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为娘的害怕。”
李成秀当即从善如流地哭道:“娘啊,我是真的不想嫁啊。你去劝劝我爹,咱们还是跑路吧?”
李母:“……”
“看,这样您也害怕。”李成秀两手一摊,这女儿可真难做。
“我还是出去看看吧,你大伯娘他们也快过来了。”李母掠帘就往外走。
“娘。”李成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连忙将李母喊住,说:“要是大伯他们来了就请他们过来一趟吧,我想跟他们说说话。”
望着女儿期予的眼神,李母点了点头:“好,想来你大伯他们也想送送你。”
不多时大老爷他们就被请了过来,除了大房一家,还有二、三、五房诸人等。除了长辈,姐姐妹妹地来了一大群,侄辈的也来了好些个,各个神情不一,有对李成秀一身凤袍羡慕的,也有嫉妒的,也有恨的……奇怪的居然还有幸灾乐祸?
不管这些人的心思了,李成秀让九生将不相干的人都请了出去,她笑盈盈地望着屋里人等:“今儿个请诸位前来,一不是话别,二不是哭嫁,是有一句话要提醒大家。我,今天嫁到那红墙里去,不是为我个人,不是为我爹娘,是为了你们!别做出副我欠你们的样子!是你们欠我!”说着突然画风一变,李成秀谄媚地伸出了手:“这事儿实在是令小女子受伤害啊,你们是不是要表示一下啊?”
“你,你……”李大老爷口吃的毛病又犯了,指着李成秀“你”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简直是混账!”
“你才混账!”李成秀拍案而起,剑指李大老爷:“你是在跟谁说话呢?”
“你又是在跟谁说话?”李大老爷气极了,口吃的毛病居然不药而愈了。
李成秀高声回答:“我是在跟你说话!怎么的?我就跟你这么说话!怎么的?”
“怎么的?”李大老爷的口气病又犯了。
“不服?不服?”李成秀又啪地一拍桌子:“不服老子又不嫁了!你服不服?服不服?”
她又不嫁了……
李大老爷能如何?
当然只能服了。
“服了吧?”李成秀笑了,一派天真烂漫地道:“服了就表示吧。”
……
颇不得已,李家几房人好像被人爆了菊一样悲愤的向李成秀交出了“表示”,不外乎是一些田契、地契、房契、珠玉宝石、绫罗绸缎等等,不多,就摆了半间屋。
算筹啪啦一扒,大妞小声地跟李成秀说:“差不能值两万两黄金了。”
“哇,这几房人这么有钱啊?”李成秀大吃了一惊,随即恨道:“这么有钱了那他们还打我们家的主意?真是贪得无厌,欲壑难填,无耻之极,罪该万死……等我当皇后了一定要砍了他们的头,抄他们的家,霸他们的产,屠他们的狗,睡他们的老婆……不,找人睡他们的老婆,然后每天照着三餐加两点的打他们的儿孙……”
“必须的!”大妞附和。
“那些人真是太坏了,就该这样!”二妞同学也使劲地挥着小拳头,表示对李成秀打算的支持。
六生和九生两姐妹就只能替李家另几房人抹一把冷汗了,真是造孽啊,连狗都不放过。——它们怎么就当了那几房人的狗了呢?人云,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第73章:
“要不就放过他们老婆吧?”末了李成秀又突然犹豫起来,想了想这事儿还真不能这么干:“有那么一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咱也是女人不是?”
“小姐说得在理。”大妞又再附和。
“小姐英明。”二妞也觉得在理。
六生和九生互视一眼,决定两人再玩一次“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留在家里照顾老爷、夫人和爹爹。
在喜乐声中,抬着李成秀的鸾轿从嘉福门进了东宫,经重明门、嘉德门,再经崇教门入了崇教殿。先在崇教殿行了拜天叩地之礼,又被人送到了崇教殿后面的丽正殿。
这丽正殿,便是传说中的那个洞房了。
入洞房还有一套仪式要经历,最重要的便是喝合卺酒。
盖着盖头咋喝酒啊?
所以得先揭盖头!
于是,闷得李成秀快喘不过气来的那块红布被人拿开了。
呼,李成秀长吁一口气,终于可以看到自家夫婿到底是圆是还是扁了。
一抬头,一张倾国倾城的美颜映入了李成秀的眼帘,看得李成秀瞪大了眼:“怎么会是你?”
看到自己的新娘,太子殿下也觉得有些眼熟,一听新娘的话音中满是愤怒,他心头顿时一惊,莫不是在江南干的那几件荒唐事的事主?哎呀,这可怎么得了?太子殿下连忙将脸捂住转过了身去,极力的否认:“不是我,不是我,你认错人了!”
此时此刻,我们的太子殿下心中是悔恨难当啊,他自出生以来起便一直严格地要求自己,循规蹈矩地做人,干得最荒唐的事也就顶多是往小太监的洗脸盆里撒过几泡尿。一直以来,他留给人们的都是端方的形象,而在四个多月前,他下了一回江南,他被一个邪恶的家伙给带坏了,干了那么几件荒唐事。——是老庙街的那个卖油女?还是古邗沟边的那个花户女?父皇陛下不是说他的这位太子妃的身份虽然不高,却也是前剑南道司马的女儿么?想那李司马,当年可是连中六元的风云人物,卖油老头和蒋花户哪有一点儿读书人的气息?更不用说传说中李司马单枪匹马平叛益州的盖势威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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