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却不信,高声道:“李清辞!咱们还有笔账没算,是不是你!”
说着又摸了几下棺中男子,见他没有反应,有些不甘心地摇了摇头,在袖中胡乱掏起来。
沈南昭听到这动静差点吓掉手里的金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白殷挪了个地方,终于发现她的异常,道:“她这双眼应该是义眼。但她感应很灵敏,误以为我是这棺中人的魂魄了。”
话未落,只说到棺字,白殷脸色忽变,原来是那女子从袖中掏出一道金色灵符,啪的一声贴在了棺中男子的额头上。
沈南昭还没理解完白殷的话,只感觉身体被一股强大吸力一吸,和白殷双双|飞进了那男子身体中。
“怎么回事?!”沈南昭大叫。
白殷此刻被禁锢在男子尸身中,开口不得,只好以神识传音给她:“是聚魂符。这玩意儿能聚集周边的魂魄入体,这女的以为这男的魂魄回来了,情急之下就拿这个符糊了上来,我猜她本来是要拿招魂符的,因为那个符能把原主魂魄招过来,而聚魂符不能,聚魂符只要是个魂儿就行,哪怕是碎成渣渣的别人的魂儿,它也能给你吸过来。”
沈南昭抱紧了金貔貅:“所以,咱们俩还能出去吗?”
白殷沉思片刻,叹道:“能是能,但是只能揭掉这符咒才行,可我总不能自己伸手撕吧,诈了尸不得把那两个丫鬟吓死。”
那就只有指望这女的撕掉了……
沈南昭看了一眼头顶上冲这男尸说话的紫衣女,觉得这个概率不能再低了。
又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等着。”白殷合了合眼,“看她们打算干什么吧,找准时机,偷偷撕了。我先睡个觉,你望风,有机会叫我。”
沈南昭只恨自己不是老虎,不然一定一口吞了他,嚼个稀巴烂。
紫衣女等了一会儿,没听着动静,一把将李清辞抓了起来:“你!死了还是老样子!整天装得比菩萨还慈悲,呸,真是恶心!”
李清辞的身体轻如鸿毛,脆如蝉翼,她下这么狠的力道,沈南昭真怕李清辞就此散了架。
他双手毫无生气地垂着,脸色是死人的苍白,唇间毫无血色,双目微合,忽略掉这股苍白劲儿,看着非常祥和。
紫衣女吼道:“李清辞!装什么死!起来!霜赤就在那边,有本事你去拿啊!你不是护了那破东西一辈子吗,你不是厉害吗,你去拿啊!”紫衣女抓着他发狂般晃了几下,知道他不会活过来了,开始咬牙切齿,将他摔了回去,狰狞道:“那你就在这里躺着吧!”
她一手抓过棺盖,嘭的一声合上,声音振聋发聩,令那两个侍女都吓了一跳。
“走。”外面传来紫衣女冷冰冰的声音。
沈南昭静静等了一会儿,待四周彻底静了下来,才松了口气,喊了几声白殷。
谁知道这家伙睡得跟个死猪似的,叫破天也不醒。
“握草你死了!醒醒!姓白的!”
“姑娘。”
“啊!!!”沈南昭吓得滚了滚,想起来自己在白殷元婴里,又镇静下来,盯着黑漆漆的四周:“谁!”
“姑娘,你先不要怕。”黑暗中,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不会害你,我叫李清辞。”
“李清辞?就是棺材里这个人?”
那人似乎摇了摇头,道:“是,也不是。”
“怎么说?”沈南昭好奇起来,连某只昏睡的猪都不管了,从他元婴里探出半个脑袋来,乍一看,像是那男尸的胸口长出来半个人头。
黑暗中那男子道:“这个尸体不是我的,但是和我长得很像,他腹腔被掏空,放了我的骨灰,所以是是我又不是我。我不能入土为安,魂魄便被困在了此处。”
沈南昭眨了眨眼,想着能不能先把这棺盖开个缝儿,这么黑灯瞎火的和一个鬼说话,真是太渗人了。她又转过头来,忽然发现白殷虽然被符咒困住了,她却还能从他元婴里出来,便要伸手揭掉这男尸脑门儿上的符咒。
符咒一除,沈南昭本以为白殷醒过来,结果什么动静都没有。
可能最近太累了,所以睡得死吧。
她也不再多管,一股脑钻出大半个身子,准备拉开棺盖。
黑暗中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袖子:“姑娘且慢。”
沈南昭差点吓一跳,李清辞旋即松手,道:“再等会儿,闲素可能还没走。”
“闲素?”
李清辞很抱歉地笑了一声:“就是刚刚那个人,她叫闲素。”
沈南昭一想到紫衣女那疯婆子样,万一开了盖儿跟她那双诡异的义眼对上了,不吓得灰飞烟灭才怪。
当下只好罢手,转头向那黑暗中道:“你的骨灰,为什么在这个人的肚子里?有人故意害你吗?”
李清辞道:“无人害我,我死后,闲素命人寻找我的全尸,但是我死于大火,只剩一具焦尸,她性子暴躁,非要一个完好无损的尸体,那些下人怕被她罚,就找了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把他杀了,然后把我的尸体碾成粉末,缝进了这人的腹腔里。闲素眼盲看不到,只能用手摸这人的脸,手,摸着像,就以为是我的尸体了。”
“你好惨啊。”沈南昭感叹一声,忽然想到自己的本职工作,坑蒙拐骗道:“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我可以帮你实现。”
半晌,李清辞忽然道:“你是白殷?”
沈南昭仿佛被一盆凉水从头浇下,冷飕飕道:“你认识白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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