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再惊着老夫的鱼,回去抄一百遍《论语》!”
大伙儿嘻嘻笑着噤了声,李成秀撇撇嘴,小声地对薛慕轩说:“我看最后一句该改成:全都闭嘴掠《论语》!”
薛慕轩失笑。
今天李成秀又没有带鱼竿,照旧和武皓、薛慕轩坐在一起,想要找薛慕轩说会儿话拉拢拉拢感情,偏武旦这个大灯泡不自觉总是破坏她好不容易酝酿好的气氛。
男人勾搭不成了,李成秀索然无味地靠在青石上晒太阳,不一会儿便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正睡得香,突然有人推了李成秀一把,然后武皓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快醒醒,别睡了,先生过来了。”
李成秀连忙瞪大了眼睛,可是高老夫子哪里过来?还在他那个御用大青石上钓得专注呢!
“你毛病啊?”李成秀朝武皓瞪眼睛。
武皓一本正经地淡淡说道:“刚才高老夫子动了一下,我以为他要过来了。还不是担心你被罚才喊你……若是再被罚,你今天就已经第三回了!”
“要你管!”李成秀没好气地瞪了武皓一眼,武皓也不生气,只是眨了眨眼睛然后继续钓他的鱼。
无所事事地拨弄着青石边的水草,突然李成秀灵机一动,然后掏出小刀,割了一抱青草,剔掉了草叶,李成秀拿草茎编织起来。不一会儿,一个“请君入瓮”就编成了。
既是“请君入瓮”自是有引人入瓮的诱饵,李成秀跑到武皓和薛慕轩他们中间,他们刚好钓上来了一条鱼。
“把你们这条鱼借给我,回头我还你们两条。”李成秀抓了鱼就开膛破肚,将内脏掏了出来。
只道李成秀小孩心性,贪嘴想吃鱼了呢,却见得她只收了内脏就走,薛慕轩就觉得奇怪了,问她:“你在做什么?”
“请君入瓮。”李成秀笑着说,说着灵机一动,碰了碰武皓:“武大官人?”只见得武皓眉头耸了耸,李成秀笑着说:“这么钓着也怪没意思的,不如咱们来怡个情?”
这话说得老怪,武皓看了过来:“你想做什么?”
“咱们打个小赌?”李成秀眉飞色舞地说:“咱们赌最后谁得的鱼多,敢不敢?”
武皓一抬眼便看到了被李成秀扔在原处的那个草瓮,面目表情道:“你就用你那个?”
“是。”李成秀应。
“好啊,赌注是什么?”武皓问。
对啊,既是赌自然是要有个彩头的,要什么赌注好呢?
刚好这时候有别班的学生从上面路过,正在议论中午吃什么,李成秀便笑着说:“若是我输了,中午饭就归你们管。反之,便是我管你们的中午饭。”
“甚善!”薛慕轩先应了。
“就依你。”武皓也应了。
李成秀踮踮地捧着鱼内脏跑回了原处,将其塞进了草瓮里,然后又用水草编了一个草绳,将其系在草瓮上,最后一步捡个水深草青之处,将草瓮放下去。
如此,李成秀又到闲来无事的时候了。李成秀怕睡着了,便一个接一个地编了十几个“请君入瓮”,然后四处找人借鱼内脏,最后全都放到了水里。
“‘逼楫时警透,猜钩每误牵’呐!”就在李成秀将编好的第十五只“请君入瓮”放下水,坐在大青石上的高老夫子终于要收工了。
也该收工了,太阳都正当头了,中午饭还没有着落呢。
一上午,这么大好的时光就这样荒废了,这老师当得,啧啧啧……
李成秀也连忙收瓮,一瓮瓮地扯上来,竟然连刚下下去的瓮里都有鱼,倒出来一数竟有二十多条,其中一个大瓮里还钻了一条四五斤重的大家伙。
这边李成秀串鱼串得欢快,那边高老夫子却是看得直摇头:“贪得会无筌!贪得会无筌!”
如此高深的语李成秀哪里听得明白,于是有人看不下去了,提醒李成秀:“嘿,那个新来的,老师在说你呢!”
“说我?”李成秀奇怪道:“我怎么了我?”
“老师说你‘贪得会无筌’!”那位同学说。
“我会无筌?”李成秀瞪大了眼睛:“我又不咬钩我会什么无筌?”
气得那位同学和高老夫子直瞪眼,李成秀混然不知,只是发愁,这二三十斤的鱼她该怎么办啊?
高老夫子果然说得没错,“贪得会无筌”,刚才还嘴硬呢,现在就得报应了。
话说这河里的鱼也实在笨了些,不过是下了些同类的脏器就疯了似的往里钻,难道是来奔丧的?
“这叫什么?”有一个眼红李成秀收获的同学走了过来,好奇地看着草瓮。
李成秀灵机一动,笑着问来人:“对它有兴趣?是不是觉得它特别地厉害?”
“是挺厉害的。”那同学一边看草瓮,一边点头。
“想不想要一个?”李成秀问。
“送我了?”那同学顿时欢喜:“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鲁一方。”
“啊,原来是一方兄,久仰,久仰!”李成秀抱拳欢喜道:“我叫李成秀,李,木子李的李,成功的成,青山秀水的秀。”
“久仰?李兄听说过我?”鲁一方一愣问道,甚是欢喜。
不要那么认真吧,不过是句顺嘴话也当真?
李成秀好尴尬,只好道:“是啊,仿佛是听谁提了这么个名字,鲁智琛?”
“李兄,在下叫鲁一方!”
“哦?是吗?那是我弄错了,呵呵,都姓鲁。”
鲁一方的感觉顿时不好了,李成秀手一挥,说:“不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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