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没出差错,我今天也会坐在教室后面听你们班的课。”
“......”秦梦阑已经不敢狡辩了。
梁成砚十分欣赏她现在的态度,总结陈词道:“所以,梦阑,陪我聊完这一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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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次众目睽睽之下的“旁听”,秦梦阑第二天就被敲上了梁成砚“终身聊友”的红章。
白天走到哪儿,哪儿都有黏在身上的视线,还有身后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讨论声。
“我我我的天,梁成砚居然喜欢她!”
“天哪,肤白貌美大长腿,这一款的很多的呀,为什么偏偏挑了她。”
“......我不接受!”
秦梦阑听了没什么反应,站在边上的王珊珊反应比她大,转了头就朝路人喷口水:“人家谈恋爱,为什么要你接受?食堂师傅用西红柿炒辣条的时候要你接受了吗?宿管阿姨用板蓝根泡面的时候要你接受了吗?你爸妈给你生个弟弟的时候要你接受了吗?”
有王珊珊这么一个像鲁班一样可以随时喷炮的存在,身后的叽叽喳喳声也消减了不少。
秦梦阑的心里终归不太踏实,第三天早上抽空打了个电话给梁成砚。
“那个,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跑步跑到一半的梁成砚缓了一下,停在路边上接起了电话:“什么?”
秦梦阑谨慎得用词:“梁董事长,就是你爸爸,不同意那个我.....”
梁成砚“哦”了一声,明白她的意思:“我的事情轮不到他指手画脚,你可以直接忽视他。”
“但是我外叔公也不同意......”秦梦阑要将肚子里的担忧全部倒出来。
“秦教授?”梁成砚有些迟疑了,迟疑了两秒之后又反问她:“他的意见对你重要吗?”
“不重要。”秦梦阑一不小心说出了大实话。
梁成砚也跟着笑:“那就行了。下午我有个会,结束了去找你。”
“......好。”秦梦阑有些失落得挂了电话,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装上了别人的方向盘。可是比起失落,心里更多的是有人一起前行的欢欣和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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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陪着马大的学生代表去了动物园看熊猫,下午秦梦阑就收拾了心情,带着目的来到了p的研究楼。
因为p的属性发生了变化,秦梦阑就有些懒得来实验楼里刷杯子了。
这个一看就是重金砸出来的研究楼里,雪白的墙面上挂满了组员的生活照和荣誉证书,显得比p更有人情味了些。
其实最有人情味的,是一楼男女分用的换衣间。秦梦阑在一人独享的换衣间里扎了辫子,换了白大褂,戴上最新的防护眼镜,一身轻松得钻进了科研室里。
大部分人都站在玻璃墙后,看见她进来之后问了声好。
只有乔宇嬉皮笑脸,一脸不正经得打趣道:“哎呀,当红绯闻女主角来了。”
秦梦阑翻了他一个大白眼,走到角落里,跟正在等实验数据的陆希安打了个招呼:“领导,好久不见。”
陆希安低头看着仪器,没有睬她。
“......”说好了绅士风度的呢。
秦梦阑厚着脸皮继续问:“领导,说好了三个月的。这个月已经是第四个月了,埃克森开始收网了吗?”
数据转眼就出来了,陆希安掏出口袋里的笔,俯身照着参数记录在表格上,对一旁秦梦阑的问话置若罔闻。
“......”一定又在玩套路。
果不其然,等到太阳都落山了,陆希安才摘下鼻梁上的防护眼镜,搁下手中的文件资料,喊了秦梦阑去露天阳台。
在这个可以瞭望到宁大大门的露天阳台上,陆希安看着秦梦阑的眼睛,沉声问道:“湿地公园否掉的那份排污计划,是不是梁成砚帮了你?”
秦梦阑扬了扬眉,觉得有些好笑:“算是吧。你当时让我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不就是猜到了我跟他有关联吗?”
陆希安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她,像是要看透这个女人到底是用什么做的。说的话做的事,总是能一遍又一遍得在他脑海里回放。偏偏他又不能停止这种回放,停止不了这种回放的念头。
双方都憋着气,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陆希安没能憋得下去,伸手将刚出炉的并购计划书送到了秦梦阑手上,面无表情道:“如你所愿,埃克森已经收网了。这次的赔偿费换了长荣15的股权,埃克森不会吃亏,长荣也不会就此倒闭。”
秦梦阑瞪大了眼睛,看着陆希安这张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商人面孔,不可思议道:“陆希安,这就是你所谓的合作?”
陆希安的脸确实变得很快:“是,只要你跟梁成砚划清界限,我们的合作还可以继续。”
秦梦阑冷冷得回了他一个笑和三个字:“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 来迟了
☆、扫墓
惊起一声春雷,阴沉一天的天空终于沉不住气了,轰隆隆得下起了雨来。先是淅淅沥沥,将整个宁大笼罩在了烟雨朦胧里。而后滴滴答答,像打击乐一样撒落在屋顶、马路,和喷泉池里,溅起一朵朵水花。
这样的天气,真是让人沉闷又惆怅。
秦梦阑举着一杯咖啡,面无表情得站在科研楼的大门前,感受着春风拂过脸颊的清爽,享受着雨水滴落在脸上的清凉。
她一肚子的恼火和愤恨,都需要这场突如其来的春雨浇灌一下。
当然了,前提是没有五十米外那个越逼越近、冒着雨水狂奔而来的宽厚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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