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发现,在皇子的那一排的末尾里,竟然多出了一个席位。
而出现在那里的人,却是已经多年未上早朝的长公主殿下。
本朝对皇室女眷的待遇十分的宽容,不仅传承了历经好几个朝代的金凤令,还允许持有者上朝参与朝会......金凤令不止一块,可是这么多皇室女眷中只有睿安持有,因为只有她获得了皇族宗室们的一致同意。
“没想到还能见到活的你。”在大殿门口与钟离修擦身而过的瞬间,睿安听到了对方这句低沉戏谑的话。
睿安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对方,任谁看到那副斯文温和的表象,都不敢相信那底下是仿佛蛆虫般的恶心内在,多一眼都是对自己的折磨。
明明眼前一身宝蓝的男子看起来是那样丰神俊秀,跟他的舅舅越东齐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也几乎一模一样的性格。
越东齐是阿鼻地狱的修罗血刹,钟离修就是索命恶鬼,他们曾经是睿安最感到恶心的存在。
“是啊,我还要多谢四皇兄的‘款待’......不过,你能够活到现在真是老天不长眼。”
轻飘飘地说出这句,睿安就到了自己的席位坐下,与朝臣一起等待着元兴帝的到来。
元兴帝是搭着软辇来的,病痛让他几乎无法强撑起一个帝王的尊严。
“有请锡勒使臣到来。”旁边伺候的太监总管胡德喜朗声道,群臣顺着他的方向一起看向了殿门。
一位全身长满遒劲肌肉的壮男,穿着漠北特有的服饰,在大殿门口就已卸下了所有的利器,然而看起来还是满满的危险气息,让店内守卫的士兵顿时都紧张了起来,死死地盯着他们。
这位看起来是领头的人,只带着几位下属就这么到了中洲的朝堂,可谓勇气十足。
“锡勒使臣,远道而来,如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元兴帝在上面沉沉地发出声音,还夹杂着咳嗽声,让听着的人就感觉到了一阵衰败颓废之意。
那位壮汉拱手,粗犷的脸上带着恭敬之意,“圣上对我等已是十分地周到了,我回族里必定回禀大祭司,表达我族与中洲国交好之意。”
“使臣阁下客气了。”
“只是在下的部族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陛下能否宽允我等的鲁莽?”
元兴帝皱眉,又咳了一声,凭借他敏锐的直觉,他心底有着不祥的预感,却又不能鲁莽阻止对方的发言。
“请说。”
壮汉恭敬地垂手行礼,“我族举族上下甚是仰慕睿安长公主殿下的风采,依大祭司与族长之意,愿为族中少主求娶睿安殿下。”
什么!
这些北蛮人竟然妄图想要染指长公主殿下!
满朝哗然,许多朝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听到了什么?这是真的吗?
而许多人却已经开始打起了各种各样的算盘。
这锡勒部向来目中无人,无论多么重金相酬,似乎他们也毫不所动。多少势力来来去去,都威逼利诱不了他们。
他们人虽然少,但个个都是精兵良将,女人也可以提枪上马,稚儿也能挥舞着木枪,有模有样地耍弄着。
现下他们竟然对长公主殿下这么在意......难道,长公主殿下,真的是夺嫡的关键吗?
“大胆!长公主殿下岂是你们这些塞北蛮子可以觊觎的!”
武将中就有烈性子的,是真的看不下去了,马忍不住站出来发声。
而一些文臣不管抱着何种心思,都在共同声讨着这几个来自锡勒的使臣。毕竟皇帝还脑袋清醒地在坐在上边,可不能得罪了长公主殿下。
睿安的位置在诸位皇子中的外沿,大抵因为她是女子的原因。左手边是体弱多病的二皇子钟离雁,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再过去是三皇子钟离盛,对方正津津有味的听着文臣们的闲言碎语,似乎关注点反而在八卦上面一样。
而坐在第一个位置的就是现如今风头正盛的四皇子钟离盛,他正若有所思地侧头盯着睿安,俊秀的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让看到的人都会感觉嗖嗖的凉意。
但是对于朝臣如此激烈的反应,三个最受关注的对象却最为淡定。
一个是说出这话的锡勒使臣,不但没有一些人反应中的恼羞成怒,脸红脖子粗,反而是一派安然,十分淡定地垂手而立,等待着皇帝的回应。
一个就是龙椅上的元兴皇帝,对方高高端坐于金座之上,因为距离的远,皇帝也没有出声,所以无人可以窥得皇帝的表情。
最后就是当事人,睿安长公主殿下了。
其实睿安才是最为意外的人。
上辈子,明明在她的记忆里她和锡勒无甚接触,为什么这一世频频遇见与这个神秘部族有关的事情呢?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一次重生,就改变了这么多事情吗?
这,未免太夸张了些。
群臣渐渐静了下来。
毕竟他们再怎么喧闹,也没有用。
整个大殿里,从皇帝,长公主殿下,诸位皇子,再到静立百官之首的几位巨子,左相右相薛太傅,都还没有说话。
以他们的立场的地位,无论如何都是没有资格的。
“使臣阁下,”睿安施施然地站了起来,美貌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慌张与窘迫,满身风华一如既往,“多谢您的部族的好意,睿安感激你们的欣赏,但请恕睿安不能从命。”
锡勒的使臣并没有因此退缩,而是继续紧紧地追问着:“这是为何?难道殿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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