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姜昱抬眼看她,小声问:“那你为什么气的要走?”
“姜昱同志。”黎洛洛抱着手臂嗤笑一声,露出了鄙视的表情,“我不走难道留下来过年吗?还是说你不记得咱俩离婚了?当心一会儿有人醒来跟你闹。”
黎洛洛极尽所能的讽刺,她觉得只有这样才可以掩盖自己一时不察表露出来的关心,不想惹出误会来彼此徒添烦恼。
许是这样的口气真的见效,姜昱慢慢让开了身体,手却还放在门把手上不肯放下。
“我明白你的意思,住院费会打到你卡里的。”
“那就好。”
再次面对着冷言冷语,姜昱也闭上了嘴,没继续自讨没趣的说话,他还主动把门拉开,目送黎洛洛走了出去。
憋屈,太憋屈了,出门后黎洛洛仰天长叹,像是自己跟自己较上劲,进了电梯一看没人,忍不住拿脑袋撞镜子自残。
哪知电梯运行到二层门叮的一声开了,她脑门还贴在镜子上维持着壁虎的姿势,简直丢人都丢到火星去了。
“黎女士?”
进来的白大褂正是何燕英的主治医生,很有绅士风度的中年男人,看到她的怪模样也没多问,而是自然的跟她打了个招呼。
黎洛洛礼貌的点点头,故作冷静的回了句:“您好。”
没想这位医生还挺健谈,从电梯出来还和她一直闲聊着往大厅走,不过说的都是有关何燕英如何康复的事,尽职尽责的态度让黎洛洛很是欣赏。
待快到了大门口,医生却忽然想起什么来,停驻脚问她,“对了,你们这几年给病人检查过中枢神经系统吗?”
黎洛洛怔了下,有点不解,“中枢神经系统是指什么?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就是做脑电图和颅脑ct。”医生说着顿了下,用非常委婉的语气建议,“我觉得,你们应该带她去查查,她的神经系统似乎有些问题。”
☆、惊喜
时间如乌龟赛跑,就算过程再缓慢,也早晚都会到终点。
又按部就班的过了一周,黎洛洛的生活依旧如故,没有让人惊心动魄的刺激,却得到了平淡如水的安稳。
这段时间她没再去过医院,虽然偶有那么一瞬的冲动想要去看望下何燕英的病情,但最后还是忍住了。那天回到家里,她内心反复斟酌了很多遍主治医生的话,纠结着是不是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姜昱,提醒他带何燕英去做检查。
那位医生的话她不太理解,要不是这事儿说完对方就让护士叫走了,她肯定会追着问清楚的,倒不是为别的,毕竟自己做了姜家三年多的儿媳妇,有些事情不是说放就能全部都放掉的。可真等回到家踏实下来,当时的那股急迫的心情就逐渐消失殆尽了,反正医生有想法还会跟姜昱说,她又何必鸡婆的操那个闲心。
黎洛洛敲了敲脑袋,阻止自己再继续思考任何关于姜昱的事儿,她把自己扔到床上舒服的伸展个懒腰,想到明天就是周末了,觉得既幸福又无趣。
每到休息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该做点什么,除了能睡到自然醒以外,周末对她来说就是比平常过的更加漫长的日子,有活动的时候还好,最起码不会像她独宅时,总能清晰的感觉自己正在虚度光阴。
要说活动也不是没有,前两天柯一宁还约她周末一起看电影,说是朋友送了两张票,地点又恰巧在洛洛家附近的影院,所以想约她去看。
黎洛洛开玩笑的问他,“那距离关蕊也不远吧,她对你那么好,你这个做表哥的也应该送人家点福利了。”
没想一句无心的话,却让电话那端的柯一宁紧张了下,缓了很久才谨慎小心的问,“洛洛,你是不是,一直都很怪我从关蕊那里探听你的消息?”
黎洛洛想了几秒,实诚的回答,“也没有,开始是有过那么一点不舒服,觉得你故意装偶遇这件事有点烂俗,但后来就想明白了,毕竟当初分开的太突然,你不选择冒然的跟我联系,也是为了彼此都能更自在点儿。”
“那,如果当初我是直接给你打电话联系,你会见我吗?”
举着手机的黎洛洛坚定的摇了摇头,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的动作柯一宁哪里看的见。
她拍了拍脑门,对自己的愚蠢表示深深的哀悼。
“你会见吗?”沉默的时间太长,柯一宁又轻言细语的问了她一次。
“会不会也是假设了,反正现在我知道了你当初的无奈,咱俩也都可以放下了。”
黎洛洛没正面回答柯一宁的问题,反而趁这个机会说了点自己一直想说的话,过去的那段缘分她很珍惜,但不代表就要延伸到现在的生活里,她不是十几岁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了,柯一宁表露出来的眼神,多多少少还是能够读懂些的。
电话里传来一声轻笑,带着点无可奈何的味道,可同样的,黎洛洛看不到对方的表情,看不到那双眼睛里掩饰不住的苦楚。
电影的事他们没再提,而是随意聊了些无伤大雅的身边趣事,或许是柯一宁的心情受到了影响,他很快就找了个借口说要去忙,黎洛洛赶紧爽快的挂了电话,心里也正是求之不得,觉得再这么漫无边际的聊下去自己都快词穷了。
之后的几天,柯一宁没再像个闹钟似的每天准时准点的来个电话,黎洛洛也想当然的不用再费尽心思的考虑聊天内容,他们之间真的是变了,十四年的距离,最明显的就是沟通上的不顺畅,常常说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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