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紧抿嘴角,双臂自然上伸,用脚尖站着,这里所有人都是这个姿势,唯独她最优美,也唯独她最异常。
金泽当时就生气了。
是真的生气。
他也不管林团长在和他说什么,直接走上去拉住许澄夜的手腕,她愣愣地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人就已经被他抱着往门口走。
“你……”许澄夜要说什么,金泽就打断了她的话。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暂时不要参加训练?”
他难得用这么认真严肃的语气和她说话,许澄夜稍有慌乱,仓促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人说:“我知道,但我已经好了,你别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大家都在看着。”
她只是不希望别人知道她在疼,可她忘记了,金泽一个人知道,事情就已经足够大了。
“你好了?”他压低声音意味深长道,“许澄夜,别人看不出来不代表我看不出来,你看看自己的脸,都白成什么样子了,明明那么疼,为什么还要忍着训练?跳舞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许澄夜怔在了原地。
跳舞对她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同样的问题,父亲和母亲也问过,在她刚回国后要求进入江城舞团时。
那时候她不断跟父母解释跳舞对她的重要性,一直感到无人理解她,非常孤独,觉得梦想越来越遥不可及。虽然最后父母同意了,她也重新开始跳舞,可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努力和自己的事业,并没几个人能理解。
令人沮丧的是,在短暂的几个月之后,会有第三个她开始在意的人问出这样的话。
许澄夜的神情不免有些失落,她从金泽的怀中挣脱,很快离开众人视线。
金泽松了松领带,面无表情地对林团长说:“我现在有点私事要处理,林团长可以先给你的团员打个招呼,一会回来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语毕,金泽快步追着许澄夜走了,苏明娜全程目睹这一幕,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恰好这个时候孙老师问林团长:“老林,怎么回事啊?金泽让你跟我们打什么招呼?怎么看起来他倒成了要账的那个人?”
林团长叹了口气,把金泽在泽苍说的话全都复述给了妻子和团员们,那些早上才因为八卦开始看不起金泽的人瞬间肃然起敬了,这人可真厉害,直接从不给钱的吝啬鬼变成了讨债的,他们不但没办法反驳还得受他限制,反转不要太厉害。
苏明娜不甘心地握着拳,才刚安慰了一下自己金泽虽然眼里根本看不见她,但至少他不是什么好对象,官司缠身一堆麻烦,他喜欢许澄夜就去喜欢好了,她的对象也不差,楚洛是最有前途的男舞者,虽然不如金泽有钱,至少高学历高品位,身世清白。
可现在,一切都从头开始了,金泽成了笼罩着整个舞团的乌云,他们能不能安安稳稳地在歌剧院演出,甚至都取决于金泽是否要追究他们的合同罪责。
舞团外面。
还是那片花园里,湖面已经因为冷而冻结了薄薄的冰,冬日的风也吹得人浑身发冷,金泽和许澄夜都衣着单薄,一出来就被吹得直皱眉头,前者二话不说,直接把自己的风衣脱下来套在了许澄夜身上,她转过身与他四目相对,两人对视片刻,她的声音伴着寒风传了过来。
“你今天过来大约不是来找我的,你可以去忙你的事,我的事暂时不用你管,我可以处理好。”她用词还算和善,也没说永远不用金泽管,只说是暂时,可仅仅是暂时,金泽也不能忍受。
“我必须管你。”他穿着黑色的西装站在冬天的风中,风吹起他的外套下摆,他毫不在意刺骨的冷风,一字一顿道,“你不能跳舞,必须继续修养,直到我说你可以为止。”
许澄夜忽然有了一个猜想。
这个猜想让她开始怀疑一切,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她拧着眉,迟疑许久才沙哑地问他:“金泽,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你为什么对我跳舞的事那么激动?你不是说我的伤不会影响我跳舞吗?你是不是在骗我?”
金泽怎么可能跟她说实话?
既然他一开始选择隐瞒,现在就不会半途而废。
那么,不能说出真正原因,就只能找个别的借口了。
金泽转开头,笔直地站在风中缄默几秒,再转向她的时候换了个安抚的语气说:“你就不能不跳舞吗?不跳舞你又不会死,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你明明还在疼,为什么非得逞强?对你来说跳舞是高于一切的吗?那跟我比呢?跳舞是不是也比我重要?”
许澄夜忽然就心凉了半截。
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让她清楚,金泽并不懂她。
她大半辈子的时间都花在了跳舞这件事上,从年轻到现在成人,一直以来最重要的梦想就只有那一个,就好像金泽打定主意要成为有钱人,他可曾因为谁的嘲笑和看不起而停止脚步?
当然没有。
任何事都不能让他们这样的人停止追逐梦想。
所以许澄夜也不会。
她看着金泽,还是那张英俊的脸,他的眼睛里还倒映着自己的面孔,那么认真和纠结。
也许之前不确定,但现在许澄夜发现,自己是真的把金泽放在心上了,否则也不会因为他的不理解而伤心难过。
因为付出了感情,才会希望被他理解,可惜他并没有给她这份理解,甚至将他自己跟跳舞这件事来做比较。
最可悲的是,要是真让她在金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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