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本来也不是爱攒钱的孩子。不过效果良好,她得到戴尧父母的肯定,并且计划明年结婚。
她已经在某个秘密的时间与宝马740坦白。也依靠眼泪和智慧得到对方的支持。
我佩服她的胆识与智慧。很少美貌的女子能同时具备如此魄力,允诺承担将来可预见的一切压力。此刻她看上去丰足而沉静,虽然她仍然只有二十几岁。
某些女子总能在青春里经历其他人也许一生才能抵达的故事。虽然我们都知道,一切远未结束,一切尚在继续。我们只能说我们得到过,而不能说得到了。最终审判仍未到来。
然后再来说说吉娜。
三年时间里,她和梁斌的爱几乎已经耗尽。也许太过热烈,所以烧成的灰烬也特别完美。经历争吵、摔打、和好、做i的不停循环,他们终于开始疲惫厌倦。
我终于开始怀疑爱情。吉娜说。而她已经四十岁。四十岁才开始怀疑,这应该属于幸福的族群。至少不像我,一开始就没相信过。
以后有什么打算?我们问她。
不知道。舍不得离开,留下也只是痛苦。
是的,直到最后痛苦也消失只剩麻木,那大约才是终结。丽丽说。她已经摘掉了眼镜,眼角画着曲线妖娆的眼线。除此没有别的妆饰,甚至没有打粉底,皮肤上的毛孔历历在目。粗糙但动人。我不知她从何处获得如此变化。
吉娜看着丽丽,自顾的笑起来。笑容说不上甜蜜也说不上痛苦,是洞察了一切仍然向往的纯粹。
我们中间,最纯粹的女人就是吉娜。她始终都在向往爱情,不曾改变,即使满身疮痍。
二十年前你在梁斌身上幻想过的爱情实现了么?我再次问。
某种程度上是。吉娜回答,我少女时就为他轻狂。此生也许不会遇到比这更好的爱情。只是人性里很多东西无法让爱情持续。也许正是人类自身所携的弊端成就了爱情的优势。它总是迷人而短暂。在相爱的时间里,我们看到人性的劣迹在我们彼此身上留下鞭笞的痕迹。我为它放弃很多,尚不知值不值得。
只要你曾经幸福过,我相信忽然说。
我所付出与失去大约一般多。吉娜点头。
爱情让所有女人都变成哲学家。
好像我们同时想到这个问题,于是不约而同的笑。
鸡骨草老鸭汤来了。我们开始装汤喝。味道一如从前。
好吧,轮到我,丽丽说。
她已经成长为一个写作者。同几个出版社签约,被小众粉丝和编辑们追讨催稿。不过生活状态健康,白天写字,晚上睡觉。周末混迹于各色男人和女人之间。
当然她也不再是chù_nǚ,充分领略到高/潮的各种妙处。并将它们写进了她那些后现代风格的小说里。事实上,究竟什么是后现代的范畴我一点儿也分不清。
我现在没有固定男友或是女友。我想我将来也不会结婚生孩子。丽丽说。
结论不要下得太早。吉娜嗔道。你的路还长,谁知道前面有什么样的缘分等待你呢。
如果可能的话,上帝不必安排这种缘分了,我对婚姻和家庭毫无兴趣。我也不具备那种天分。
但你看上去有点忧伤,在。
好吧,瞒不过你们这些老油条,她放下碗,现在男友的前女友回来找他。长发尖下巴大眼睛长得像范冰冰还穿白裙子和高跟鞋。某个综艺节目的女主持人。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去整容啊?
别瞎搞了,你的脸才是我一直喜欢的轮廓。吉娜又一次责怪。
这种不上镜的大饼脸?丽丽对着吉娜吐舌头。
我们又一次咕咕的笑起来。
我懒得去纠缠那些低级情爱。我的故事乏善可陈,像极了这个开始缺乏新意的城市,不像你们,个个有传奇经历。如果你们不是真的坐在我面前没有形象的吃三杯鸭和酿豆腐,我简直要怀疑你们是我杜撰出来的小说里的人物。有时候我也偶尔会把幻想和真实里的世界搞混。上帝创造我也许另有目的,就是想要我穿过水泥丛林寻找到你们,然后在黑夜和黎明时分站在高岗上讲述这些故事。哦,对了,下个月我要跟团去南极看企鹅,你们谁要去,一起?她说。
我们都摇摇头。看来目前最潇洒的是她。
好吧,曦曦,该你了,既然你要压轴,最好故事够分量够狗血,值得我们期待。她们看着我。
我仍然没有忘记加勒比海上的曦曦岛,岛上的大房子,那天的暴雨,坐在客厅里吃的不知什么名字的鱼,没有忘记坐在客厅里的老好人老巴、尤物莉拉、型男昆汀,以及被我惹怒退回去房间的先生。
当我敲一下门就自己闯进去的时候,他背对着我,面朝海上的风暴。
“也许你愿意真正跟我谈谈梁家彬的事情。”我走去他面前,站在窗边,挡住了他面前的风暴。
第一次他仰着头看我。好似我是海上的女皇。
“这也许是你真正尚且留在我身边的原因。”
“不,还有钱,我欠了你很多钱,如果你没忘记的话。”我想尽量让气氛轻松一点。但我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是。那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东西。”他苦笑着说。
我不再说话。沉默的等待。
他则似乎在酝酿,“坐下来,像往常一样,我仰着头看你很辛苦。”
我依言坐低。他则终于开口。
我已经忘记了那天具体发生什么事,也许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儿,但我心情非常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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