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原本还在想事情,却见这么麻利的厨房表演,一双眼瞬间便被吸引过去了。
“好了,可以吃晚饭了仙姑。”君然抱着两碗热腾腾的饭,出了厨房。
诶,这是什么情况?自己端了两碗饭出门了,那、那剩下来的菜谁来端?
是让她这个神仙来动手?
沧月眨眨眼,行吧,下厨是凡人做的,那么端菜和洗碗确实也该是自己来了。
不然白吃白喝的,总有些不好意思。
贵人心大,沧月显然已经忘了上午那三把斧子的事。
不过也可能是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那三把斧子的报酬算是让君然不要将她身份暴露出去,更何况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才这么快就知道了王长连的本来面目。
说到底,这斧子就是提醒自己有多愚蠢的证据。
沧月不屑于将这样的东西收回来。
她端着两盘刚出锅的菜,低头猛盯。虽然只是一尾鱼,但她身在天庭根本就没有吃过这样家常的菜品,更遑论还是人间的菜式。
君然放下饭碗,再次折返回来的时候,便已经看见沧月小心翼翼的端着两碟子过来了。
端菜的模样很认真,生怕洒了一滴汤水。
他走过去刚想接过盘子,却被沧月阻止。
“我端得好好的,别碰我啊你。要是洒了算你的还是我的啊?”
君然被她怼的哑口无言,愣了一下又是无言轻笑,折返厨房将剩下的鱼头汤拿出来。
他取了汤回来的时候,沧月正乖乖的坐在院子的小桌旁,眼神认真的看着桌上的两个菜,像是等着大人回来才开饭的孩童。
“菜齐了,仙姑可以动筷子了。”君然只在今日上午表现的格外暴躁,防备心极重。这样的状况下显然不能和这个仙女装作太熟,所以只能客气的叫她仙姑。
可沧月不乐意了,“不用叫我仙姑了,和你说了我叫沧月。”
君然嘴唇翕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到头来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一路安静无言的吃饭。
沧月其实早就感叹于一条鱼居然能被这个凡人做成这样好的滋味。但苦于两人之间的气氛尴尬,一直没有开口。
等到三个菜都见了底,她才恍然发觉。
她好像吃撑了。
沧月掩着嘴唇,眼神往侧边一扬,偷偷瞄了一眼扫尾的君然,见他吃得认真,这才放心的打了个饱嗝。
君然虽然吃得认真,但不代表耳朵不好。在听到这个声响之后,倏地笑出了声。
沧月脸颊一红,牙齿轻咬着殷红的下唇,两手在桌下拧在了一起。
不是好好吃饭呢吗,听到了神仙打嗝,有这么好笑吗?
气急败坏的她,总想找点话题转移君然的视线。
“喂,我就从你那几个嫂子那里知道你叫君然,那你姓什么啊?”
沧月其实不多好奇,从那三个嫂子还有今天来者不善的钱雨那里就能知道,这个叫君然的凡人,无父无母,孤身一人,靠着好心村民的救济一路长到现在这样。
直到现在,似乎都二十好几了,寻常人家都当几岁孩子的爹了,这人还是孑然一身的单身汉。
至于他姓什么,沧月还真不知道。
君然不想卖惨的,不过既然拯救对象问了,况且这又是可以刷好感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了这机会白白错过。
他道:“从我到这村子里便不知我父母姓甚名谁,也不知自己从哪里来。那村口学堂的夫子心善,便将我冠以他的姓,取名君然。因我无钱读书,他也负担不起,便也没有取什么小字。直至我长成,也还是这个名字。”
简洁明了,没爹没妈,没名字还没钱。三无还多个无。
沧月点了点头,她也没想到这人身世完全凄惨到这个地步,就连这和长相不怎么匹配的名字也是别人给取的。
“那行了,你叫我沧月,我叫你君然。咱们都省去了那些繁琐的称谓。我从天庭来凡间玩耍,还得借住在你这。你老是‘仙姑仙姑’的叫我,迟早会暴露的。”
君然闻言,自然是顺杆爬的应了。
这时候,两人之间的关系才不显得那么尴尬。
他们在院子里吃晚饭,吹着这春夜里稍稍寒凉的夜风,讲着话倒也没有多么寂寞。
倒是让开窗通风的钱雨看了个正着。
幸而说话声音不大,钱雨听得断断续续,什么名字,仙姑之类的,乱的很,自然也没有去深究。
反倒是看见了沧月那张比她还要好看上几分的容貌。
怪不得今日中午王长连的魂都像被勾走了似的,这么一张如花似玉的美人脸蛋,怎么可能不受人欢迎呢?
钱雨在心里暗想。
还不止是因为沧月的容貌问题,更甚至是疑惑,君然这样的糙汉,是如何得来这样一个美人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
站在床边,寒凉的夜风从外头直直的吹进来,让沉思中的钱雨打了个寒颤,她无法,只得关上窗落了栓,便去试探王长连去了。
若是王长连的说法不如她意,还不定会有何举动。
这里的钱雨满脑子胡思乱想,脑补过多只会让她越发怀疑起王长连和沧月之间的关系。
而门外张、沈、陈三家的嫂子,一个个扒在君然家门口的门缝上,透着缝看着正在聊天的两人。
见他们从一开始的尴尬到此时的舒展欢颜,三人这才将心里的那点惴惴不安埋在了心底。
也是,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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