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回来了?”杨小花欢喜的迎上去:“爹你可回来了,我和姐姐今儿一早出去卖糖炒栗子,赚了足足五钱银子呢!”
杨大树闻言一愣:“啊?”
随即面上总算有了喜色,连连笑着点头:“竟是赚了这么多?”
他原本也没多做指望的,看着女儿一腔热血不好打击她而已,却没想到还真赚钱了,半两银子啊,这可不是小数目了!
杨苏儿笑着道:“回头我再去山上多采摘些栗子回来,做了再去卖,咱以后肯定能赚大钱的!”
“好,好啊,”杨大树摸了摸杨苏儿的头,眼眶都有些红了:“你这么出息,你娘若是晓得了,还不定多高兴呢。”
杨苏儿瞧着他微红的眼眶,便发现他情绪似乎不大好,问道:“爹,是不是奶骂的那些话你听到了?你别往心里去,奶这张嘴向来是捡着什么难听骂什么。”
所以这张氏挂在嘴边最常见的骂词,跟你娘一样如何如何的东西,分明知道她娘已经去世了,却还是故意拿这话来刺她。
想必杨大树今儿听到了,心里难受。
杨大树眼睛更红了,拿袖子在眼睛上背了背:“没事,是爹没用,不然也不让你们娘儿几个过苦日子,也不至于到了今日这个地步······”
“爹,娘生前和奶关系很不好吗?”杨苏儿忍不住问道。
她其实早想问了,回回从张氏的嘴里的骂词就能感受到对她娘深深的恶意,再如何,她都死了快十年了,到现在还能记得这么深的恶意,只怕不单单是一般的婆媳关系不好了。
杨大树眸光闪了一闪,面上多了几分不自然:“嗯,你奶向来不喜欢你娘。”
杨大树是藏不住情绪的人,杨苏儿捕捉到他脸上的情绪变化,微微蹙眉,觉得不对劲,但是也没明着问,而是又问道:“对了,爹,我娘的娘家在哪儿啊?这么多年我也没听提起过,外祖母和外祖父可还健在?家里可有什么兄弟姐妹?”
杨大树梗了梗,才道:“你娘······家里没人。”
“啊?”杨苏儿诧异的道:“没人?”
“你娘命苦,全家好像是遭了洪灾,然后就剩下她一个了。”
“远房亲戚也没有?”
杨大树讪讪的点头:“没有。”
杨苏儿微微挑眉,在这个时代,如此不论贫穷贵贱,家族都是非常完善的,比如杨家就有杨家所属的杨氏大家族,族里沾亲带故的大概有一百多人,而她的娘竟然连一个远房亲戚都没有?
看着杨大树眼神闪烁,杨苏儿倒是也没再多问了,杨大树这架势,显然是不愿意说。
杨小花张了张嘴,想要说沈明清的事儿,但是看了杨苏儿一眼,到底还是忍住了,姐姐说过此事暂时不跟爹说了,那就还是忍忍吧。
——
这些日子杨苏儿都忙着做糖炒栗子,这一波生意等到秋天过完,入了冬可就没栗子可做了,所以趁早多赚些钱。
不过一直让她很挂心的是,那位府城来的千金小姐,她如此狠辣,对一个无辜的大夫都能下次狠手,想必也不是容的下沙子的人,杨苏儿觉得和沈明清的这桩婚约如今就是一个烫手山芋,得早早的扔出去才好。
可沈明清这些日子也没什么大动静,再拖下去,她等的起,那位千金等不起,到时候拿着她开涮,岂不是倒霉了?
杨苏儿虽说也不怕事儿,但是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她现在什么身份?一个卑微入尘的小农女,人家手指头轻轻一捏就能捏死,在这样一个人命如草芥的地方,她清醒的很,没有必要的麻烦,最好就别沾惹。
杨苏儿心思沉沉的在院里收拾柴火,谁知一个转身便看到杨荷花笑盈盈的冲着她走来,这般得意的笑容倒是她被“发卖”之后第一次有。
“哟,还忙这些粗活儿呢?杨苏儿,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拾掇一下自己,你都不照照镜子的吗?从头到脚哪里有个女孩子家的样子?就这般粗野丫头的打扮,你也觉得自己能配得上明清哥哥?”杨荷花冷哼一声。
杨苏儿淡淡的道:“哦。”
杨荷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很是憋屈:“你别以为你定了亲事就稳当了,真以为自己当得起举人夫人了?也不看看自己到底什么货色!”
杨苏儿这才看着她道:“所以三姐的意思是?”
杨苏儿总算有了反应,杨荷花心里很会得意,扬了扬自己的袖子笑道:“看到了没?这可是绫锦的缎子!沈伯母特意让人给我做的衣裙,我原本也不想要的,谁知沈伯母甚是喜欢我,我也不好意思推辞,明清哥哥见了,也说我穿这一身好看。”
杨苏儿看着杨荷花这一脸得意忘形的样子,不知为何,竟为她觉得可悲,这蠢丫头前阵子才被她卖过一次,没想到这脑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笨,转过身来就被沈家的人给牵着鼻子利用,想想沈明清有那么一个千金小姐等着娶,眼里如何看得上她们这种小村姑?
杨荷花总让她有自知之明,却从不想想自己的斤两。
单单杨荷花对沈明清这紧追不放的架势,压根儿不用她下手,想想那毒辣残暴的千金小姐的手段,还不知以后她得吃多少苦头。
不过杨苏儿却没时间来同情心泛滥,她看着眼前的得意忘形春心萌动的杨荷花,突然计从心起。
杨荷花被杨苏儿这眼神给看的有些发怵,其实杨荷花心底里对杨苏儿是有惧怕的,她都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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