸体从这里抬出去。
可以说,秦长城的修筑加速了秦朝的灭亡,成为了一个导火线。
徭役繁重,民不聊生。
“蒙将军倒是物尽其用。”慕濯眸子里有着微微的讽刺。
“王小姐自然不懂得行军打仗的事情。”蒙恬话语里有着轻视。
“若我为男儿,定要持枪跨马,征战沙场!”慕濯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蒙恬眼里闪过激赏,正准备说些什么,慕濯话锋一转,“我征战沙场是为了保家卫国抵御外来侵入,而不是为了战争而战。”
这一句话意有所指,蒙恬怎么会听不出,当即有些薄怒。若非顾念对方的身份且又身为女子,此时,他肯定是要与对方一决胜负,让对方收回方才那一番狂妄自大的话。
“本将军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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