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样的人吗?”凶相毕露,顿时镇住了场子,众人齐齐摇头,直说:“兄弟你自然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我们觉得挺对不起你的。”李成秀呲地一笑:“说得什么话。”抚着柳杨的肩头,看着大家的眼,认真地说:“真正的友谊是不分地位的,不会贵贱的,甚至不分性别的。”
柳杨三人被李成秀的话给感动坏了,眼泪汪汪地道:“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兄弟,好朋友!”
一辈子?
一辈子好漫长啊!谁又说得准呢?
李成秀深以为,人力终有限,许多事情都不是人们能够掌控的,比如说人心,别人的,甚至是自己的。谁知道将来世界会怎么变,变成怎么个模样?所以,咱们能够做到的,掌控的,也就只有眼前,现在,此刻。
“至少现在咱们是好兄弟,好朋友!”李成秀欣慰地想着,暗笑自己真是杞人忧天了。
虽然跟兄弟们在一起表现得很忧伤,别离难,但在李成秀的内心来讲,她还是蛮雀跃的。
“百草园”是出了名的“草包集中营”,身为其中一份子的李成秀常被人耻笑和奚落,今日她也混到可以进“养松斋”的地步了,于李成秀来说简直是鸟枪换鸟炮,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在以前嘲笑他们的人面前,迎着他们不敢置信的惊讶目光,李成秀昂首挺胸,踱着方步地穿廊过桥,慢慢悠悠地朝“养松斋”而去。
早闻盛名,却一直无缘见识,今日总算是混到够级别的档次了,其真相却叫人大跌眼镜。——当然,若是李成秀有戴眼镜的话。
“养松斋”的占地面积颇大,由高墙与书院其它部分隔开,形成了一个独立的个体。
推开阻隔两界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田地,阡陌纵横将田地分成一片一片的,道路两旁有桑、榆、桦、柏掩映,在树木中间隐约看见一院黄色夯泥为墙,稻草铺顶的茅屋小院。院子外面就是田野,三三两两的粗布麻衣的庄稼汉子,或是高挽着裤腿在水田里捞着菱角,或是赤着足扛着把锄头走在田埂上,亦或是挥舞着铁锹在地里挥汗如雨。
这哪里像个学堂?分明是一个农庄嘛!
正惊讶着,就又见离院子不远的小河边有几个麻布粗衣的青年,他们或是懒卧河边的青石上低吟浅唱,或是手持书卷子曰诗云。如此这般,李成秀才将眼前看到的和现实联系在了一起,回过了神来。
“这个‘养松斋’倒是挺特别的哈!”李成秀呵呵干笑。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有人走了过来,不是别人,正是李成秀昨天才新出炉的老师,高鹏举,青竹先生。
“先生。”昨天教训实在深刻,李成秀连忙下拜。
☆、第46章:
高老夫子笑着手指一扫,问:“你看这‘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檐,桃李罗堂前。’你觉得怎么样?”
茅舍田园,李成秀一下子就想到了《红楼梦》中的“稻香村”,但坚决不能说,说了高老夫子深究起来怎么办?太麻烦,也更危险!
其实李成秀里很清楚,高老夫子掉这些书袋子,其实就是想考她。
李成秀暗恨,就算是当老师的也不能这样吧,动不动就考人,少考几次会变瘦吗?
好吧,之所以这么抓狂,只是因为对这几句话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所以,李成秀也就只能呵呵干笑:“好啊,挺好的啊。”
陶渊明的《归田园》多出名啊,这一首更是其经典之作,他既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高老夫子立即开始怀疑,这一个学生是不是收错了?——他完全忘了,他之所以收李成秀当学生,根本就不是看上了她的才华,只是纯粹的想抽人家。
高老夫子转眼就不高兴了,他的眼神忧郁又迷茫,李成秀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男人心海底针”尤其是这个高老夫子的心思更是难以琢磨,此刻他忧郁、迷茫,没准转眼间就会凶光毕露。
还好,高老夫子今天还算比较克制,他狠狠的盯了盯李成秀便满脸惆怅的离开了。
李成秀后怕的拍拍胸脯,这些书读多了的人啊,总是这样,一会儿阴,一会儿晴,一会儿欢喜,一会儿有忧愁,真搞不懂他们在想些什么。
进了教室,李成秀一眼便看到薛慕轩,心情顿时大好,踮踮的跑了过去:“嗨!你好啊?我也到这里上课了。”
“哦。”李成秀很热情,但今天薛慕轩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他怎么了?”李成秀小声的问武皓。
“不知道。”武皓摇了摇头。
雄心勃勃的来追夫,来了个出师不利,李成秀心里头有些难受。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唐僧取经也有九九八十一难呢,这算得了什么?谁还没有过心情不好的时候啊?等他心情好点的时候再和他联络感情呗。
做人要大气,要有毅力,要有恒心。
还没有到上课的时候,同学们有的捧有书本子曰诗云,有的聚在一起闲聊,也有点埋头书案奋笔疾书,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李成秀的到来。
教室挺大,空座位挺多,但是李成秀还是找了武皓后排的那位年长的同学商量:“兄台,可否将你这个位子让与我?”
“凭什么?”人家当然不愿意。
“哎呀,兄台不要这么小气嘛!”李成秀说:“就算是我欠你一份情怎么样?回头有什么事情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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