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第一次”安在别人身上,却再正常不过。陆适说:“没想到。”
钟屏眼一撩,“你以为我每天除了训练不干其他事?”
陆适一顿,抽一口烟,压下心头被她眼睛撩起的那股子不适,许久都没开口。
钟屏等了会儿,朝他看两眼,见他不说话,她好奇地问:“你第一次坐直升机又是什么时候?”
陆适挑眉,斜倚着栏杆,弹了弹烟灰,也不说话。
不远处有人招呼大家回来上课,众人应声回教室。钟屏叫陆适:“走了。”说完跟着大家往回走。
陆适直起身,走在她一侧,落后小半步,过了会,微微弯腰,凑她耳边道:“那天,你拉我上的直升机。”声音轻飘飘,似乎意味深长。
钟屏一怔,仰头看向他。
陆适若无其事地朝前抬了抬下巴:“走。”
进教室,钟屏坐到原位,陆适自然而然地一屁股坐她边上,往后面伸手,接过别人帮他递来的课本。
摆上桌,陆适翻开一页,扭动肩膀,伸展着筋骨,说:“还要大半天……有没有吃的?”
钟屏:“……”
前后左右的人基本都散了,老前桌换到了几排之外的位子,钟屏扫了一圈,接受现实。
“有没有吃的?”陆适又问了一遍。
“没有。”钟屏说。
他们的同桌关系似乎就这样“被”默认了。第二天周日,上课时间改成上午,钟屏照样到得早,坐在窗边空气最流通的位子,等了许久,也没人往她边上坐。
陆适这次没迟到,打着哈欠进门,直接走向钟屏,坐她边上后,两条大长腿懒懒散散地往前一瘫,觉得位置有些窄,又把桌子朝前推几厘米。
捏了捏眉心,陆适闭着眼说:“昨晚饭局,十二点多才到家,睡眠不够。”
钟屏问:“那下午游泳你还去不去?”
sr夏季训练计划表,每天晨跑一小时,一周两次攀岩,周日下午游泳,除特殊情况,整个夏季固定不变。
陆适朝她看:“去,怎么不去。”
钟屏如常听课,思考、做笔记,看起来认认真真一丝不苟。陆适有时候听一耳朵,有时候刷手机,不知道在忙什么,倒没再干扰钟屏。
刷完手机,陆适抬头,见那老师讲得认真刻苦,他又往边上看。
钟屏视线定在前下方某一点,嘴唇微动,嘀嘀咕咕,却没发出任何声音,看起来像投入进某一项神圣的领域中。
她今天没化妆,淡淡的唇纹随着她的嘀咕一会舒展一会隐藏,陆适看着看着,胳膊往后一伸,搭在她的椅子背上,一时就这么盯着她,也像她一样,投入进某一项神圣的领域中。
许久,钟屏的嘴唇越动越慢,到最后停下,她抿了抿唇,朝边上的人看去。
陆适眨了下眼,偏头望向讲台。
钟屏:“……”
过两秒,陆适又扭回来,说:“你居然死记硬背。”
“……嗯?”
陆适没解释,牵了下嘴角,看向黑板,一副认真听课的模样。
今天的课时结束,陆适站起来,伸一个大懒腰,收起书本,没多耽误时间,问了声:“下午几点?”
“两点。”钟屏说。
“我公司有点事,先走了。”
陆适说完就走,走了几步,又转回来,跟钟屏说:“下次再一起吃饭。”
钟屏没回应,他已经赶时间,直接出了门。
钟屏回家吃午饭,吃完进卧室收拾行李。
钟妈妈帮她准备好一堆水果,让她带回去,“你上班忙,我看你也懒得买这些,多带点。”
钟屏说:“我又不是去外地。”
“那也是一个礼拜不回来,”钟妈妈抱怨,“早知道不给你那么早买房子了,都是你爸太宠你,人家家住的远的,不照样每天下班又公车又地铁。”
钟屏叠着衣服瞥一眼妈妈,笑道:“你舍得啊。”
“知道妈妈舍不得就好,”钟妈妈拧拧她的鼻子,“多吃水果知不知道。”
又捏捏她的肉,“你说你平常吃那么多饭,都吃到哪里去了。”
钟屏当了会妈妈的贴心棉袄,到点,拎着旅行小包和一大袋水果离开,直接开车去了游泳馆。
游泳馆在公园附近,周末孩子多,sr选在室内,人稍微少一些。钟屏到时,陆适还没来,她换好泳衣,做完热身运动,跟词典几人开始比赛。
一跃而下,她拼尽全力,第二个到达终点。
词典几人认输,喘着气朝她竖大拇指。
钟屏抹了抹脸上的水,向他们笑笑,也不上岸,继续呆水里泡着。
过了会儿,接着往水下游,一阵轻松自在,等她再次浮出水面,突然听见一阵水花响起,转头,一个人正朝她游来。
渐渐靠近,陆适看向钟屏。
她没戴泳帽,湿漉漉的短发搭着脸颊,泳衣是最保守的那种款式,只能看到锁骨。
她满头满脸**的样子,有点柔弱的味道……
到了近前,陆适开口:“怎么停了?”
钟屏捋了下头发:“我游了一阵了。”
陆适问:“你游得怎么样?”
钟屏说:“比平安差点。”
言外之意,比平安差点,比其他人都要好。
陆适说:“我们俩比比,怎么样?”
钟屏挑眉,想了想,点头应允。
两人慢慢返回起点,做好准备,词典吹哨,水面被划开,两道身影飞鱼一般往前冲。
泳池内的其他人都在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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