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与大法师能熟练掌握这门语言。哈亚德断定男人不是精灵,精灵可不会有一言不合踩断人手臂的暴行,他大概是故意的,他不想让他听懂他们的话。但女孩不停地喊着:“玛多!玛多!”男人的名字叫玛多。
哈亚德一点儿也不关心,他就想知道女孩的名字,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可惜男人根本就没有说一个类似的音节。他只好遗憾地吃完碗里的肉羹,吃完就放在一边的草地上,老实地坐着发呆。视野变暗的时候女孩来收走碗,哈亚德摸索着朝那个方向悄悄一笑。随即身上一冷,一旁有可怕的猛兽窥视。他忙敛住笑容,眼观鼻鼻观心地低头坐好。
大概那个男人才是货真价实的沙漠之民?他也没什么事做,只能无聊地坐那,为了转移伤处痛苦的注意力地胡思乱想。蒙眼布外很快地全他拖到一个地方按倒,脑后印上一个柔软的草枕。女孩说:“*(#@。”声音很温和,她弯下腰给他重新紧了紧蒙眼布。
这回哈亚德不敢笑,不过他心怀感激地冲前方眨眨眼,他希望那女孩能看得见。
养伤的日子就这么茫然而流水般地过去,哈亚德老老实实养伤,安安分分吃饭。饭一如既往地闻着特别香却没有味道。偶尔女孩和男人会有争执,哈亚德猜他们对他如何处置也有分歧。女孩显然是想救他的,男人嘛,要么把他弄死,要么把他丢掉。他处之泰然,该吃吃该喝喝,要去方便就自己摸着树走到一边去解裤子。虽然辛苦了点,不过女孩除了第一次尖叫以后就没有别的反应了,不知为什么佣兵觉得挺高兴的。
第四天夜里哈亚德被震耳欲聋的吼声惊醒。这声音他太熟了——是狮鹫。“砰!”地上有巨大的撞击声,撞得整个身体都震动起来,脸上有狂风,身边的树木都恐怖地摇动。哈亚德醒来的第一时间专注地听着:“——莉莉!”那个男人终于吼出了他想要的音节。莉莉,是个动听的名字。“*amp;#*@!”接下来的话都听不懂,他完全无所谓。他挣扎了两下试着爬起来,往外喊:“好心的小姐?”
女孩很迅速地跑过来,把他往树林深处拖。他觉得自己被拖到一棵树后,火光阴暗下来,女孩没有来得及顾及他,哈亚德眨了眨眼,他的眼布第一次松了,布从脸上滑落下来,他靠在树上,看见了月光下的那个女孩。
该怎么说呢?比他朦胧的记忆中要更娇小,脑补出来的印象都是美好的,“莉莉”的样子和他想象中有些相似,又一点都不同。和他看到的那样,她那黑色的头发和黑眼睛,皮肤微黄,轮廓平淡,可意外的一点都不丑陋。她的手和脸和露出来的细长的脖子,细腻得像牛奶,可口得像蜂蜜。她脖子扭过去,专注地看着树林外打斗的一人一兽,她扭过去的脖子上那道流畅秀丽的弧度魅惑得惊人,
哈亚德还没见过这样美丽的肌肤,或许只是他没见过而已,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伯爵的小姐、国王的公主们就有这样滑腻无暇的肌肤吧?他记忆中吃过一次蜂蜜,那玩意贵得要死,只有小妞才喜欢将能吃到它当做炫耀资本。那时哈亚德在追一个花店的女儿,他为了上她的床慷慨地给她买了一小杯。就这一小杯还要通过佣兵工会的特殊渠道购买,要三十银币呢。但原来蜂蜜真的如此美味。他看着她的脖子,悄悄吞了口口水。
不过哈亚德还记得这个异域女孩举着他从狮鹫窝里一路跑下来的恐怖怪力。他的经验比她丰富多了,在兽道上时他就知道她还生涩得很,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哈亚德将目光朝火光那边快速地暼过去一眼,是个银发的男人在和狮鹫战斗。那根本不算战斗,那就是碾压。男人把狮鹫的头按进土里,任它挣扎着咆哮,巨翼扇动,泥土和火星飞溅。
在女孩将目光挪回来之前,哈亚德悄悄闭上了眼,他还咬破舌头故意挤了一点血沫出来,让这个被挪动昏迷的样子更可信。女孩弯下身,给他重新绑好蒙眼布,哈亚德借着她的遮挡手指悄悄一动,向空中发射了魔法信号。
理所当然的,他们收拾完战场,重新睡下,但估计只有女孩睡着了。半夜哈亚德被男人拎起来揪到了水边。“你发射了什么信号?”冰冷的大陆通用语如此问。“别想指望她来救你。”佣兵被摁在水上,脸朝下的嘴唇碰触着冰冷的水面,比摁死那头狮鹫还轻松,一言不合他就会被溺毙。
哈亚德有理由相信这个死亡方式是绝对毫无痕迹的,给他身上擦干水,第二天早上起来,天真的好心小姐绝对只会为“伤重发作窒息而死”的他掉几滴眼泪。他努力呼吸几下,过一会儿才压抑下咳嗽的冲动和断骨的痛楚,张开双手做求饶状。他们的声音都很低,女孩在火边翻了个身,睡得又香又甜,宠物趴在她身边抖了抖耳朵,好奇地往这边看一下,又低下头继续睡觉。
“哎……大人,其实那只是个我发着玩的信号,什么意义也没有。您看,真正召唤同伴的符文还在我手上呢。”不管怎么样肯用人话沟通就是好事嘛。佣兵咕噜噜地吐着水泡,笑眯眯地说:“您想赶走我的话,不如,咱们来谈一谈?”
作者有话要说:
他之所以能摸到头发,是因为玛多正弯腰专心鄙视他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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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男人的人设目前是个人精。摸滚打爬的佣兵生涯,他比玛多和莉莉两个加起来都会察言观色。
玛多不想理他,他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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