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这事茶不思饭不想,心里特惆怅。后来钟原听了我的诉苦,拍着我的肩膀淡定地说,“我教你。”
我突然想起来,钟原当初雇佣我当陪练的时候,陪练项目之一貌似就有网球,不过后来我整天被他拎出去跑步上自习,搞得我怨念很深重,他也没找我练别的。
于是我兴奋地拉着钟原的手臂摇晃着,谄媚地笑,“钟原你太神奇了!”
钟原被我一夸,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怎么报答我?”
汗之,我就知道这家伙没那么好说话,当然作为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说怎样就怎样。”
钟原想了一会儿,大度地挥挥手,“算了,周末陪我去采摘园吧。”
我不禁感叹,钟原你可真会玩。可是,我挠了挠头,不解地问他,“你不是要拍电影社的戏吗?”
钟原漫不经心地答道:“苏言脸上是伤还没好,暂时无法拍。”
囧,钟原你下手太狠了。
……
钟原穿着一身骚包十足的白色运动服,手腕上还戴着一个浅绿色的护腕,看起来英姿飒爽的。他在网球场上一站,周围可视范围内的雌性生物的目光就刷刷刷地射向他,果然这年头的女生都是外貌协会的成员,好吧我承认,其实我也是gt;_lt;
钟原身处于这么多如狼似虎的眼神中,一点都没觉得有压力。他淡定地握着一个球拍,慢慢示范着,一边给我讲解道:“身体向后侧大概四十五度,注意保持平衡,胳膊顺着身体倾斜的方向伸开,球拍和身体的角度一致,然后挥拍,注意网面保持向前,挥拍的时候注意用臂力而不是腕力,不然很容易受伤,挥完之后不能急刹车,要掌握球拍的惯性……别傻站着,你试一试。”
钟原和体育老师讲得差不多,我能听懂,可总是做不好。此时我又莫名其妙地有点紧张,我抓着一个球拍,发现自己连拿都拿不稳了。
钟原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我真佩服你,上了这么长时间的课,怎么连握拍都不会?”
我惭愧,换了一个姿势抓球拍,却怎么抓怎么别扭。
钟原鄙夷地叹了口气,丢掉球拍,上前来掰我的手指,帮我矫正握拍的姿势。他一边掰一边说着,“你的手怎么这么小。”
我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和圆润的指甲,一时有点心猿意马。
我觉得自己的心脏莫名其妙地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呼吸也有一些困难。钟原似乎没有感觉到我的异样,他帮我摆好姿势,又抬起手敲了敲我的头,笑道:“你在想什么?”
“没、没有。”我尴尬地摇了摇头,后退几步,握着球拍胡乱挥了起来。
钟原抱着手臂站在原地看着我,等到我因为手酸挥不动了,他才说道:“怎么样?”
我耷拉着脑袋,气喘吁吁,“累。”
钟原却幸灾乐祸,“谁让你不按我说的来。”
我哭丧着脸,答道:“我学不会,总是听起来是一回事,等做的时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钟原走过来,他抓住我握着球拍的那一只手,突然一把把我扯进怀中!
我傻掉,这是个神马情况?!
周围传来了一阵阵女生的尖叫声,我惊慌失措地抬头看钟原,然而此时他并没有低头,我只能看到他的下巴。我紧张得两腿发软,吞了一下口水,说道:“你……”
钟原的声音不冷不淡地传来,“我帮你矫正动作,有意见?”
我此时大脑里一片空白,机械地答道:“没、没意见。”
钟原于是一手抓住我握着球拍的手,一手扶住我的肩膀。他拉着我的手,使我的身体的一侧向后旋转了一下,我不由自主地向后迈开一步,得到了他的夸奖,“不错,就是这样。”
然后他拉开我的手臂,“手臂不用伸直,保持一定角度,这样才会有弹性……对,就是这样,木头你做得不错。”
我囧得不行,哪里是我做得不错,明明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做。
钟原抓着我的手,缓缓地向前挥拍,动作很流畅。做完这个动作之后,他低头问我,“学会了吗?”
我:“……”
钟原的呼吸喷到了我的脖子上,我顿时感觉脖子有点痒有点烫,不自在地缩了缩。
然而钟原却保持着这个挥拍完毕的姿势迟迟没有动。我有些奇怪,抬头看他。他的眼睛亮得可怕,有着一种洞穿一切的敏锐和融化一切的热度。我不敢和他直视,于是垂下眼睛不去看他。
“木头,”钟原轻声叫我,“你一点都不专心。”
我把头垂得低低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我:“……”
钟原轻声笑着,“如果是真的,我不会介意。”
我心里涌起一股莫名其妙地烦躁,“拜托,你自恋也要有个限度。”说着,我挣扎着逃开,拎着球拍扭头就走。
钟原上前挡住我,我差一点就撞到他的胸口上。他低头看着我,“生气了?”
我垂下眼睛,“我敢吗我。”
钟原笑,“说得好像我有多压迫你一样。”
我不满,“你本来就压迫我。”
钟原拍着我的肩膀,“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
我低下头,闷闷地说道,“没事。”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生气,更不明白为什么钟原解释之后,我的心里会有一种失落感。
……
晚上,一二三四在宿舍里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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