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台栏杆,目不转睛地盯着下方。
华灯初上,入目全是高楼大厦和立交桥,170米的高空将一切繁华尽收眼底,城东旧城改造,城西跨江开发,城北交通网密布,五大cbd聚集着数之不尽的商业精英。
此刻整座城市被灯光淹没,陆适心跳如鼓,节奏猛烈地像要把心击出胸腔,他忘记了呼吸,窜出火光的眼中,只剩下了那一个人。
那人这么点小。
钟屏抬头,视线从栏杆边那人脸上扫过,等待上方的救援。
陆适不知道公安消防和sr是什么时候来的,耳边是一串串指挥,消防员听令,降下了安全绳,很快降到钟屏边上,把跳楼者绑好,双方合力,成功将跳楼者带回了天台。
一群人劫后余生般围了过来,接下来就是公安和消防的事了,钟屏一屁股坐到地上,解着身上的绳索,微笑回应周围人的感激。
队友帮她解着绳子,庆幸道:“幸好我们早了一步,刚才太危险了,就差这么一点点,还好你力气也够大!”
钟屏笑而不语,手不动声色地捂住心脏。那里砰砰直跳,她双腿还有点发软。
千钧一发,她第一次经历。
天台渐空,众人把跳楼者送上了救护车,楼下还有一堆记者在等候采访。
何队长处理完善后,找到钟屏:“有没有受伤?”
钟屏摇头:“没有。”
何队长点点头:“回去好好休息,写份检讨书。”
队友一听,叫道:“队长!”
何队长看向他:“你也写一份,你们两个都要写,听到没有!”
钟屏正色道:“是!”
何队长没让钟屏跟着回sr,让她赶紧回家休息,钟屏离开天台前,四处看了看,只剩下几个民警和消防员,没有其他多余的人了。
她坐电梯下楼,有点精疲力尽,问了工作人员厕所的方向,她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早就过了下班时间,洗手间里已经没人,钟屏冲了下手,手上的伤口一遇水,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气。
她又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吐出口气,走出了洗手间。
走道不远处,倚着道人影,光线不足,钟屏只能看到一个高个轮廓,烟丝徐徐袅袅。慢慢走近,人影渐渐清晰。
钟屏看了他两秒,问:“你怎么还在这?”
陆适咬着烟,瞥了她一下。吸了最后一口,他夹下香烟,往旁边的垃圾桶上一拧,挡在钟屏面前,甩了甩手上的东西,说:“手。”
“嗯?”
陆适拆开急救包,一把拽过钟屏受伤的左手,往上面倒上敷料,抖开三角巾,空出的手掌拖着她的手背,顶角一翻,底角一翻,另一个底角再一翻。
陆适说:“刚刚才学了这个,立马就实践上了,多好的机会。”
钟屏起先挣了一下,对方力道一收,她就没再动。她一言不发,立在原地,任由陆适给她包扎。
包成一只猪蹄,陆适抓着她的手腕欣赏了片刻,终于又忍不住,拨了下她翘了一天的两根刘海,低头说:“女英雄,肚子饿不饿,吃晚饭去?”
☆、第16章吃饭了
陆适拨她刘海拨得太亲昵,钟屏忍不住僵硬了一下。
这种动作熟人经常做,怪就怪她长了一张稍显孩子气的脸,常常被人揉脑袋拧脸颊,跨过了最初的心理障碍,她已经习以为常。
但这些熟人当中并不包括陆适。
陆适看她一眼,见好就收,手自然而然的回到三角巾的包装袋上,揉了两下往垃圾桶里一塞,嘴上还说着:“吃饭还是吃面条?你队里那几个人呢,把他们都叫上。”
神态动作太自然,钟屏也不好扭捏,“他们已经走了。”
“走了?就把你一个留这儿了?”
“他们还要处理善后,用不着我帮忙,让我自己先回去。”钟屏又道,“我以为你早走了,你没看见他们出去?”
陆适朝洗手间示意了一下,“刚从厕所出来,就看见你进去了。”又催,“别站这了,走吧,吃饭去!饿得腿都软了。”
钟屏确实饿得不行,她体力消耗过度,精神又高度紧张了一回,这会儿一松懈,恨不得把自己摔到床上,伸手就是一桌热腾腾的饭菜。
原本就打算出门就找吃的,所以她也不矫情,点点头说:“马路对面就有餐馆,走吧。”干干脆脆,率先带头。
陆适有点意外,想了想,笑意渐深,悠哉游哉地跟在了她身后。
大楼外记者还没散,围观群众正对着摄像机身临其境地讲述:“……然后大家都吓了一跳,结果那个人真是命大,日出救援队的人刚刚好降下来,一把抓住他,多亏了这一下,后来消防员也马上赶到了,就是前后脚的事。”
“日出救援队?我想观众对这个名字应该比较陌生,您之前知道日出救援队吗?”
“不知道,我也是刚听说的。”
“那您有看见救人的那位队员吗?我们刚才采访了一圈,都没采访到人。”
“没看清,主要是楼太高了,我这个视力也不太好,就看到人了,长什么样就不知道了。”
采访就在大门几步外,钟屏的制服太惹眼,她刹住脚,回头让陆适先走。
陆适不明所以,先跨出大门,右后方随即紧贴来一个人,借他的势挡住那些人的视线。
钟屏催他:“走快点。”
陆适一乐,目不斜视地当起了盾牌。
顺利离开环球中心,走出百米后过马路,钟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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