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和整个二房的恶意明安照单全收,对于沈氏的做法,明安没有辩驳什么,但是也不会去感激,日子依旧过着,隔日,就是沈宽下葬的日子了。
“保重。”
“明安还以为凌郡王会说‘节哀’?”明安话中带着浅浅笑意,不像是才亡故了兄长的那种巨大的悲痛之中的女子。“今日子将见得这般的急,应是有事吧?”
“三皇子要谋反了。”
周邵直言,虽然也知道在这个时候,确实是不应该说这件事情,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能够这么急急忙忙的把她寻过来的理由,想必也就只有这个了。
“果然,自上次的事情之后,皇后一脉已经坐不住了,这倒是在情理之中,不过终究是心急了,若是我的话……”
“若是韫平的话,会如何?”周邵饶有兴趣的问道。
“如当今圣上这样的男子,先不言说沈家子女不入皇室,而即便是我沈明安嫁了,也断然不会与如此之人生儿育女的。所以此事在明安看来没有如果。”
“若是,真的有呢?”
“那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好了。”明安玩笑。
言笑晏晏,却不知此事竟然成了一句谶语。
“聪慧如你,自不是他人能比的。”周邵言道,便不再多言。
“皇三子这一次也是选好了时机,祖父如今病重,二房自上次之事后,便再难去缓过气来。而三房,在昨日之后,怕是与大方再难两立了。”明安说道,“若不是三房与长房再次结怨,估计他不会这般的坐不住。”
沈氏虽然为明安压下了三房,但是却也是默认了是明安谋害的张如霓,张如霓在三房之中也是被看得十分紧的,这张霂在这个关头会生出些别的想法也是说不准的,这点明安倒也是丝毫的不怀疑。
“估摸着,最多不过一年半载的时间,就差不多了。”明安言道,“此番的张家确实是需要一个能够掌事之人,不然三房就要上天了。”
一年半载,也是明安的保守估计,说谋反也是需要准备的,单单是军费,就已经是不小的开支了,而在这期间还要去拉拢一些人才成。
“是啊,我也不曾想过会有这样的巧合,仔细算来,也只能是怨容之走的太急,张家姑娘的性子又太……”周邵并没有把话说完,而是想到了眼前之人要离他远去,见另外的一个人了,心中难免的有些惆怅,顺带又想到,刚刚故去的老友。
“此事,与哥哥有关?”周邵说了沈宽之后,就说了霓姐儿?难不成这两人还有干系?
“容之身边有一侍女名曰希言,韫平应当是有些印象的吧。韫平有所不知,容之被带走了。”
周邵的话,让明安先是一惊,随后又恢复了正常,心想既然周邵是想着要图谋皇位的人,那么知道一些张沈两家的私事也不为过,况且,这所关注的人,又是自己的兄长身边的人呢?
前些日子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丫鬟难不成是周邵的人?这样说起来他竟然在兄长的身边也安排了人?
“子将大可不必威胁,即便不扰了兄长的安宁,明安也是会全意帮着子将登上皇位的。”话中,带着淡淡的厌恶,这也算是正常,任谁被这般的威胁了,有点血性的都会气的。
“原来,韫平也会怒?”
周邵没有忽略明安对自己的不信任,但是他更加留意的是她的怒气。
情至深处,当然也是会怒的。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还真的是有点让人怀疑这世间还有事情让她悲喜之事。当然这也是要除去上元节的那次,她为一男子而落泪。
“凌郡王能够做出如此小人行径之事,我沈明安只叹自己当初错识得了人,至于其他的,也只能是认下了。”明安说道。便已经准备着要转身离去了。
此时,根本就不曾给过眼前之人半点其他的余地。自家兄长之事,自然是要自己一人去亲力亲为的,关他周邵什么事情了?也许,是自己在之前的时候,太过于去相信一个人了,不然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明明在前面还都是好好的?
甚至,在明安的印象之中,还有另外的一个想法,是不是自家的兄长的死,也是另有缘由的?越想着,明安便越是觉得,周邵这人似乎比自己想像中的心机要深沉的多了。
对于明安的反应,周邵想到过,但是却不曾想过会是这么的强烈。看来自己还并不是完全的了解她,周邵无奈的摇摇头。该说的自己都已经说了,至于希言会将容之带到哪里去相信以着她的能耐还是会寻到地方的。
都说张沈两家女子不嫁皇室,是为了防范这两家染指皇权。现如今在她看来,这两家的姑娘,一个个的都是至情至性的女子,皇室之中是那般的污浊不堪,又如何的配得上这两家的姑娘呢?
果不其然,在明安回到府中之后,就让人找到了沈宽被带到的地方——是沈宽生前最后待着多的地方。明安带着一拨人来到了这里。
“奴婢早就已经猜到了,小姐您很快就会寻到这里的。”希言见着明安并不惊讶,反倒是面色十分的平静。“奴婢不求小姐的宽恕,只求您能够念及公子事事为您的份上,不要将公子带回府中去。”
“明明是你带走哥哥在先……”
“小姐,您知道的,公子他并不愿意葬入祖坟。”希言此时也顾及不了主仆的礼数了,直接大声的喊道。
“哥哥是如何想的,我自然是知道,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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