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玲玲或许,不再是以前那个没有心思的小丫头了。
不过说起周元,朴中柒倒也不能说没一点好奇心,他还是想要知道曾经自己医院的同事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如今会做出这种事情。半夜突然像一个鬼魅一样把玲玲掳走,在所有人都焦头烂额寻找的时候又把人完好无损的送回来,这样做的用意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许,一切只能等真正见到的时候再说了。
从这里到忆维县有差不多三个小时的车程,但只要父女俩在一起,就从不会觉得无趣。
闷热的天气,每个人的心情都变得很沉闷,就连时间仿佛也过得很慢,明明依旧是24个小时,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冬天。
“黄叔叔,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林兰觉得,如果再这样靠在座上被阳光照射的话,自己一定会睡着的,索性直起身来,跟一旁正在低头沉思的黄石交流了起来。
“哦,你问吧。”
其实林兰也是刚刚突然才想起来这个事情的,只是觉得有些好奇。
“黄叔叔,其实近来几天我在派出所门口总是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个孩子在那里喂奶,我也就是好奇,那是局里谁的爱人吗?”
“爱人?”黄石皱眉:“你是说那个经常把孩子裹得很严实的那个女人?”
“额,”林兰想了一下,“好像是这样的,这么热的天,她那样不会把孩子捂着吧。”
“什么捂着啊!”
黄石突然笑了起来,这让林兰有些不解。
“她可不是谁的爱人,”黄时突然凑近林兰,小声的继续说道:“她是个疯子。”
“疯子?”
“没错,只不过看上去很正常吧。”
林兰摇头,表示自己有点不明白。
黄石继续解释道:“她家原来是镇子里的一家裁缝店,镇上的人有什么缝织不了都会送去她那里,但后来因为生意不景气,所以她丈夫就准备外出打工,却没想到走的那天晚上发生了意外。”
“哦,什么意外啊?”林兰显得颇有兴致。
黄石摇了摇头,似乎很不愿回忆起来。
“这女人也是不幸,谁知道她那男人会有潜伏的精神病,在镇子里这么多年也没有显露过,却偏偏在走的那天晚上发病了,而且还是很严重的那种暴力倾向,直接拿刀就把就不由分说的到处砍,当时他们的孩子才出生不久,就被他活活砍死了,后来听到动静的人赶过去,她家里卧室里面几乎全是血,孩子已经被砍的血肉模糊了,男人也躺在地上抽搐不停,那女人手里也拿着一把刀,身上也有几处伤口,不过嘴里却一直在碎碎念到‘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很明显是她把男人砍倒在地的,我当时把她带走,却什么也问不出来,后来城里的警察和法医来了,才检查出来那男的有精神病,女的好像也由于惊吓过度神经受到了刺激,他们当时把女人交给我处理,我看她可怜就把她又放回了镇子里了。”
林兰听闻,想到那个场景,露出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真可怜。”
“应该是不幸吧。”黄石继续说道:“现在这女人倒也还是像往常一样生活,看起来没有毛病,但是也不再和任何人讲话了。”
“人没事就好,至少她还活着。”
林兰想起自己死去的亲人,唉声叹气着,不过随即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黄石说道:“那她怎么还会抱着……”
“这也正是我想跟你说的。”
黄石接过她的话,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道:“你可别去和她打招呼什么的,她不仅不会理你,甚至还会吓到你。”
“吓到我?”林兰不解,“为什么?”
黄石反问道:“你知道一个裁缝最得意的是什么吗?”
“啊?”林兰不解,问这个干嘛,不过还是猜测道:“自己缝制的作品?”
“没错。”
黄石突然抬起头,像是回忆了起来。
“她的怀里,可是她最好的作品。”
☆、第三十二章阿楠死了
下午2点48分,随着大巴越来越缓慢的移动,最终停靠在了陵鞠县城的车站里。车站的人并不多,也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售票厅里稀松的人群和工作人员懒洋洋的表情仿佛在控诉这个夏天,这个季节,仿佛在传散着一种毒药。
林兰一行人走下车来,脚沾地的一瞬间,头顶的阳光,大地的毒热,仿佛是有一种无形的火从头顶烧起,而下半身又好像浸泡在熔浆中一样,两股热气最终汇聚到胸口,林兰露出痛苦的表情。
身边的人也在不断抱怨着这个天气,可是又都无能为力。就连出租车司机都不在下车站到车旁拉客,而是坐到了车里面,头时不时伸向窗外大喊着“上车了,要去哪里的赶快走啊。”
“去清流镇。”
林兰说着已经来到了车子旁边,“师傅,去清流镇。”
“好嘞,”司机说着准备启动车子;“就您一个人吗?”
林兰转身看了看黄石,然后相互点了点头。
“就我一个人。”
大约过了10几分钟,出租车在阳光下暴晒着行驶到了偏僻的清流镇,饶是这样树木丛生的山里,也仿佛被晒焦了一样,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的凉意。
林兰走下车来,脑子有些恍惚,连续不断地乘车再加上阳光的不断侵蚀让她的脑袋此刻非常的不适,她很想衣服,好好的冲上一个淋浴,然后再躺在浴缸里面,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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