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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泰赶到了万年县,柳杨已经被上了刑,给柳杨安了一个逃奴的罪名,还道他是窃取了主家秘方的恶奴。
“去你娘的奴,老子看你才是奴!”齐泰大怒,反手一巴掌将万年县抽得转圈儿:“那是老子的兄弟,他会是逃奴?”
“啊?”万年县令震惊地张大了嘴,扯动了红胀的脸颊疼得他直抽凉气:“这,这……”
“这什么这?赶紧给老子放人!”齐泰眼睛一瞪,朝万年县令怒吼。
万年县令哪里敢惹这阎王,却也不愿意就此放人,只拿王法律令来说事。
听得万年县令的话,齐泰怒极而笑:“老小子你也好意思跟爷爷我谈法王?你要是讲究王法,能干出眼目前的这种事来?人家堂堂的一个刺史府的公子,你们说给安上罪名就安上罪名,你个老小子还跟小爷我讲王法律令?你羞不羞呐?”
“啊?”万年县令瞪大了眼睛,惊疑道:“这,不能够吧?那董家文书楔约都是全的,且还有数人作证,下官,下官都是认真查验过,无误的啊!”
“呸,休要做出这么副样子来!”齐泰一口啐在了万年县令的脸上,鄙夷道:“指不定收了人家多少好处呢!”
武旦现在正在抓反腐呢,这罪名万年县令可不敢认:“那可没有!齐爷,这话你可不能随便乱说啊?传出去,下官的乌纱不保矣!”
“你还想保你乌纱?”齐泰冷笑:“老小子,别说小爷我不讲究没有事先提醒你,你这次是摊上大事了!”
“是,这是您要保的人,于下官来说可不就是摊上大事儿了吗?”万年县令抹着冷汗干笑道。
“哼!”齐泰冷哼一声,反手一巴掌拍在看守牢门的衙役后脑勺,批得那衙役一个踉跄:“开门!”衙役犹豫地朝县令看去,齐泰抬手又是一巴掌:“再磨蹭,小爷我一刀剁了你!”
说着,齐泰便反手抽过侍卫腰间的刀,朝那衙役比划去。万年县令见状悄悄地给衙役使了一个眼色,衙役赶紧将牢门打开。齐泰冲进牢去,只见得柳杨昏昏沉沉伤得不轻,气得夺了刀就要宰了守牢的衙役,衙役大惊慌忙地夺路而逃。
“且还要让你说出那个董家是谁来,要不然小爷我立即剁了你!”齐泰朝那万年县令威胁。
带了柳杨出牢房,唤了郎中与他诊治,齐泰将万年县令拎到签押房里逼问他是哪个董家来。这个万年县令就是一个怂包,齐泰一揪他的衣领他就交待了,原来那个董家是西市一个商贾。不过万年县令倒是没有受董家的贿赂,只是柳杨被抓来衙县的时候被路过采办的董家人看到,认出是他家的逃奴,于是便到了县衙认人。而董家所失的秘方也不是什么活字印刷术,乃是一种新瓷秘方。
竟有这么巧?
齐泰当然不相信,正反手抽了万年县令几个巴掌,然后领着一众随扈便杀向了西市,找到这个董家的店铺,对着就是一通乱砸。砸完了再揪着店里的掌柜逼问出董宅的地址,然后又杀向董宅。
董宅就在怀德坊,与西市只一街之隔,很快就到。
“这不是大郎吗?”进了怀德坊,刚拐过坊门前的大槐树,突听得有人欢喜地呼道。
☆、第203章:
齐泰转头一瞧,只见一个穿着儒衫的中年男人施施然地从旁边巷子里走了出来,待来人的头脸从树阴里出来,齐泰便是一愣:“董善人?”
“大郎万莫这样叫,顺不过是稍尽绵薄之力,当不得这善人二字。”董善人矜持地摆手。
“唉,善人便是善人,我皇舅公亲封的你们哪里就当不得了?”齐泰笑道。
董善人连连摆手,恳求道:“皇上赐我等‘善人’这名,是为勉励我等要为善为仁,莫要做那为富不仁的奸商。我等当自勉自省,不敢自当‘善人’!”
“也是,叫你一声‘善人’,怕是就像拿着鞭子在你身上抽一记一般。”齐泰笑道:“那好,那我就不叫你董善人了,就还是叫你董顺吧。”
没错,这个人就是当初在芙蓉春宴上,为了一卷书对胡商大打出手的那个从广州归北的商人,董顺。
“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董顺欢喜地朝齐泰拜倒,又问齐泰:“听大郎的话,大郎并非是来寻我的?”
“我没事寻你做什么?”齐泰咬牙切齿道:“我是来寻仇的!”
“寻仇?”董顺一听顿时同仇敌忾道:“不知是哪个惹了大郎?可用得着在下的?但凭大郎吩咐。”
齐泰本不欲麻烦董顺的,但想到他当日在芙蓉园上对胡商的那气威风,又觉得不用可惜,更何况他身后跟着的那两个人一身的干练,正是打架的好帮手。
“如此,便有劳董兄了。”有求于人,自是要个好态度,齐泰朝董顺一抱拳,唤了一声“董兄”。
堂堂的国公府的嫡公子,堂堂当朝长公主的嫡亲孙子,那是何等的身份?一介商贾,又是多么卑贱?尊者竟呼卑者兄,卑者除了感激莫明还能有什么想法?
“但凭差遣!”董顺欢喜极了,他知道他这下便是正真的与齐泰搭上线了。
“兄台客气。”齐泰拍拍董顺的肩头,言道:“有一个贼子,害了我兄弟,我是来找他寻仇的,因着来得急,我没有带多少人手,便借哥哥及手下人一用了。”
“好说,我家便住在这里,若是人手不够我还可以再招呼来人。”董顺说。
闻言,齐泰喜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那贼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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