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捡起躺落在地面上的相框。
他把相框翻过来看,发现玻璃已经碎裂开了,就好似一朵盛开的水晶花印刻在上面,映照着三张包含笑意的脸,左边是他最最崇拜的姜律师,中间是和姜律师有七分相像的女人,大概是他的母亲吧,而最右边那个被玻璃碎片遮挡住了半张脸,但依旧能看出笑的很灿烂,小陈想,这位肯定就是姜律师的妻子了。
“小陈,你还要看多久?”
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小陈一跳,手里的相框险些再次脱手扔出。
“姜律师,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小陈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把手里的相框轻轻放到姜昱面前。
“喏,玻璃碎了,只能换个新的相框,要不我下午去买一个吧。”
“多事。”姜昱不领情的瞪他,“我请你做助理不是跑腿用的,给你的卷宗看完没有?”
小陈苦下脸,委屈的抱怨,“太多了,我看三天都未必能看完。”
“那还不回去看。”
小陈挠挠头,嘿嘿傻笑,“知道了,不过姜律师,刚才你说那胖子的也太狠了。”
“那不是我说的,是他老婆,只不过让我改了一下,可意思没变。”
“啊?那这哥们可够悲催的。”
看着小陈眼里迸发出来的八卦光彩,姜昱扶额,有气无力的摆手道:“你先出去吧,顺便把桌子上的烟灰缸和钢笔扔了,别再让我看见。”
小陈拿起烟灰缸,惊讶的张大嘴,“这水晶烟灰缸不是上次方律师出差从法国带回来的吗?还有这钢笔,不是您新买的名牌吗?”
“让你扔就扔,你要舍不得自己留着我也不拦着,但是将来若染了皮肤病可别找我。”
小陈捧着烟灰缸出去了,还非常贴心的帮他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屋里终于恢复了应有的清静。
姜昱出神的看着桌子上破碎的相框,那女人的脸被挡住了一半,有点丑,他拧了拧眉心,伸出手想去扫开碎玻璃,结果手刚碰到,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一惊,手指撤开时划到了玻璃,红色的血液沾染到了女人的脸上,更丑了。
姜昱叹口气,拿过电话接起,“妈,怎么了?”
“你晚上回我这里一趟。”何燕英的口气冰凉。
“出什么事了?”他紧张的坐直身体,极为担忧,“是不是您身体不舒服?”
“没有,是我心里不舒服!我必须得跟你说说那个黎洛洛有多过分!”
☆、偶然
黎洛洛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得罪过何燕英,搞不好还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不然这辈子怎么一碰面就容易起争执,时常闹的不慌而散,确实没少让姜昱为此操心。
以前她为了家庭和谐总会选择退一步,毕竟是长辈,还是最敏感的婆媳关系。
如今离婚了,她以为再不会烦恼这些事,何燕英也总算不用再面对她这个不争气的儿媳,如果再碰面多少也应该平和点吧,可实际上,和平共处这四个字根本就不存在于她们之间。
事情的发生应该从她和袁梦盛装出席的那个派对说起。
她发誓,倘若来之前知道是这种性质的派对,就算在家无聊死,也绝不会来的。她还是太没见识了,不了解这世界上有一种聚会是挂着相亲联谊的名头,实际举行的富豪选妃大典。
“妃”是什么?在古代来说是尊荣,是称号,而现在,就等于玩物。
袁梦像个花蝴蝶,穿梭在人群中寻找着猎物,对于她所说的想法嗤之以鼻,“要真像你说的那么烂我还能来吗?根本不是新闻报道的那种很low的选妃赛,你不能因为人家都是富豪就带着有色眼镜评价。”
“我看差不多,你看看这些姑娘,都穿的什么啊。”不知道还以为进了肉店,白花花的到处飘过,现在的女孩也太大胆了。
“这是时尚!”袁梦反驳。
“那不好意思,我真和时尚不熟。”黎洛洛没好气,“再说这些要么大叔级,要么矮挫圆丑的男人真是你的目标吗?就因为有钱?”
“洛洛同学,能不能别侮辱我的智慧,人家也是有梦想的。”
“梦想个头!你的梦想就是坐在钱堆里让个老头子啃呀,还是找个镶金大黄牙滚床单?”
“呕~”袁梦捂住嘴,受不了的跺脚,“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我?”
黎洛洛刚要回答,从她身后过来个人,一下把她和袁梦撞分开了,她往旁边歪了一下,本能先捂住胸口防止走光。
“你会不会走路!”
黎洛洛听到袁梦呵斥的声音,看到她一双杏眼都瞪圆了,完全忘了掩饰自己的凶悍。
碰撞了她们的女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妩媚的撩撩头发,一脸嘲讽,“大婶,我真不会走路,要不你教教我呗?”
“行啊。”袁梦冷笑,“叫声老娘,我就认了你这干闺女,好好教教你。”
“你骂谁呢?!”
眼看妩媚女向袁梦冲过去,黎洛洛一急,即刻便从侧面去挡,试图护着好友,“你想干嘛?”
“敢推我,你个……诶,我认识你!”对方生生顿住前面的话,转变的很快,看着她的目光里甚至带出了一丝惊喜。
黎洛洛愣了愣,极速在脑中搜寻,发现并没有半点这个女孩儿的信息,有点囧。
袁梦偷偷戳她后背,小声问:“你认识她?”
黎洛洛摇摇头,勉强笑了下,问妩媚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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