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目光闪闪的向我低语:“对不起……”
我没有理他,他就又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停地说,“都是我不好,让你不高兴了,对不起……”
其实,他哪里不对呢?他为我们着想的如此周到,我有什么理由去责怪?
“没事儿……是我脾气大了点儿,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们回吧。谢谢你的晚餐!”
闻言,我看到尼亚终于松了口气,然后朝我们绽放一张笑脸,不断的挥手,就像——一个幼儿园的稚龄儿童般可爱……
携游
有人说,人生就像是一场旅行,可以走马观花,也能够在某一个地方停驻。就像我的征途,曼谷从来都不在我的计划里,却阴错阳差的占据了最大的篇幅。
张姐的老公琨牧在我们与尼亚告别后的第二天就回来了,作为旁观者的我,亲眼见证了好友盈满了幸福的脸。
那天,我靠在窗前端一杯咖啡细细的品,任阳光跳进我的杯里,当作最美味的砂糖。琨牧推开院门的那一刹那,张姐几乎是冲刺的速度跑过去,狠狠的拥抱了自己的丈夫。她的拖鞋跑掉了,头发上闪亮的卡子也摇摇欲坠,可是她却依然笑着,叫着,像是一个娇羞的新娘,终于盼回了她归家的爱人。
我看着那一幕,被光晕渲染的背景,让我的眼睛都有些变得模糊。
琨牧放下手提箱,托着张姐的臀,就像抱着一个孩子那样,不停的亲吻爱抚。他的手腾不出来,就用脸颊去蹭妻子的头发,任她把自己的脖子搂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任自己涨红了一张俊脸。
我不能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我想,那必定是夫妻间甜蜜腻人的爱语,必定是不停重复着彼此之间的牵挂与思念,必定——容不下他人的打扰与插足。
琨牧放下张姐,嘴角露出了温柔的笑,他用手指梳理着娇妻一缕一缕的黑发,为她重新别上那一枚闪亮的发卡。
然后,又打了一下张姐的屁股——我想,那一定是极轻极轻的——他弯腰把妻子的脚丫握在手里,吹散了上面的尘土,亲自为她重新穿上了鞋……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婚姻,这样的爱人,也难怪乎我那个从来一副大女人姿态的姐姐,会甘愿洗手作羹汤,选择静静的走完一条看似普通的路。
于是,我谢绝了她的继续陪同。人,需要给他人一丝温暖的空间。
两个人的旅行,如今,又恢复了一个人的独处,冷不丁的,还真有点儿寂寞难耐。漫无目的的漂泊在泰国,一声声的陌生语言顿时把我隔绝在了世界的另一边,我只能不停的看,不停的拍,不停的记录。
只是……没有交流。
令我意外的是,尼亚给我打了电话。
我清楚的记得,当我纳闷的接起一个完全陌生的来电,而里面传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好,我是尼亚”的时候,心里的那份悸动与欣喜的感觉,以至于我一时反应迟钝,忘了回复。
“你好?”
“……”
“是铃铛吗?我是尼亚……就是……就是和你争椰雕的那个尼亚,是你和你朋友看演出认识的那个尼亚啊,还记得我吗?”
“尼……亚?”我不敢相信。
“嗯!你记起我了是么?也是……也是那个红艺人……尼亚……”
直到对方的声音逐渐低下去,我才如梦初醒般的惊呼。
“尼亚?尼亚!!!你真的是尼亚吗?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你……谢谢你啊,送我椰雕还请我们吃饭。”
“呵呵,那没什么……你记得我,我很高兴你能记得我……你的号码是你的朋友……叫张姐是吗?”他不确定的继续,“是她给我的,上次吃完饭我们换了联系方式,不好意思,我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给你打了电话……希望不会太打扰你的生活……”
“没有没有,”我急忙否认,“我高兴都来不及呢,我那个朋友比我大一点儿,所以我一直叫她张姐。那个……你,有事吗?不用表演吗?”
闻言,听筒另一端突然就沉寂了下来,半晌,他不好意思的说:“我……今天是休息的,我能不能……那个,听说这两天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在逛,然后……然后我想既然我有时间,就可以和你做个伴吧……”
“真的吗?会不会太麻烦你啊?”即使内心是如此的期待与渴盼,我说出口的话,却依然变成了这般不痛不痒。
“不会麻烦的!真的!我听张姐说你今天回来曼谷,然后好像就快要走了,所以……嗯,我很希望能和朋友一起!”
尼亚故意把“朋友”二字说的很重,可是我却能听出,那里面藏了多少小心翼翼的试探。
“好啊!”我故作轻松的回答他,“我现在离上次吃饭的地方不远,在那家餐厅门口等你好不好?”
“啊!那你耐心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到,一定等我来啊!”
我在听筒这头不经意间笑出了声,可还没来得及说再见,尼亚就已经挂了电话。
我不得不去怀疑,这样一个好似毛头的小子,真的是那个第一眼就只给了我一个冷冰冰眼神的尼亚吗?
尼亚说,作为他的客人和朋友,他想带我去一个地方,一个经历了风雨见证了历史的地方,一个……我会爱上的地方——华欣。
而彼时的我并不知道尼亚为什么如此偏执的非要把我带到那样一个地方,以至于以后的很多年,我都活在淡淡的疑问里。直到最后,他轻轻揽着我的肩膀,在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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