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时候,金斯会做这么冒险的事?”
“会。”方陈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骨节分明,上面青筋暴起,他不知道自己今生还能不能见到陈媚童,他懊恼自己没能最快的猜到金斯藏她的地点。
“人多眼杂,他不会现在对她下手。”向阳的双手交叠在一起,十指紧紧的搅在一起,他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出了这段话,可惜安慰不了任何人。
金斯那样的怪才怎么会做常人能够理解的事情,他一定是要站在道德制高点、站在艺术最高峰,用一种俯瞰世人的姿态看着这个杂乱的世界啊,他又怎么会用常人的办法去杀死陈媚童。
“也许媚童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方陈突然说道,声音里却是藏也藏不住的懊恼。
“什么真相。”向阳睁大了眼睛问道。
“陈艾的死,”方陈的眸色沉了沉,接着说道:“起因是..”
方陈突然停了,向阳的心跌进了寒渊,他猜到了,一个事业如日中天的女人怎么会突然会自杀,而且自杀后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女儿,如果不是这个女儿突然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位置,她又怎么会被逼死。
“可,方陈,这种事儿怪不得陈媚童,她那时候才四五岁。”向阳沉沉道。
“我知道,可陈媚童她不知道。”方陈的声音更是像从喜马拉雅山顶传来的,冰冷不带着意一丝生气。
向阳垂下了眼眸,是啊,如果陈媚童知道了又怎么会如他们一般原谅她呢。
可是,“方陈,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
“我刚才才知道。”方陈叹了口气,他的一张脸已经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离开矿场前他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上说:“陈艾的死是因为四岁的陈媚童突然闯进了片场......而且陈媚童已经知道了这一切,能不能在她死前找到她就看你们的智商了。”
对方算准了陈媚童的弱点,算准了他方陈的弱点,设下这只有陈媚童才解得开的死局。
向阳整个人往椅子上一倚,他的眼角开始不住的渗泪,五年的朋友、五年的陪伴,他向阳不是死人,他不会没有感觉,他向阳早已经将陈媚童当成了自家人,可现在他却无可奈何,向阳的指甲深深的扣进了手心里,血丝沿着手指肚的纹路一点点往手心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他向阳恨不得方陈将车开的更快些,可方陈已经开到了最快的速度,他和他没有谁比谁轻松。
那人,是方陈的命。
终于,他们到了酒庄门口,方陈将车横在了门口,二话不说开门就往里面冲,店里的服务员见到这两个满脸杀气的男人不敢上前问,不敢上前拦。
方陈不用任何人领路的走到了里面的地窖门口,但就在此时一个男人突然从旁边的隔间里走出来拦到了他的,面前。
笑道:“多年不见,你性子还是这么急。”
“滚。”方陈看都没看他。
“哈哈,还是一样的臭脾气。”苏祎依旧笑着。
方陈突然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这事儿和你有关系?”
苏祎不解的问:“什么事儿啊?”
“滚。”方陈呵斥。
他不想动手,但苏祎如果再拦他,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儿,苏祎也看出他急了,笑着让开了路。
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他也该走了。
至于,那女人,死或者生都和他毫无关系。
不过,离开前他还是叫住了正欲下地窖的男人:“方陈,那姑娘命太硬,你吃不透的。”
方陈哦了声,下了地窖,向阳跟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打开地窖的瞬间他们已经闻到了腥甜的鲜血味儿。
方陈不能确定陈媚童是不是被关到了这里,但他知道如果这个地方还不能找到那个人,那他这辈子别想再见到他了。
酒庄地窖--------是金斯带陈媚童来的最后一个地方,那之后陈媚童就开始跟在他身边开始忙工作。
越往里走,血气越浓,向阳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只有心里搅着劲儿的疼。
鲜血的腥甜味儿充斥着方陈的脑袋,方陈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在昏倒之前他看到向阳慌张的叫他,他看到了前面微开着门的房间里有一个人的手正慢慢的向他伸来,他刚要挣扎着过去,却彻底的晕倒了。
眼前的世界像是另一个世界,黑暗、血腥,周围是不断打斗着的人,他们彼此的眼神中全都带着恨意。
突然他周围的世界又变成鲜花遍地的野外,他看到面前的花圃里有一个小女孩儿正弓着腰采着金黄色的小花,那小姑娘突然回头冲着他咧嘴一笑,她这一笑,方陈愣住了。
这姑娘长的就像是陈媚童的缩小版,方陈颤抖着手慢慢走到她身侧,正欲揉揉她的头,小姑娘却穿过他的身体跑到了他身后。
“妈妈。”他听到身后的姑娘喊到。
方陈缓缓地回过头,他看到陈媚童的怀里抱着那个小姑娘,陈媚童的眼角带笑,满面的柔光,方陈看着看着看呆了,他也勾起了嘴角,叫她:“童童。”
可那二人似乎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
他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身体,猜想难道死的人是他。
可,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陈媚童抱着小姑娘正要走,方陈忙上前拉住她的胳膊,不过什么也没拉住,他只得跟在她们身后,一直跟一直跟,她们走过了一条又一条街,最后走进了一个小巷子里,方陈看到巷子里正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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