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朝会肯定是开不下去了,太子也受了伤,虽然已经做了处理,但也该让太医好好地给看看才对。”
“本宫无事,本宫自己知道。”武旦说,可是王铣奂却是一再坚持,武旦只好接受了他的意见,与李成秀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你留下来,随时给我消息。”
“用不着。”王铣奂说:“太子妃用不着在这里,还是跟你回去吧,你也伤得不轻身边没个知心人怎么行?有什么消息我会派人告诉你的,你就放心的回去吧。”
“大舅父!”武旦冷了脸,沉声说道:“躺着的那位是你的姐姐,可也是本宫的母亲,是太子妃的婆母!你与其在这里与本宫耍心眼,不如多花点心思好好地想一想,怎么跟侯家人交待吧!”
王铣奂一怔,随即恼羞成怒:“嘿,为你好却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了是吧?爱走不走,爱留不留!”说罢一甩袖子转过了身,然后就是一声长嚎:“宁娘!大妹!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哥哥啊!你可不能有事啊!大妹,大妹……”
皇后突然病倒皇帝本就心慌意乱,被王铣奂这么一嚎更是心乱如麻,一边疾呼着:“御医呢?御医怎么还没来?”一边又斥着众人,“不相干的都给朕滚!”
“对,不相干的都滚!”王铣奂附和,有意无意地瞥了武旦一眼。
透过人群的缝隙,李成秀看到了皇后面色虽然有些苍白,但还算尚好,胸口起伏也是平稳……双睫好像还动了几下……原来是一出活闹剧?
太医急匆匆地赶来了一群,在皇帝的疾呼声中给皇后把了脉,一个个的都摇头叹气,如丧考妣的模样。
“怎么样?”一瞧太医们的神色,皇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
其中一个最长年的太医替大家答皇帝话:“陛下,皇后娘娘是因为气疾攻心才引发的旧疾,有些不太好。”
“不太好?不太好是什么意思?”皇帝眦目俱裂地嘶声喝问。
“皇后娘娘的这个病,您是知道的……”太医为难地看着皇帝道。
皇帝一下子就怔住了,是啊,皇后的病他是知道的,狠病的凶险他也是知道的。
皇后所谓的旧疾便是心口疼,李成秀估计可能是心脏病。
前几十年里皇后的病很是犯了好些次,好几回都是死里逃生,皇帝的胆早就给吓破了。
“什么?”皇帝两眼圆瞪,突然“啊!”地大喊了一声,然后就见他双手抱住了头,脸色霎时变得煞白,只消几秒钟的时间豆大的汗珠就从他的额角上滚落下来。
这是皇帝的头风病又犯了!
武旦家有家族性遗传的“头风”病,据说是从唐朝的李家那边遗传过来的,遗传因子很顽强,皇帝自小就有这毛病。不过,好像武旦并没有。
本就乱得不行的太极殿里越发地混乱不堪了,武旦和李成秀试图维持一下秩序,可是根本就没有人听他们的,反而还嫌他们碍事。没办法,李成秀和武旦只好干看着,干着急。
通过好一场的忙乱,皇帝的头疼才止住,一抬头看到了武旦吊着胳膊,李成秀扶着他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皇帝的神情怔了怔,然后朝他们招了招手:“来,到父皇这里来。”
李成秀和武旦来到了皇后的面前,皇帝仔细地看了武旦的伤势,与他说了几句关怀的话语,最后道了一声:“也是为难你们了。”
没头没尾的,也不说清楚,更不说结果……既然是知道为难了,那你就这样看着吗?
皇后始终没有醒,不过太医们说病情已经得到控制,人可以搬动了。再加上皇帝的头疼时有时无地折磨着他,他也无心再理侯尚书被杀的事,不耐烦地宣布了散场,然后带着皇后去了甘露殿。王铣奂和几个亲近的大臣交待了几句,然后跟着皇帝的御驾后也去了甘露殿,其余大臣们也都三三两两地散去。武旦看着他们的背影,神情颇为寥落。
有一个太医匆匆忙忙地从武旦的身边走过,武旦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拖到了跟前,然后就那么沉着脸一昏不错地盯着他。
“太,太子……”那太医可怜巴巴地看着武旦。
武旦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说。”
那太医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一个劲儿地说:“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老臣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
“说!”武旦抓着太医不松手,定定地看着他。
那太医被武旦看得吃不消了,别过了头哀叹道:“太子殿下,您又何必为难老臣啊?”
“就当你还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了。”武旦说。
看了看武旦,那太医左顾右盼了一番,飞快地朝武旦做了一个口型。
武旦失魂落魄地撒开了手,任由那太医逃命似地跑远。
太医没有出声,但那口型李成秀却看了个清楚,分明是“装的”二字。不由得一叹,她果然是没有看错,真的是一出活闹剧。只是,不知道只一个人在装呢?还是说两个人都在装?若是两个人都是装的,那么武旦也太……该早做打算了。
——李成秀也该做打算了,迟恐不及。
☆、第219章:
东宫,武旦两眼放空地望着前方:“成秀,你说我们大周还有救吗?”
“为什么这么问?”李成秀明知故问。
武旦没有回答李成长有的问话,他又发出了新的感慨:“成秀,我好累。”
“我看出来了。”李成秀点了点头说。
武旦又说:“我终于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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