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火燃烧了她和外婆叠了半个下午的金元宝。一边烧纸一边看着这冲天的灰烬,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外叔公,你能不能当着外公的面告诉我一句实话。”
秦彐森坐起身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沙哑道:“你说,梦阑。”
秦梦阑目不转睛得看着他,眸子里尽是想要知道真相的急切:“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外公,对不起我妈妈的事。”
“......”秦彐森看着这样的眸子,说不出一句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就在眼前,看谁崩到最后。
☆、耍狠
秦彐森迟迟不肯说,秦梦阑看着他的眼神就越来越冷。
秦梦阑从来没见过哪个叔公对侄孙女这么好的,掏心掏肺得将他拥有的财富和宝藏奉献给自己。至少她舅舅就因为房子的事情跟她形同路人,恨不得她死了才好。
只有一种答案可以解释这个外叔公的行为,那就是:赎罪。
如果不是秦彐森做了什么亏心事,他为什么二十多年不回来一趟,等到她外公和妈妈走了之后他才回来?
秦梦阑在妈妈的墓前磕了三个头,一手抢过秦雪梨手上的冥币和元宝,赶人道:“你没资格给我妈妈烧钱,旁边去。”
秦雪梨气得直哼哼:“我就不能表达一下孝心吗?”
“你辈分跟我妈一样大,表达的哪门子孝心?”秦梦阑又屈膝跪在了墓前,用打火机点燃了这一堆不知道能不能在地下买栋豪宅的纸钱。
秦彐森安抚得拍了拍秦雪梨的肩膀,示意她退让一步。
秦梦阑才不管他们父女俩的那点儿交流和互动,一边儿烧着纸一边儿诉说:“妈,过年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不知道是不是王珊珊请的那副对联起了作用,鸡年我确实有了美男,也用旁边外叔公的y将宿舍改成了豪宅。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也烧一副这个对联给你.....”
“梦阑......”秦彐森忍不住打了岔。
秦梦阑头也不回得继续烧她的钱,怪声怪气道:“想通了?愿意当着我妈的面说出真相了?”
秦彐森非常的矛盾:“......”怎么办,如果他说了,他就是下一个章耀华。
秦梦阑沉默得烧完了所有纸钱,掸了掸手上的灰,决心跟他们父女俩划清界限。
“外叔公,谢谢你治好了梁成砚的眼睛。有可能,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感激的人。”秦梦阑掏出墨镜戴回脸上,冷漠道:“但是又怎么样,你对你的过去讳莫如深,自然而然,我也要对你这个人退避三舍。打今天起,你就可以叫苏珊回国了。我有能力养活我自己,养活我外婆,不需要接受你这个‘外人’的帮助。”
一把推开旁边目瞪口呆的秦雪梨,秦梦阑甩着一头长发,逍遥又洒脱得离开了陵园。
天知道他们为了自身利益做过什么恶心的事情,跟他们撇开些距离,也对得起泉下有知的外公和妈妈。
秦彐森原本就难受,听到女儿要跟他划清界限,一口气直接卡在了咽喉里,咳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面红耳赤,身子都站不稳。
秦雪梨倒是比较冷静,对着五十米之外的潇洒背影喊道:“秦梦阑,你怎么回市区啊?这边没有公交和地铁啊!!”
五分钟后,站在陵园门口的秦梦阑也发现了这一点:“......”
耍什么狠呢,回了市中心再耍狠也不迟啊,这荒郊野地的滴滴司机都不高兴来......
没有办法,秦梦阑厚着脸皮来到了停车场上,跟一个正准备离去的车主请求道:“姐姐,不好意思,我家里人各开各的车,把我一个人落在这儿了。我能不能搭你们的车回城区啊?随便哪个地铁口放我下来就行,路费我支付宝转给你们。”
一家人开几辆车,确实容易少载一个人。秦梦阑觉得这个理由编得不错,不会很突兀,还可以省去一大堆罗里吧嗦解释不清的话。
车主是一个看着就很好说话的年轻大姐,回她道:“可以啊,不过我们要上g40国道,只能将你放在浦口区的十号线上了。”
“谢谢姐姐,你帮了我大忙了。”
她老公在后面盖上了后备箱,跟着道:“日行一善,谢什么啊。上车吧姑娘,也不知道路上堵不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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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转盘处转了一圈,秦梦阑透过车窗玻璃,一眼看到了陵园口站着的秦彐森。
天空阴沉沉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下起了绵绵细雨。车窗玻璃上已经滴落了一层雨水,雨点砸窗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而秦彐森还站在陵园口,满世界得找着她。
秦彐森是一个英俊伟岸的长辈,深邃的眼睛里充满了智慧和儒雅。他还是一个站在某个高度上谈笑风生、别人说什么都不需要放在心上的人生赢家。他的身上,有一种天生让人敬仰和拜服的高高在上。
可是此时此刻,他像一个卖花的小贩,屈着身子弯着腰,冒着越来越大的雨,查看他身边驶过的每一辆车子,查看车上有没有他想要找的人。
脸上的焦急,姿态上的卑微,任谁看了,心里都会酸上一把。
秦梦阑却收回了视线,低头将口袋里一直震动的手机给关掉了。
车上的小夫妻一直在聊天,聊了一会儿怕后排的秦梦阑尴尬,便搭话道:“哎,小姑娘,你是南京人还是在南京上学的呀?”
秦梦阑抬起头,跟副驾驶位上的大姐笑道:“我是南京人,也在南京上大学。”
“喔唷,那你上的是宁大还是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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